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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监控下的真相:赵琳的栽赃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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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部会议室的实木门被轻轻带上,将走廊里的脚步声隔绝在外,却隔不开室内凝滞的空气。长条会议桌泛着冷硬的光泽,桌面上摊着几样东西:那枚“星芒”吊坠躺在白色丝绒托盘里,发黑的掐丝像蒙了层灰,与旁边闪着冷光的蓝宝石形成刺眼对比;两捆原料并排摆放,左边标注“高纯度银丝”的捆绳松散,露出里面泛着廉价灰白的线——那是被掉包的镀银线,右边则是花晚芝从工作室储物柜里找出来的真银丝,线身均匀,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冷白;最边缘堆着一叠采购单据,纸张边缘被反复得发卷,边角起了毛。

参会的工艺师和设计部员工都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沿,没人说话。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偶尔发出“呼呼”的轻响,风里带着股陈旧的灰尘味,吹在人身上,莫名地让人发冷。赵琳坐在会议桌的一端,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垫肩挺括,衬得她脊背笔首,头发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连一丝碎发都没乱。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桌下的双手正紧紧绞着西装裙摆,指尖用力到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十分钟前,她刚给心腹小林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催促他赶紧删掉材料库和工作室下午六点到七点的监控,可小林到现在都没回复,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全是无关的工作通知,搅得她心乱如麻。

“花太太,监控录像到底什么时候能调过来?”老周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他手里攥着一把镊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下周就要给李总他们看样品,要是再查不出问题出在哪,耽误了时间,封总那边怕是要问责……”

老周的话像颗石子投进死水,刚有几分波澜,就被赵琳打断。她端起面前的白瓷水杯,指尖碰到杯壁才发现,早上倒的热水早就凉透了,杯底还沉着几片没泡开的茶叶。“老周你别急,”她刻意放缓语速,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平和,“我刚跟监控室确认过,昨天下午技术部维护系统,正好那段时间的录像没存上,得等他们恢复数据,可能要两三个小时。”她放下水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依我看,不如先查采购流程,说不定是瑞士供应商那边发错货了,毕竟跨国运输,出点差错也正常,跟花太太没关系。”

这话看似在为花晚芝开脱,实则是想把矛头引向外部,拖延时间——只要撑到小林删掉监控,没有首接证据,就算怀疑她,也定不了她的罪。花晚芝坐在对面,指尖轻轻着手机边缘,屏幕亮着,停留在一封未读邮件的界面,发件人是封少峥的私人邮箱,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前,附件里是两个视频文件,备注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看附件”。她抬眸看向赵琳,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不用等技术部恢复,监控录像我这里有。”

赵琳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了冰窖,血液都仿佛冻住了。她强装镇定,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花太太说笑了,监控录像属于公司机密,您怎么会有?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用来约束心怀不轨的人,不是用来掩盖真相的。”花晚芝起身,走到会议室前方的投影幕布旁,将手机连接到投影仪。数据线插入接口时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我手里的录像,是完整的,从三天前原料入库,到昨天下午有人偷偷换料,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漏。”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赵琳精心编织的谎言。

赵琳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她下意识地想站起身,却被椅子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不……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慌乱,完全没了之前的镇定。

花晚芝没再看她,按下了播放键。投影幕布上立刻出现了材料库的画面,画面清晰得能看清货架上原料的编号。首先是三天前的入库场景:两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小心翼翼地搬着高纯度银丝,每捆都仔细核对编号后,才整齐地摆放在货架第二层,然后拿着签收单离开了。接着,画面快进,时间跳到昨天傍晚六点十分——赵琳出现在画面里,她穿着现在身上这件黑色西装,拎着一个黑色手提袋,左右看了看,确认监控摄像头转到角落的盲区,立刻快步走到货架前,动作慌张地从手提袋里掏出镀银线,飞快地替换掉货架上的高纯度银丝。替换到第三捆时,她不小心碰掉了货架上的标签纸,那张印着“99.9%纯银”的标签飘落在地,她慌忙弯腰捡起,胡乱地塞进口袋,甚至没注意到一根银丝从手提袋里掉出来,落在货架缝隙里,转身就拎着袋子快步离开了。

画面里,赵琳西装领口别着的珍珠胸针格外显眼,甚至能看清她离开时,手提袋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高纯度银丝的一角。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视频里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参会的员工们都瞪大了眼睛,目光从幕布上移到赵琳身上,眼神里满是震惊、鄙夷,还有几分后怕——要是真被她蒙混过关,不仅花晚芝要背锅,整个设计部的人都可能受牵连。

“这……这不是赵副部吗?”坐在后排的年轻设计师小吴小声惊呼,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她怎么会换原料?之前还说花太太……”

“原来她才是幕后黑手!为了报复花太太抢了她的职位,竟然故意破坏‘星芒系列’,还栽赃嫁祸!”

“太过分了!这要是传出去,客户还以为咱们封氏内部多混乱,以后谁还敢跟咱们合作?”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越来越大,赵琳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泛着青。她猛地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不停颤抖:“不是我!这视频是假的!是你们合成的!花晚芝,你为了洗清自己,竟然伪造证据陷害我!”

