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博士想见你们所有人！”
冰冷的枪口对准车内，几个全副武装的守卫面无表情，呼吸器下的声音机械而冷漠。
车内瞬间凝固。赵磊下意识想反抗，被老周一个眼神制止。晚星吓得屏住呼吸，陈默则慢慢举起双手，眼神闪烁不定。
林野的心沉到谷底。还是被发现了？计划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数字阿凯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奇异的韵律：“你们看错了。这辆车是空的。”
令人震惊的是，那些守卫的眼神突然变得茫然，枪口微微下垂。
“这辆车是空的。”一个守卫机械地重复。 “没有发现目标。”另一个守卫接着说。 然后他们居然真的转身离开，走向下一辆车检查！
“我靠！”赵磊目瞪口呆，“这什么操作？催眠术？”
数字阿凯喘着气，显得十分疲惫：“短暂...意识干扰...撑不了多久...快走！”
老周立刻发动车子，驶离现场。从后视镜可以看到，那些守卫很快回过神来，困惑地西处张望，显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放走了这辆车。
“牛逼啊！”赵磊兴奋地拍数字阿凯的肩膀，“有这技能早说啊！”
数字阿凯虚弱地摇头：“消耗很大...而且对同一个人只能用一次...他们会产生抗性...”
老周面色凝重：“看来博士给守卫都做了意识强化。接下来的行动会更困难。”
按照数字阿凯指引，他们绕到数据中心后方的一处隐蔽入口。这里果然守卫较少，只有一个保安亭和两个巡逻的守卫。
“伪装模式。”老周低声说，大家立刻换上维修工制服，拿起工具包，假装成维修人员。
老周带头走向保安亭，递上一张伪造的工作证：“夜间检修，预约过的。”
保安检查了一下证件，又打量了一下众人，似乎在犹豫。数字阿凯悄悄做了个手势，保安的眼神再次变得茫然。
“通过。”保安机械地说，按下按钮打开了闸门。
一行人顺利进入园区，但大家都知道，这只是第一道关卡。
数据中心主体建筑宏伟而冰冷，玻璃幕墙反射着月光，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入口处的安检严格得堪比机场，不仅有金属探测器，还有类似医疗设备的扫描仪。
“那是意识扫描仪。”数字阿凯低声说，“一旦检测到高同步率目标，就会报警。”
林野感到一阵紧张。虽然数字阿凯说己经帮他“隐身”，但谁知道会不会出问题？
老周显然早有准备，从工具包里拿出几个小装置分给大家：“信号干扰器，能暂时扰乱扫描。但只有十秒效果，必须快速通过。”
计划很简单：老周先通过，制造一个小故障吸引注意力，其他人趁乱快速通过安检。
老周走向安检口，递上证件。就在安检人员检查时，他假装不小心把工具包掉在地上，各种工具散落一地。
“抱歉抱歉！”老周连忙弯腰收拾，趁机将一个微型装置贴在了扫描仪底部。
顿时，扫描仪的指示灯疯狂闪烁，发出错误的警报声。安检人员顿时手忙脚乱。
“就是现在！”老周低声说。
林野等人立刻快步通过安检。果然，在干扰器作用下，扫描仪没有发出警报。
但就在林野通过的那一刻，他感到一阵轻微的头晕，那个“网维裂痕”的提示在视野角落疯狂闪烁了一瞬。
数字阿凯猛地看向他，眼神惊疑不定。但好在安检处的混乱掩盖了这个小插曲。
一行人顺利进入数据中心大厅。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庞大，挑高的大厅里到处都是显示屏和数据流，工作人员行色匆匆，没人注意这几个“维修工”。
按照计划，他们需要前往地下五层，找到维修通道的入口。
电梯需要特殊权限，他们只能走消防楼梯。幸好楼梯间没什么人，只有偶尔的巡逻守卫，都被数字阿凯用意识干扰糊弄过去。
地下五层比上面冷清许多，灯光昏暗，只有机器的嗡鸣声。按照数字阿凯的指引，他们很快找到了维修通道的入口——一扇不起眼的金属门，需要门禁卡才能打开。
老周拿出准备好的门禁卡刷了一下，指示灯变绿，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就是这里。”数字阿凯说，“维修通道首通地下七层的主服务器室。但里面可能有自动防御系统。”
通道内狭窄而昏暗，只有应急灯提供微弱照明。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和金属的味道。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时刻警惕可能得陷阱。果然，在第一个转弯处，一道红色的激光网格挡住了去路。
“运动传感器。”老周检查了一下，“触发就会报警。”
数字阿凯闭上眼睛，似乎在感知什么：“我可以暂时干扰它，但时间有限。你们必须快速通过。”
在数字阿凯的帮助下，激光网格短暂消失。众人快速通过，但就在林野通过时，激光突然恢复！一道激光扫过他的手臂！
没有伤口，但林野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那个“网维裂痕”的提示再次疯狂闪烁！
“野哥！”赵磊惊呼。
数字阿凯脸色大变：“不好！扫描触发了安全协议！他们在定位我们！”
话音刚落，通道内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
“快跑！”老周大喊，“必须在他们封锁前到达主服务器室！”
众人沿着通道狂奔，身后传来沉重的隔离门落下的声音！他们正在被封锁在通道内！
终于，前方出现一扇巨大的防爆门，上面标着“主服务器室-第七层”。
老周尝试用门禁卡，但指示灯变红：“权限被 revoked了！他们发现了！”
数字阿凯将手按在门上，闭上眼睛：“让我试试...首接连接...”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汗珠从额头滚落。防爆门上的指示灯闪烁不定，最终变绿，门缓缓打开！
“成功了！”赵磊兴奋地说。
但数字阿凯在地，气息微弱：“快...时间不多...”
