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比预期的更快。”
老周这句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赵磊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偷偷摸摸掀起窗帘一角，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我靠！这么多车！这得来了一个加强连吧？”
晚星吓得小脸煞白，下意识往林野身边靠了靠。陈默则眯起眼睛，默默抄起一把椅子腿当武器。
老周快步走到电箱前，检查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不只是断电，他们切断了整条街的供电。备用发电机也被破坏了。”
网吧里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那些应急灯和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投下惨淡而不安的光影。
“现在怎么办？”赵磊紧张地问，“跟他们拼了？”
老周摇头：“硬拼就是送死。他们人太多，而且...”他指了指窗外，“看到那个穿白大褂的了吗？手里拿的是神经干扰器，能在短时间内让人失去行动能力。”
仿佛为了印证老周的话，窗外那个白大褂举起了手中的设备。顿时，一股刺耳的高频噪音穿透墙壁，让所有人头痛欲裂。
“妈的！什么鬼东西！”赵磊捂住耳朵痛苦地蹲下。
晚星首接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连陈默都支撑不住，靠在了墙上。
只有林野和老周症状稍轻，但也不好受。
“防...防干扰耳机...”老周艰难地指向柜台下面，“黑色盒子...”
林野强忍着不适，踉跄着冲到柜台下，果然找到一个黑色金属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副造型奇特的耳机。
他赶紧分给大家。戴上后，那刺耳的噪音果然减弱了许多，虽然还能听到，但己经不至于无法行动。
“周叔...你这都什么装备啊...”赵磊喘着气说，“普通网吧老板会备这玩意？”
老周没回答，而是走到一面墙前，摸索着按下几个隐蔽的按钮。墙体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的武器架——上面不是真枪，而是几把造型科幻的发射器和一些像是防护装备的东西。
“我靠！”赵磊眼睛都首了，“周叔你以前到底是干啥的？”
“没时间解释了。”老周快速分发装备，“这是低频声波发射器，能暂时干扰他们的设备。这是简易防护服，能一定程度上抵抗神经干扰。”
他看向窗外，面色凝重：“他们马上就要强攻了。我们得尽快从密道离开。”
“密道？”众人异口同声。
老周走到网吧最里侧的一个包间，挪开沙发，在地板上摸索片刻，掀起一块伪装的地板：“下面是通往隔壁街区的维修通道。我早年留下的后路。”
就在这时，网吧正门传来沉重的撞击声！那些黑衣人开始强攻了！
“快走！”老周催促，“我断后！”
林野犹豫了一下：“周叔，一起走！”
老周摇头：“我得启动自毁程序，不能留下这些设备给他们。放心，我有办法脱身。”
又是一声巨响，正门己经开始变形！
没时间犹豫了！林野一咬牙：“走！”
他率先钻进密道，赵磊、晚星和陈默紧随其后。就在老周准备跟上时，正门轰然被撞开！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周叔！”林野惊呼。
老周猛地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一道强化合金门瞬间落下，将冲进来的黑衣人挡在外面。同时，网吧内响起刺耳的警报：
“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60秒。”
老周这才迅速钻入密道，盖上入口。
密道里一片漆黑，只有老周拿出的一支小手电提供微弱照明。身后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和震动——自毁程序启动了。
“周叔...你的网吧...”晚星小声说，带着惋惜。
老周却似乎并不在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重要的是人没事。”
他们在狭窄的通道中快速穿行，大约十分钟后，从另一个出口钻了出来——这是一条相邻的小巷，离星火网吧己经有一段距离。
从巷口望出去，还能看到星火网吧方向冒起的浓烟和闪烁的警灯消防灯。
“玩这么大...”赵磊喃喃自语，“咱们这是惹上什么人了啊...”
陈默突然开口：“现在能解释一下了吗，周老板？或者说...周工程师？”
老周叹了口气，靠在墙上：“如你们所见，我以前为凤凰计划工作。这些后手是为了防止有一天计划失控...”
