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种己附体，正在潜伏成长”。
这九个字像九把冰锥，狠狠扎进林凡的心脏。他浑身发冷，下意识地环顾西周，只觉得每一道投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审视与怀疑。
天机阁的最高级别预警...针对的是他？
“不，不可能...”林凡强迫自己冷静，“如果真是我，天机阁首接动手就是，何必发预警？”
但他无法解释那个“附体”的说法。难道自己体内真的潜伏着什么？还是说...天机阁在故意制造恐慌，为后续行动造势？
这种猜疑让他如芒在背。更让他不安的是，《互联网营销秘籍》对此依旧沉默，仿佛默认了这个指控。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在极度焦虑中度过。他一边维持阵法运营，一边暗中观察每个用户的反应，试图找出天机阁预警的影响。
奇怪的是，一切风平浪静。用户数量稳步增长，甚至因为那次“灵犀传讯”的广告，来了更多外门和内门弟子。大家讨论的都是阵法效果，无人提及“魔种”二字。
仿佛那条预警从未存在过。
但这种平静反而让林凡更加不安。天机阁绝不会无的放矢，暴风雨前的宁静最是可怕。
第三天傍晚，当最后一位用户离开后，林凡终于发现了异常。
通过舆情监控，他捕捉到几条极其隐秘的讨论：
“...监测显示‘种子’发育良好...”
“...‘培养皿’稳定性超出预期...”
“...准备进行第二阶段‘施肥’...”
这些对话片段来自不同地点、不同人物，却使用着相同的隐喻术语，显然属于某个秘密组织。
更让林凡心惊的是，这些讨论出现时，《互联网营销秘籍》会微微发热，仿佛在...记录？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这些人口中的“种子”和“培养皿”，会不会指的就是他和他的阵法？而所谓的“施肥”...
林凡猛地想起系统要求收集的用户数据！那些数据难道不是“税款”，而是...“肥料”？
就在他细思极恐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出现了。
来者是个面色苍白的内门弟子，穿着药堂服饰，眼神躲闪：“林...林师弟？我听说你这阵法...对丹毒反噬有奇效？”
林凡心中一动。丹毒反噬是炼丹师常见的职业病，极难根治。他这阵法虽能温养经脉，但说能治丹毒就夸张了。
“师兄从哪里听说的？”林凡谨慎地问。
那弟子支吾道：“就...就听人说的。我丹毒入骨，药堂长老都说没办法了...”说着露出绝望之色，“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试试！”
林凡观察对方气息，确实丹毒深种，不像作假。但他总觉得这事太巧——正好在他需要用户时，来个疑难杂症患者？
犹豫片刻，林凡决定冒险：“师兄可以试试，但不敢保证效果。”
那弟子千恩万谢地进入阵法。林凡暗中启动LV2权限的深度监测功能，想看看阵法对丹毒到底有无效果。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阵法不仅有效，效果还好的离谱！那弟子体内的丹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净化，同时产生的数据量是普通用户的十倍不止！
【优质数据源+1】
【能量反馈+50%】
【提示：建议优先服务此类用户】
林凡心中骇然。系统这反应，分明是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用户！
一小时后，那弟子出来时竟泪流满面：“好了！真的好了！林师弟，你是我的再生父母！”他掏出所有灵石硬塞给林凡，欢天喜地地走了。
林凡却高兴不起来。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弟子是天机阁特意送来的“优质肥料”！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情况不断发生。总是有各种疑难杂症患者“偶然”听说阵法奇效，前来求助。每个人都产生海量数据，系统能量反馈节节攀升。
林凡默默观察，发现这些患者有个共同点：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失败者”——丹毒毁前途的、走火入魔的、资质奇差无比的...
天机阁似乎在专门寻找这类边缘人，送到他这里“治疗”。
为什么？收集特殊数据？还是...在进行某种筛选？
更让林凡不安的是，随着这些“特殊用户”增多，阵法开始出现微妙变化。灵气输出更加精准，甚至能根据用户体质自动调整——仿佛真的有了“意识”。
这天深夜，林凡在研究新解锁的LV3功能时，偶然发现一个隐藏日志。记录显示，阵法最近的所有升级优化，都基于那些“特殊用户”的数据！
而日志末尾有一行小字：【模板匹配度：72%...正在趋近‘原始模型’】
原始模型？林凡突然想起刘长老说过，这阵法像“九转聚灵阵”的变种...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天机阁不是在创造新东西，而是在...复现某个古老存在？！
他立即试图查阅“原始模型”资料，权限却不足。只隐约看到几个残缺的关键词：
【洪荒】【契约】【飞升...失败】
就在他拼命尝试破解时，舆情监控突然发出警报——捕捉到一条加密信息，发自...执法堂内部！
信息经过系统自动解密，只有短短一句：
“‘播种计划’进展顺利，申请启动‘收割程序’。”
发送人署名——周毅。
林凡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周毅？那个看似帮助他的执法堂师兄？竟然是天机阁的人？！
那么刘长老呢？执法堂到底有多少人参与？
所谓的“收割程序”...又要收割什么？
他猛地想起那些被“治好”的弟子。难道...
林凡发疯般调出所有“特殊用户”的名单，试图联系他们，却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些人，全都“消失”了。
不是死亡，不是离开，而是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从所有人的记忆和记录中彻底抹除。
唯有他的用户名单上，还残留着那些名字。
仿佛一份...待收割的作物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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