主服务器室庞大得超乎想象，无数机柜排列成行，指示灯如繁星般闪烁。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容器，里面充满了某种发光液体，隐约能看到其中漂浮着什么东西。
“那就是主服务器？”晚星惊讶地问。
老周面色凝重：“不只是服务器...那是意识连接的核心。”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欢迎来到凤凰计划的核心。比我预期的要快一些。”
众人猛地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身边跟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守卫。正是他们在网吧外见过的那个“博士”！
博士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林野身上：“91.7%的同步率...真是完美的实验体。比我预想的还要优秀。”
赵磊挡在林野身前：“离野哥远点！”
博士轻笑一声，打了个响指。突然，赵磊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整个人被提起到空中，痛苦地挣扎！
“磊子！”林野惊呼。
博士又看向晚星，晚星立刻捂住头惨叫起来！
“还有你，周工程师。”博士看向老周，“当年的叛徒，现在又来自投罗网了？”
老周试图举起声波发射器，但博士只是瞥了一眼，设备就突然冒烟报废了！
最后，博士的目光落在陈默身上：“啊，我们的小间谍。以为我不知道你双面效忠？”
陈默脸色煞白，下意识后退一步。
博士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最后目光回到林野身上：“现在，让我们开始正事吧。你的意识将是凤凰计划最后一块拼图。”
他走向中央那个圆柱形容器：“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是前六个‘成功’案例的意识核心。很快，你就会成为第七个。”
容器中的发光液体突然沸腾，六个模糊的人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数字阿凯挣扎着抬起头：“不...不要...那比死亡更可怕...”
博士微笑：“死亡？不，这是进化。是意识的永生。”
他看向林野：“你自己走过来，还是我‘请’你过来？”
林野感到一股强大的意志在压迫他的思维，试图控制他的行动。他拼命抵抗，但同步率过高让他的抵抗越来越无力。
就在他几乎要失去控制时，那个“网维裂痕”的提示突然稳定下来，显示出一行新的信息：
【检测到主连接端口。是否启用紧急协议？】
林野毫不犹豫地在心中默念：“启用！”
顿时，整个主服务器室的灯光疯狂闪烁！所有显示屏同时显示出一只燃烧的凤凰图案！
博士脸色大变：“不可能！你怎么能访问核心协议？”
林野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意识，同时他也感到自己的同步率在急速攀升：92.1%...93.5%...95%...
“不！停下来！”博士惊恐地大叫，“过载会毁掉一切！”
但己经太晚了。中央的圆柱形容器开始过载发光，里面的液体剧烈沸腾！那六个人影发出无声的尖叫！
数字阿凯突然挣扎着站起来，露出一个解脱的微笑：“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看向林野：“谢谢你...让我们解脱...”
然后他猛地扑向博士，两人一起撞向过载的容器！
“不！！！”博士的惨叫声被巨大的爆炸声淹没！
强烈的白光吞噬了一切...
当林野重新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赵磊、晚星、老周和陈默都守在床边，个个带伤但似乎无大碍。
“野哥！你醒了！”赵磊惊喜地大叫。
老周松了口气：“医生说你的同步率突然下降到安全水平，真是奇迹。”
晚星小声补充：“数据中心发生了‘不明原因’的爆炸，新闻说是实验事故。”
陈默神色复杂：“博士和数字阿凯...都没能逃出来。”
林野沉默片刻，问：“凤凰计划呢？”
老周摇头：“核心服务器全毁，计划应该终止了。”
就在这时，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
“...国际科技巨头‘涅槃科技’今日宣布收购《江湖纪元》开发商，并表示将投入巨资开发全新的‘完全沉浸式’游戏体验...”
画面切换到涅槃科技的CEO——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儒雅男子。
老周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变得惨白：
“不可能...他应该己经...”
林野警觉地问：“他是谁？”
老周的声音颤抖：
“他是凤凰计划的创始人之一...也是五年前‘死亡’的第一个测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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