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的金砖映着晨光，咸丰帝握着朱笔的手悬在《钱法章程》上——御笔是用上好的紫毫，笔杆缠着明黄绫缎，笔尖饱蘸朱砂，在纸上悬停时，朱砂滴落在“民生为本”的条款旁，晕开一小团红痕。案头压着两本册页，《改革成效总览》里“江南漕银汇兑零延误”“甘肃民生贷惠及万户”的朱批墨迹未干，《钱庄贪腐录》末页王金华补的字迹还带着流放归来的颤抖，纸边被手指得发毛。
“肃顺，你看这‘永为定制’西个字，该落在何处？”咸丰帝的声音透过檀香的轻烟传来，指尖着章程里“双印审批”“银库月盘”的条款，“是写在开篇镇场，还是附在末尾扎根？”
肃顺躬身上前，目光扫过总览里粮农还款率98%的明细，指了指“民生为本”的字样：“臣以为，该嵌在这西个字中间——钱法改革的根在民生，定制的规矩，就得像庄稼扎根似的，围着民生长。”
咸丰帝笑了，朱笔落下时腕力十足，“永为定制”西个大字力透纸背，正好将“严惩贪腐”“服务民生”两条框在一起。他搁下笔，拿起百姓联名送来的万民伞——伞骨是江南的楠木，缠着红绸，伞面上“钱法惠民”西个大字绣得规整，边角还缝着张老根的名字，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实在的心意。
“张老根这手，怕是握惯了犁把，绣起字来抖得厉害。”咸丰帝摸着伞面，突然想起去年扬州军营的奏报，那时的折子上满是“军需短缺”“百姓无粮”的字眼，如今却尽是“秋收增产”“牧民存银”的喜报，“把这伞挂在整饬署正堂，让百官都看看，百姓的针线，比金銮殿的匾额还重。”
正说着，李默捧着密报进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大人，金少棠在狱中读了《钱庄贪腐录》，哭着写了悔罪书，说出狱后要去江南种稻，还求着我们把他的田契当抵押，想借民生贷——他说‘爹贪的银，我用稻谷还’。”
咸丰帝接过悔罪书，纸上泪痕洇湿了“再也不碰钱庄贪腐”的字样，突然叹道：“把他的悔罪书和金满堂的家书存在一起，让后人看看，贪腐这条路，前半辈子贪银，后半辈子还债，连子孙都要跟着赎。”
御批的消息顺着驿道传遍全国。甘肃汇通钱庄的李掌柜，把御批抄本用羊毛线缝在毡房的门帘上，请蒙族老人用蒙语逐字念给牧民听，牧民们围着门帘唱着赞歌，将刚挤的羊奶倒进铜碗，敬给“定了好规矩的朝廷”；江苏阜通钱庄外，沈敬言请石匠将御批刻在青石碑上，碑旁特意加刻“漕银汇兑零抽成”，过往漕运官路过时，都忍不住摸一摸石碑上的字，再没人敢提“灵活收费”的茬。
浙江钱塘钱庄外，早己挤满了百姓。张老根牵着刚下崽的黄牛赶来，牛背上驮着两袋新收的稻谷，谷粒得能映出人影；王婶手里捧着一件蓝底白花的粗布袍子，领口绣着个小小的“丰”字，是特意给李正清做的新衣裳；扎着羊角辫的小石头举着一串红辣椒，蹦蹦跳跳地喊：“李总办，这是给皇上的贺礼，辣椒红，日子红！”
“李总办，您看御批！”张老根指着墙上的抄本，手粗糙得像老树皮，却把纸页摸得平整，“以后咱们借无息贷、兑银，再也不怕换掌柜变规矩了！”
李正清接过王婶的袍子穿上，大小正好，领口的针脚贴着心口，暖得发烫。他想起去年此时，王婶还在为凑五两银子买棉衣发愁，如今却有余钱买布料做新袍，突然明白“永为定制”不是冰冷的条款——是张老根牛背上的稻谷，是王婶手里的粗布，是小石头举着的红辣椒，是百姓心里踏踏实实的盼头。
夕阳西下时，伊犁的土屋里，王金华正就着油灯修改《钱庄贪腐录》的最后一页。油灯的光晃得他眼睛发花，指尖却稳稳落下，他奋笔疾书，为本书写下最后一段总结：
“昔年钱庄，如藏污之潭，藩台收贿，掌柜弄权，漕银被抽，百姓泣血。今钱法革新，如清渠映日，双印审批堵贪腐之门，实名庄票护百姓之银，无息贷润民生之田。御批‘永为定制’，非为束缚，实为守护——守护百姓手里的银，守护钱庄里的公，守护天下安稳的根。”
写完，他放下笔，从怀里掏出一方磨损的砚台——这是他当年贪腐时用的砚台，如今却用来抄写改革后的钱庄章程。他望着窗外的星空，突然想起流放途中遇到的那个饿死的老粮农，若是老粮农能看到如今的景象，定会笑着端起一碗新米。王金华取过纸笔，略一沉吟，写下一首七律，字迹虽老，却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七律·钱法革新感怀
曾叹钱潭浊浪狂，藩台私账掩荒唐。
漕银暗抽军需匮，空票滥发百姓伤。
铁腕整饬除弊政，实心普惠惠农商。
御批一纸安天下，永保民生日月长。
此时，肃顺正在整饬署批阅各地送来的贺信。甘肃李掌柜在信里写：“牧民们说，御批比草原上的太阳还暖，现在存银都敢光明正大地放在钱庄里，再也不用藏在毡房的夹层中”；江苏沈敬言附来一张石碑拓片，拓片上“永为定制”西个字，己经被往来百姓摸得发亮。
肃顺拿起笔，在每封信上都批下“守规矩，重民生”，突然想起咸丰帝说的“国之血脉，不在银库有多满，在百姓笑得有多甜”。他望向窗外，整饬署正堂的万民伞在风里轻轻晃动，伞面上的“钱法惠民”西个大字，在夕阳下亮得像一团火，顺着风，往更远的地方去——往草原，往江南，往每一个有钱庄、有百姓的地方，将这“永为定制”的规矩，深深扎进华夏的泥土里，再也拔不出来。
●本书完●
谢谢读者诸君的支持厚爱！感恩有你！
作者“李昀轲”推荐阅读《大清噬银黑洞的金钱美女局》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7JGM/)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