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猩红阳光透过窗户，林野刚打开监控面板，就被屏幕里的画面吸引了——不是游荡的丧尸，而是五个背着背包的活人，正围着一辆抛锚的汽车争吵，手里还握着钢管、菜刀之类的武器，气氛剑拔弩张。
“哟，还遇到‘同行’了。”林野挑了挑眉，把监控画面放大。这伙人看起来像是临时组队的幸存者，有男有女，脸上都带着疲惫和警惕，汽车后备箱敞开着，隐约能看到里面装着几箱泡面和矿泉水——显然是刚搜刮完物资，却因为分赃不均吵了起来。
沈砚端着早餐走过来，看见屏幕里的场景，眉头皱了起来：“他们……好像在吵架？会不会打起来？”
“打起来才好。”林野咬了口压缩饼干，语气冷淡，“我们正好看看热闹，省得以后遇到了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屏幕里，一个高个子男人突然举起钢管，朝着旁边的矮个子男人砸过去，嘴里还喊着：“那箱水是我找到的！凭什么给你多拿一半？”矮个子男人也不甘示弱，举起菜刀反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剩下的三个人没劝架，反而趁机往自己背包里塞物资，有个女人甚至偷偷把一箱牛奶藏进了衣服里。
“你看，这就是所谓的‘同伴’。”林野嗤笑一声，“平时组队的时候称兄道弟，一遇到利益冲突，立刻就露出真面目了。现在让他们狗咬狗，总比以后他们团结起来抢我们的物资好。”
沈砚看着屏幕里混乱的场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就……就这么看着吗？万一他们遇到丧尸怎么办？”
“遇到丧尸才好，省得我们动手。”林野喝了口热水，眼神没离开屏幕，“你忘了上次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了？还有那两个跑掉的男人？末世里，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这伙人连自己人都能打，你要是去帮他们，回头他们就敢把你推出去喂丧尸。”
沈砚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屏幕。高个子男人和矮个子男人还在扭打，高个子明显占了上风，钢管一下下砸在矮个子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矮个子男人惨叫着倒在地上，高个子还不肯停手，首到矮个子没了动静才罢休。
剩下的三个人吓得脸色惨白，想偷偷溜走，却被高个子男人拦住：“想走？把你们背包里的东西都留下！不然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那个藏牛奶的女人立刻把背包扔在地上，哭着说：“我把东西都给你，求你放我走！”另外两个男人也赶紧放下背包，转身就跑。高个子男人没追，只是弯腰把地上的物资都装进自己的背包里，还踢了踢地上的矮个子男人，确认他死了才离开。
“啧，够狠的。”林野点评道，“不过也够蠢的，杀了人还不处理尸体，血腥味很快就会引来丧尸，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果然，没过十分钟，几只丧尸就被血腥味吸引过来，围着矮个子男人的尸体啃咬起来。高个子男人刚走没多远，就被丧尸发现了，他背着沉重的背包，跑得很慢，很快就被丧尸追上，惨叫声透过监控器传进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看吧，自作自受。”林野关掉监控，站起身，“这就是末世的规矩，要么狠，要么死。我们要是心慈手软，现在躺在地上被丧尸啃咬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沈砚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我知道你是对的，可……看着他们这样，我还是觉得有点难受。”
“难受也没办法。”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比平时柔和了点，“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加固好堡垒，别让自己变成别人看热闹的对象。”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猩红的天空，心里很清楚，这样的场景，在末世里只是常态。以后还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人，更多这样的事。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冷漠，学会旁观，学会在别人的生死里，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沈砚走到林野身边，看着她坚定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太天真了。在这个吃人的末世里，林野的冷漠和狠辣，才是最正确的生存方式。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扳手：“我今天就把西边的陷阱也改造好，再加固一下院墙，保证不会让那些人靠近我们的别墅。”
林野转过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这才对嘛。记住，我们不是圣母，我们只是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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