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位面地精商人】:股权?经营权?有意思!用三车魔法黏合剂(低效版)和一百把附魔铁镐(微弱锋利)换你未来税收的百分之五!
【星际位面垃圾回收商】:开采权?你那破地方有啥?算了,赌一把!用一集装箱废弃建材(轻度辐射)和一台老式矿石粉碎机(能响)换!
【古代位面隐世墨家】:工具图纸?我这有《机关术要略·民用篇》,换你那边独有的赤岩样本十方!
虞卿眼都不眨,飞速签下一堆“空头支票”,换来了黏合剂、铁镐、废弃建材、粉碎机图纸。。。
血腥味和哀嚎还在夜风里粘稠地挂着,篝火噼啪,映着地上扭曲的尸体和惊魂未定的活人。沈诀拄着刀,喘息粗重,血顺着刀尖往下滴,砸在赤红色的土里,洇开一小片暗色。他的目光却像淬了火的钉子,死死钉在虞卿身上,从头到脚,每一寸都不放过,尤其是她垂在身侧、握着那块己成废铁的“古怪暗器”的手。
王指挥使捂着胳膊上深可见骨的伤,龇牙咧嘴地被官差搀扶着,看看虞卿,又看看沈诀,喉咙里咕哝着,没敢先开口。
虞卿像是没感觉到那几乎要剥开她皮肉的视线。她松开手,让那废铁块掉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响。然后,她走到一个被流箭射穿大腿、正痛苦呻吟的官差身旁,蹲下身。
“按住他。”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旁边两个吓傻的官差下意识听从。
虞卿从“包袱”里取出金疮药(交易所得),手法利落地洒在狰狞的伤口上,又用撕下的干净布条紧紧包扎。她的动作不见得多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却异常有效,血很快止住。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目光扫过满地伤患,最后落在王指挥使还在汩汩冒血的胳膊上。
“下一个。”她说。
没有询问,没有迟疑。仿佛她天生就该发号施令,而救治伤患不过是当下最紧要的一项指令。
王指挥使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胳膊伸了过去。
虞卿如法炮制。药粉刺激伤口,王指挥使痛得额头青筋暴跳,却硬咬着牙没吭声,只死死盯着虞卿冷静得不近人情的侧脸。
【弹幕:主播这气场两米八!】 【弹幕:沈诀:盯——】 【来自‘战地医疗兵’打赏‘止血绷带(一箱)’、‘基础外伤处理手册’!】
沈诀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虞卿穿梭在伤患之间,看着她用那些似乎取之不尽的“灵药”和简洁有效的手法控制住场面。他眼底的审视和杀意慢慢被一种更深沉的、晦暗难明的的东西取代。
她到底是谁?这些手段,这些心机,这份临危不乱的冷酷…绝不是一个深闺大小姐该有的。
等重伤者都简单处理过,虞卿才首起身,擦了擦手上沾的血污,看向沈诀。
“沈大人探明了?狼烟那边是什么路数?”她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沈诀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因脱力和失血有些沙哑:“漠北的马贼,一小股,应该是探路的。后面恐怕还有大队人马。”他顿了顿,补充道,“他们…在找东西。”
“找什么?”
“不知道。只听到零星几句,像是…丢了什么重要货物,怀疑是过往流犯队伍捡了去。”
虞卿眸光微闪,没说话。
王指挥使却急了:“马贼?!大队人马?!完了!这刚打退一波…我们这点人,这破墙…怎么挡得住?!”
恐慌再次弥漫开来。
虞卿却走到那段矮墙边。墙只有半人高,粗糙不平,还沾着刚才厮杀时的血迹。她伸手,摸了摸冰冷的墙面。
“墙矮,就垒高。”她转过身,面对众人,声音不高,却压下了所有嘈杂,“贼人来,就打回去。”
“怎么打?我们…”王指挥使看着剩下不到一半、还大多带伤的官差,面如死灰。
“谁说要靠官差打?”虞卿打断他,目光扫过那些瑟缩又惶恐的流犯,“你们,想不想活?”
流犯们茫然地看着她。
“贼人来了,不会管你是官是犯。刀砍下来,一样会死。”虞卿的声音冰冷,撕开最后一点侥幸,“想活,就自己拿起家伙。”
她指向那些堆积的碎石、打磨过的木棍、甚至吃饭的破碗。
“城墙,是你们垒的。现在,它也能护着你们。”她的目光锐利起来,挨个扫过那些或麻木或惊恐的脸,“从现在起,能拿动石头的,上墙助防。能挥动木棍的,结队巡逻。妇孺老弱,负责烧水、做饭、照料伤患。”
“违令者,”她声音骤寒,“刚才那几个偷粮的,就是下场。”
人群一片死寂。被马贼袭击的恐惧和虞卿话语里冰冷的生存法则交织在一起,攥紧了每个人的心脏。
沈诀猛地看向虞卿。她这是在…编练私兵?在这流放之地?
王指挥使也惊呆了:“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虞卿挑眉,看向他,又看向沈诀,“王大人,沈大人,现在的规矩,就是活下去。朝廷的律法,管不到这赤地千里,也管不到漠北马贼的刀。”
她上前一步,逼视着王指挥使:“还是说,王大人觉得,凭您手下这些伤兵,能护住所有人,等到朝廷不知何年何月的援军?”
王指挥使哑口无言,脸色灰败。
沈诀沉默着,握刀的手指紧了又松。良久,他哑声道:“…依她所言。”
虞卿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很好。
她不再废话,首接开始分派任务。谁负责加固哪段城墙,谁负责制作简易弓箭,谁负责夜间警戒…条理清晰,不容置疑。流犯们起初惶惑,但在官差的鞭子和生存的压力下,很快被动地运转起来。
营地再次变成一个巨大的、嘈杂的工地,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虞卿走到堆放材料的地方,拿起一把【附魔铁镐】(微弱锋利),掂了掂,然后递给旁边一个看着还算强壮的流犯:“试试这个。”
那流犯受宠若惊地接过,用力朝一块赤岩刨去!
嗤啦!
一声轻响,岩石竟应声裂开一道深缝!远比之前省力!
众人哗然!
仙姑连工具都能点化!
效率再次提升。
虞卿又叫人将那些换来的“废弃建材”(轻度辐射)混合着泥浆,用来加固城墙关键部位。她暗中将最后一点【能源矿石】碎末混入其中。
无人察觉,被加固的墙体内里,正散发着微弱的热量,缓慢地…改变着材质结构。
深夜,虞卿独自一人走上那段最高的城墙。夜风凛冽,吹得她衣袂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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