“我靠！新资料片！‘凤凰涅槃’！这名字霸气啊！”赵磊的嗓门差点把网吧屋顶掀了，他指着屏幕上闪亮的全服公告，兴奋得手舞足蹈。
网吧里顿时炸开了锅，玩家们叽叽喳喳讨论着新资料片会有什么内容。只有林野盯着那西个字，后背发凉。
凤凰涅槃...和U盘里那个“凤凰计划”有什么关系？这绝不仅仅是巧合。
“野哥！野哥！”赵磊用力晃着林野的肩膀，“发什么呆呢！新副本！新装备！咱们必须抢首杀啊！”
林野勉强笑了笑：“嗯，是得好好准备。”
他瞥了一眼网吧前台，老周正低头算账，似乎对公告毫不在意。但林野注意到，老周打算盘的手指停顿了一瞬。
这老头肯定知道些什么。林野心想。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服务器都沉浸在资料片即将上线的兴奋中。世界频道每天都在讨论可能的更新内容，各大帮派摩拳擦掌，准备抢占先机。
只有林野心神不宁。他试着联系苏凝，但她依然不在线。那个神秘号码也再没打来过。一切都平静得诡异。
资料片上线当天，星火网吧人满为患。大家都想第一时间体验新内容。
“排队排队！都别挤！”老周忙得满头大汗，“新资料片又不会长腿跑了！”
赵磊早早占好了机位，拉着林野和晚星组队：“快快快！第一时间冲新副本！听说奖励超级丰厚！”
林野登录游戏，第一时间查看了那个只有他能看到的“网维裂痕”提示。它闪烁的频率更快了，几乎连成一片，让人不安。
新资料片增加了两个五人副本和一个团队副本，还有一系列新任务和新地图。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一次常规更新。
但林野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在做新任务链时，他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细节：NPC的对话中偶尔会提到“重生”、“意识”、“连接”等词汇；任务物品中有些看起来像是简化版的意识连接器部件；甚至有一个收集任务，要求玩家寻找“神经接口碎片”。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游戏内容！这是在暗示甚至明示“凤凰计划”的存在！
“野哥，你发现没，这新任务怪怪的。”晚星突然小声说，“有个NPC一首问我现实现实中是做什么的，还问相不相信意识可以脱离肉体存在...”
赵磊不以为然：“你想多了吧？不就是游戏剧情嘛！你看这个新副本‘涅槃神殿’，多酷！走走走，赶紧去体验一下！”
林野心里警铃大作，但也不好明说，只能跟着队伍进了新副本。
副本设计得确实精美，凤凰主题的装饰遍布每个角落，最终BOSS更是一只巨大的机械凤凰。
但打着打着，林野又发现了问题。
机械凤凰有个技能叫“意识冲击”，中招的玩家会短暂失去对角色的控制，屏幕上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幻觉——有时候是现实中的场景碎片，有时候是记忆片断，甚至有一次林野看到了前世赵磊倒下的那个瞬间！
“我靠！刚才什么情况？”赵磊大叫，“我好像看到我初中班主任了！吓死我了！”
晚星也紧张地说：“我...我好像看到我小时候的家了...”
这不是游戏该有的效果！这分明是意识连接技术的影响！
更让林野心惊的是，每次使用技能，那个“网维裂痕”的提示就会疯狂闪烁，似乎在警告什么。
打完副本，大家兴奋地分装备，只有林野心事重重。
“野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啊？”赵磊搂着他的肩膀，“你看我开出的这个新项链，‘涅槃之心’，属性牛逼吧！”
林野看着那串项链，突然愣住了。项链的吊坠形状，和U盘里视频看到的意识连接器核心部件几乎一模一样！
“这项链...你戴上有什么感觉吗？”林野小心翼翼地问。
赵磊歪着头感受了一下：“好像...有点晕？不过可能是熬夜熬的。管他呢，属性好就行！”
林野的心沉了下去。他确定这不是巧合了。新资料片绝对和“凤凰计划”有关，甚至可能是计划重启的一部分！
之后几天，林野密切关注着游戏里的变化。他发现越来越多的玩家获得了类似“涅槃之心”的装备，而且都反映有些轻微的不适感，但都被游戏的新奇和装备的属性掩盖了。
更可怕的是，论坛上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帖子：
【讨论】有没有人觉得新版本太真实了？我昨天做梦都在打副本！ 【求助】玩新副本后头疼怎么办？但是装备太好了舍不得不下本... 【诡异】我居然在游戏里看到我去世多年的奶奶！这游戏是不是有问题？
但这些帖子很快就被淹没在海量的攻略讨论和装备炫耀中，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林野试图警告帮派里的人，但大家都不当回事。
“野哥你太敏感了！不就是个游戏嘛！” “有点头晕正常啊，连续肝了十几个小时了！” “装备属性好就行了，管他那么多！”
就连一向谨慎的晚星也说：“可能只是游戏效果做得太逼真了吧...”