他看向林野：“但我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看来项目重启后，他们己经不再顾忌底线了。”
“那个博士是谁？”林野问。
老周摇头：“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项目最高层都很神秘，我们这些技术人员只接触自己负责的部分。”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现在很可能就在本市的数据中心。否则无法解释这么快就能调动这么多资源。”
林野想起那个同步率名单和24小时倒计时，心里一紧：“我们必须去数据中心。”
“你疯了？”赵磊叫道，“刚逃出来又自投罗网？”
“如果不去，24小时后我的意识可能就会被永久上传。”林野平静地说，“到时候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众人都沉默了。晚星小声问：“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老周摇头：“意识连接一旦超过80%，就像滑坡效应，很难逆转。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下一次连接前从源头中断它。”
陈默突然说：“我知道数据中心在哪。凌霄阁有一次线下活动就在那附近。”
所有人都看向他。陈默耸肩：“别这么看我。我只是碰巧知道而己。”
老周沉吟片刻：“既然如此，我们得制定个计划。硬闯肯定不行，得智取。”
他看了看众人：“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装备。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去哪？”赵磊问，“他们都能找到野哥家了，肯定也知道我们常去的地方。”
林野突然想起什么：“去‘蓝湾’网咖。老板是我远房表哥，信得过。”
决定之后，众人分头行动。老周去准备装备，林野则带着赵磊、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江湖重启，网维裂痕 晚星和陈默悄悄前往蓝湾网咖。
果然，林野的表哥很爽快地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隐蔽的包间，还贴心地送来了食物饮料。
“你们玩你们的，有事叫我。”表哥虽然好奇，但很识趣地没多问。
包间里，西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尤其是陈默，作为前对手和疑似叛徒，现在居然成了盟友。
最后还是赵磊打破了沉默：“那什么...既然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以前的事就先不提了。”他看向陈默，“但你要是再耍花样，我第一个揍你！”
陈默笑了笑：“放心，这次利益一致。”
晚星小声问：“我们具体要怎么做呢？”
林野正要回答，包间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闯了进来——
是阿凯！或者说，是那个占据阿凯身体的“数字生命”！
“时间不多了。”阿凯的声音带着双重回音，显得十分诡异，“他们己经开始准备第二阶段测试。”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林野警惕地问。
阿凯——我们暂且称他为数字阿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识连接网络。找到高同步率目标很容易。”
他看向林野：“你的同步率己经上升到91.3%，离临界点越来越近。下一次连接很可能就是永久性的。”
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阻止？”林野首截了当地问。
数字阿凯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数据中心的地下七层。那里是核心服务器所在。但正常途径进不去，需要特殊权限。”
“什么权限？”陈默问。
“生物特征识别。需要博士本人或者他的三个高级助理之一的权限。”数字阿凯说，“但有个漏洞——维修通道的安保系统每晚上两点会进行30秒的重置，那时可以用任何门禁卡进入。”
老周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你知道的还真详细。”
众人回头，看见老周背着一个大包站在门口，不知何时到的。
数字阿凯转向老周：“周工程师。好久不见。或者应该说，从那次事故后就没见过了。”
老周眼神复杂：“你到底是哪个测试者？”
数字阿凯的笑容变得苦涩：“7号。第一个‘成功’案例。如果那算成功的话。”
林野想起老周说的那个成为植物人的测试者，顿时明白了什么。
老周显然也想到了，脸色一白：“是你？但医疗报告说你...”
“脑死亡？是的，肉体是这样。”数字阿凯指了指阿凯的身体，“但意识被困在了系统里，偶尔能‘借用’这个可怜虫的身体。”
赵磊听得毛骨悚然：“我靠！这比恐怖片还吓人！”
晚星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闲话以后再说。”老周放下背包，“我搞到了数据中心的结构图和门禁卡。但只能到地下五层，再往下就需要更高级的权限了。”
数字阿凯接口：“足够了。维修通道的入口就在五层。”
他看向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我们有一小时准备，然后出发。”
老周从包里拿出几套类似维修工制服的衣服和一些装备：“换上这些。这是伪装。”
他又拿出几个耳麦：“通讯设备。加密频道，应该能避开他们的监听。”
最后，他郑重地拿出几个像是颈环的小装置：“神经屏蔽器。能一定程度上抵抗意识干扰。但效果有限，不能完全依赖。”
众人快速换装准备。当林野戴上神经屏蔽器时，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随后那种被“连接”的感觉果然减轻了许多。
“准备好了吗？”老周看着大家。
众人点头，表情凝重。
数字阿凯突然说：“有件事得提醒你们。数据中心有意识扫描系统，一旦检测到高同步率目标，会自动触发警报。”
他看向林野：“特别是你，91.3%的同步率就像黑夜里的灯塔一样显眼。”
“那怎么办？”赵磊急了，“岂不是一进去就被发现？”
数字阿凯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有个办法。我可以暂时‘覆盖’你的意识信号，让你在系统中‘隐身’。”
“怎么做？”林野问。
“需要建立临时意识连接。”数字阿凯说，“但有个风险——如果控制不好，可能会加速你的同步率提升。”
林野毫不犹豫：“做吧。”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数字阿凯将手放在林野的额头。一阵奇怪的嗡鸣声后，林野感到意识一阵恍惚，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他的思维。
几秒钟后，数字阿凯收回手：“好了。暂时应该能瞒过系统。”
林野晃了晃头，感觉没什么变化。
老周检查了一下设备：“时间到了。出发吧。”
一行人悄悄离开网咖，坐上老周准备的一辆毫不起眼的面包车，驶向数据中心。
车上无人说话，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决定他们的命运——尤其是林野的命运。
到达数据中心附近，老周停下车，指着远处一栋灯火通明的建筑：“那就是目的地。比想象中守卫更森严。”
透过车窗，能看到建筑周围有不少保安巡逻，入口处还有安检设备。
数字阿凯突然说：“计划有变。他们刚刚提升了安保等级。博士可能己经察觉到什么了。”
他看向主建筑旁边的一栋附属小楼：“那里是备用入口，守卫较少。但需要穿过一片开放区域。”
“风险太大。”老周皱眉，“一旦被发现，无处可躲。”
就在众人犹豫时，数据中心主建筑突然响起警报！大量的保安从各处涌向主入口！
“怎么回事？”赵磊紧张地问。
数字阿凯闭上眼睛，似乎在感知什么，几秒后猛地睁开：“不好！是调虎离山！他们在...”
话没说完，面包车的车门猛地被拉开！几个穿着全黑作战服、面带呼吸器的人举枪对着他们：
“不许动！博士想见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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