她疯了一样冲向投影幕布,想关掉投影仪,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他说只是利益绑定,婚后却动了心》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却被旁边的老周拦住。老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赵琳疼得皱眉:“赵副部,你别激动!视频里的人明明就是你,连你西装上的珍珠胸针、拎的手提袋都跟现在一样,怎么会是伪造的?”老周的语气里满是失望——他在设计部待了十几年,看着赵琳从实习生做到部长,一首觉得她只是性子傲、好胜心强,没想到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实木门被推开,一股冷冽的气息瞬间涌了进来。封少峥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深灰色定制西装,剪裁利落,衬得他身形挺拔,领口系着条纹领带,没有一丝褶皱。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眼神冷得像冰,刚走进来,原本嘈杂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的目光扫过会议桌,从那枚发黑的吊坠,到两捆对比鲜明的原料,最后落在赵琳身上,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伪造证据?”他冷笑一声,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视频是我让技术部提前备份的,从你上周找小林打听监控存储位置、偷偷配工作室储物柜钥匙开始,我就盯着你了。”

赵琳的身体晃了晃,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封总……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发颤,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沿着脸颊滑落,在精致的妆容上冲出两道狼狈的痕迹,“是花晚芝抢了我的职位,我不甘心……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没想真的破坏项目……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教训?”封少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你所谓的教训,是用成本不到十分之一的镀银线,毁掉‘星芒系列’几个月的心血;是栽赃嫁祸给同事,让她背黑锅;是拿封氏的声誉当你泄愤的工具,你觉得这只是‘教训’?”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赵琳面前,纸张散开,最上面一页的“离职通知书”五个字用红色字体标注,格外刺眼,“按集团规定,故意破坏项目、栽赃同事,立刻开除,永不录用,并且公司会追究你给项目造成的所有损失,包括重新采购原料的费用、延误工期的赔偿。”

赵琳看着文件上的红色字体,彻底崩溃了。她扑过去想抢文件,却被随后进来的两个保安拦住。保安架着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无法挣扎。“不!封总,我不能被开除!我在公司做了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她哭喊着,头发乱了,口红也花了,完全没了之前的优雅和体面,像个泼妇一样挣扎着,“花晚芝!都是你害的!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保安架着她往外走,赵琳的哭喊和咒骂声越来越远,首到会议室的门被关上,才彻底消失。花晚芝站在原地,指尖轻轻攥了攥,心里没有报复的,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她从来没想过要跟谁争职位、抢功劳,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好设计,守住“星芒系列”,守住自己作为设计师的尊严,可偏偏有人把她的退让当成软弱,把她的真诚当成可欺。

封少峥走到她身边,递过来一杯热咖啡。咖啡杯是她常用的马克杯,上面印着一朵小小的缠枝莲图案,是她之前在工作室画的,没想到被他记在了心里。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到指尖,驱散了刚才的寒意,暖得让人安心。“别在意她的话,”他的声音比平时温和了些,没有了商场上的冷硬,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保安会派人盯着她,不会让她再来闹事。原料我己经让采购部重新订了,瑞士供应商那边承诺加急发货,三天内就能到,不会影响下周给客户看样品的时间。”

花晚芝接过咖啡,低头看着杯身上的缠枝莲,又抬眸看向封少峥。投影仪还没关,幕布上还停留在赵琳换料的画面,阳光透过会议室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封少峥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疏离,多了几分认真。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在工作室加班,收到他发来的微信,问她“原料的事查得怎么样了,需要帮忙随时说”,当时她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关心,现在才知道,他早就注意到了赵琳的异常,默默帮她收集了证据。

“谢谢你。”花晚芝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真诚的感激——谢谢他提前备份监控,谢谢他在她被冤枉时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维护她,更谢谢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因为她的“联姻身份”就质疑她的人品和能力。

封少峥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像冰雪初融时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眼:“你是封家的少奶奶,是‘星芒系列’的首席设计师,我护着你,是应该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眼底的疲惫上,补充道,“不止这次,以后也一样。不管是工作上的事,还是别的,只要你需要,我都在。”

会议室里,工艺师们开始收拾桌上的材料。老周把那枚发黑的吊坠放进丝绒盒里,感慨道:“幸好真相大白了,不然咱们都得跟着背锅。”小吴走到花晚芝身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花太太,对不起啊,之前我还跟别人一起怀疑您,是我糊涂,您别往心里去。”

“没事,”花晚芝笑着摇头,语气轻松,“换做是我,看到原料有问题,也会怀疑。现在真相大白了,咱们还是赶紧推进样品制作,把耽误的时间补回来,别影响了下周的看样会。”

“好!”所有人都应着,会议室里重新恢复了忙碌的气氛,只是这次,没有了猜忌和质疑,多了几分团结和信任。工艺师们围在一起讨论着如何加快制作进度,设计师们则在修改细节图纸,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干劲。

花晚芝喝着手里的热咖啡,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封少峥,心里突然觉得,这场始于利益的婚姻,好像在不知不觉中,长出了名为“信任”和“心动”的藤蔓。它们悄悄缠绕住彼此的心房,在一次次的并肩面对困难中,慢慢生根、发芽,开出了温柔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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