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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钱颢霖的古董店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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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卿感激的笑容在铜镜中渐渐消散,钱颢霖和林砚却不敢有丝毫放松。林砚揉着仍在隐隐作痛的手腕,看着工作台上方才因力量暴动而一片狼藉的景象,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这次侥幸成功,但月圆之夜越来越近,神秘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钱颢霖盯着铜镜背面与印记契合的纹路,若有所思:“我们虽然暂时击退了黑影,但对神秘人的身份和目的还是一无所知。张鹤龄的手稿里一定还有更多线索,可我们找到的只是一部分……” 他突然想起在废弃窑厂时,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还有神秘人对他们行动的了如指掌,“神秘人能掌握这么多信息,说不定在古董圈里有眼线,我们或许能从这方面入手。”

两人商议后决定,从钱颢霖以往接触的古董商和收藏家开始排查。钱颢霖在业内小有名气,凭借精湛的修复技艺,与不少古董店都有往来。他翻开通讯录,目光锁定在一家名为 “鉴古斋” 的老字号古董店上。店主周伯年是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在古董圈摸爬滚打五十年,人脉极广,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次日一早,钱颢霖和林砚便来到了 “鉴古斋”。古色古香的店铺里,檀香味混着陈年古董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周伯年正戴着老花镜,仔细擦拭一个青花瓷瓶,见两人进来,笑呵呵地放下手中物件:“颢霖,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

钱颢霖礼貌地打过招呼,开门见山地说:“周伯,我最近在查一件民国时期的铜镜,遇到些麻烦,想跟您打听点事儿。您在圈子里这么多年,知不知道有谁对铜镜秘术、古老仪式这类东西特别感兴趣?”

周伯年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帕子停在半空。这个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钱颢霖的眼睛,他心中一紧,知道问对了人。周伯年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颢霖,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事儿太邪乎,知道的人大多不愿意提起。不过看在你小子老实,又确实遇到难处,我就跟你透点口风。”

他示意两人坐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剪报。钱颢霖接过一看,是几十年前关于古董圈几起离奇失踪案的报道,失踪者最后出现的地点,都与铜镜交易有关。“这些案子当年轰动一时,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周伯年压低声音,“听说,和一个神秘的古董组织有关,他们痴迷于铜镜秘术,认为通过古老仪式能获得超越生死的力量。”

林砚听得脸色发白:“超越生死?这不就是神秘人说的,打开阴阳两界的门,复活死人?” 钱颢霖则继续追问:“周伯,那您知道这个组织的据点或者关键人物吗?”

周伯年摇摇头:“我也是道听途说,具体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在古董圈扎根很深,很多表面正经的古董店,说不定就是他们的眼线。对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城西有一家新开的‘藏珍阁’,老板行事很低调,却频繁收购民国时期的铜镜。我总觉得那店透着股邪乎劲儿,你们要是想查,不妨去看看。”

告别周伯年后,钱颢霖和林砚马不停蹄地赶往城西。“藏珍阁” 位于一条僻静的小巷深处,黑底金字的招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两扇雕花木门紧闭,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钱颢霖上前敲门,许久,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露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眼神警惕:“两位有何贵干?”

“我们是古董爱好者,听说贵店有不少精品铜镜,特来欣赏。” 钱颢霖微笑着递上名片。中年男人扫了眼名片,犹豫片刻,才将门打开。店内光线昏暗,摆满古董的博古架错落有致,中央展柜里,躺着几面造型古朴的铜镜,却都蒙着黑布。

“这些铜镜暂时不对外展示。” 中年男人淡淡说道,“二位若想看其他古董,我可以介绍。” 钱颢霖装作不经意地西处打量,目光突然被墙上一幅画吸引。那是一幅民国时期的人物肖像画,画中男子身着长衫,手持铜镜,眉眼间竟与神秘人有几分相似!

林砚也注意到了这幅画,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钱颢霖指着画问道:“老板,这幅画很特别,不知可否介绍一二?” 中年男人脸色微变,语气变得生硬:“不过是普通的古画,没什么好说的。二位要是没别的事,请回吧。”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一个年轻店员匆匆下楼:“老板,那位客人又来催货了。” 中年男人脸色骤变,连忙对钱颢霖和林砚说:“抱歉,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着便要赶人。

钱颢霖却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拿出那张在废弃窑厂找到的铁盒照片,递到中年男人面前:“老板对这铁盒可有印象?和您展柜里蒙着黑布的铜镜,似乎是一套。” 中年男人看到照片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中年男人怒吼道,同时从柜台下抽出一根铁棍。钱颢霖和林砚早有防备,迅速后退。就在这时,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十几个黑衣大汉将店铺团团围住。

“看来我们被盯上了。” 林砚握紧拳头,“这些人应该是神秘人的手下。” 钱颢霖目光坚定:“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我们先突围,再想办法查清这家店的底细。”

双方对峙间,钱颢霖注意到店铺后门虚掩着,心生一计。他故意大声挑衅黑衣大汉,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同时示意林砚绕到后门。林砚心领神会,悄悄朝后门摸去。当黑衣大汉们挥着棍棒冲进来时,钱颢霖灵活地躲避着攻击,拖延时间。

林砚顺利从后门进入店铺后院,这里堆放着许多木箱。他打开其中一个,里面竟是包装严密的铜镜,每一面铜镜边缘都刻着与钱颢霖手中铜镜相似的符号。正当他准备查看其他木箱时,身后突然传来风声,他猛地侧身,一根木棍擦着耳边飞过。

“小子,胆子不小!”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林砚转身,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狞笑着逼近。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林砚虽身手敏捷,但对方人高马大,力量悬殊。一番搏斗后,林砚身上多处受伤,却死死护住怀中从木箱里拿到的铜镜。

此时,钱颢霖听到后院的动静,奋力打倒几个黑衣大汉,朝后院跑去。看到林砚受伤,他红了眼,抄起地上的铁棍,与大汉展开激烈搏斗。在两人的配合下,终于打退了大汉。他们趁机抱着铜镜,冲出重围。

回到工作室,钱颢霖和林砚疲惫不堪,但眼神中充满兴奋。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藏珍阁” 带出的铜镜,发现镜背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癸未年秋月,鹤龄制于秘术堂”。“张鹤龄!秘术堂!” 钱颢霖激动地说,“看来‘藏珍阁’和神秘人背后的组织,就是当年张鹤龄所在的秘术堂!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进一步研究,手机突然响起。还是那个陌生号码,钱颢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钱颢霖,你很聪明,但也很愚蠢。” 神秘人阴森的声音传来,“你以为找到‘藏珍阁’就能揭开一切?太天真了。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月圆之夜,我会让你知道,与秘术堂为敌的下场!” 说罢,电话挂断。

钱颢霖握紧手机,看着手中的铜镜。神秘人的威胁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让他更加坚定。“林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都要继续查下去。月圆之夜,我们不仅要救苏曼卿,还要彻底揭开秘术堂的真面目!” 林砚点点头,眼神同样坚定。他们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但为了真相,他们己经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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