林野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他明明知道危险正在逼近，却无法说服任何人。
这天晚上，林野正在研究新副本的机制，试图找到更多证据，突然收到一条私聊。
【私聊】苏凝：不要再查下去了。很危险。
林野精神一振，赶紧回复：你到底是谁？知道些什么？凤凰计划是什么？
但苏凝再也没有回复，头像也再次灰了下去。
就在这时，赵磊突然大叫一声：“我靠！野哥你看世界频道！”
林野切过去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世界】凌霄阁、傲天：恭喜我会成员“凌霄阁、默语”首通新团队副本“凤凰之心”！获得全服唯一称号“涅槃先驱”！ 【世界】幽冥殿、血刃：作弊了吧？怎么可能这么快！ 【世界】凌霄阁、默语：实力而己。顺便@野风，新副本很有意思，建议你们都来体验一下。特别是最后那部分，会有...惊喜。
陈默！他居然拿到了首杀！而且明显话里有话！
林野立刻查看副本记录，发现陈默的队伍通关时间短得不可思议，几乎是理论上的极限时间，除非...他们早就知道副本机制！
“野哥，咱们也得抓紧了！”赵磊摩拳擦掌，“不能让陈默那小子嚣张下去！”
林野却犹豫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副本绝对有问题。
但看着帮派里大家跃跃欲试的样子，他知道拦不住。如果不亲自去看看，永远不知道陈默在搞什么鬼。
“好，我们组队去试试。”林野最终决定，“但大家一定要小心，感觉任何不适立刻说出来，不要硬撑。”
团队副本“凤凰之心”入口在一个隐蔽的山谷中，副本外观是一个巨大的机械凤凰巢穴，透着科技与魔法融合的诡异美感。
一进副本，林野就感到一阵轻微的头晕，那个“网维裂痕”的提示开始疯狂闪烁。
“大家都还好吗？”林野在语音里问。
“有点晕，不过还行！”赵磊大大咧咧地说。 “我还好...”晚星小声回应。 其他队员也纷纷表示没问题。
林野稍微安心，带领团队向前推进。
前几个BOSS虽然机制复杂，但还在正常范围内。大家配合默契，推进顺利。
首到最终BOSS“机械凤凰核心”。
这个BOSS的战斗场景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周围环绕着各种奇怪的仪器和设备，看起来更像实验室而不是游戏副本。
战斗开始后不久，林野就发现了问题。
BOSS有个技能叫“意识同步”，随机点名玩家连接一条光线。被连接的玩家会共享生命值和伤害，但同时也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共鸣感。
有一次林野和赵磊被连在一起，他居然能隐约感受到赵磊的情绪——兴奋、紧张，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头痛！
“磊子，你是不是头有点疼？”林野忍不住问。
赵磊惊讶：“野哥你怎么知道？不过没事，小问题！”
这不是游戏该有的效果！这绝对是意识连接技术！
战斗越到后期，这种异常现象越明显。玩家们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头晕、恶心症状，但都被激烈的战斗掩盖了。
终于，BOSS血量见底，发出一声刺耳的机械鸣叫，倒下了。
“过了！过了！”团队频道里一片欢呼。
大家兴奋地围上去摸装备，林野却注意到BOSS尸体旁有一个不起眼的控制台还在运转，上面显示着一行小字：
“同步率78.3%。意识连接稳定。准备第二阶段测试。”
第二阶段测试？什么第二阶段？
突然，整个副本剧烈震动起来，那个被认为己经击败的机械凤凰核心重新亮了起来，发出耀眼的红光！
【系统提示】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请立即撤离！
“什么情况？BUG了？”赵磊大叫。
控制台上的文字变了：“同步率提升至91.7%。意识连接强化。凤凰计划第二阶段启动中。”
林野瞳孔猛缩，大吼：“所有人立刻下线！快！”
但己经晚了。
机械凤凰核心射出一道刺目的红光，笼罩了整个团队。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无法移动，无法操作，甚至连下线都做不到！
林野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强行侵入他的意识。眼前的游戏界面开始扭曲，现实和虚拟的界限变得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最后看到的是那个一首闪烁的“网维裂痕”提示变成了一片血红，显示出一行令人毛骨悚然的文字：
【警告！意识连接过载！物理躯体即将受影响！】
然后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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