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不断缩短的“特殊用户”名单，像一把钝刀在林凡心头反复切割。每一个消失的名字，都代表一个被天机阁“收割”的生命。而他，竟是这场屠杀的帮凶！
“必须阻止他们...”林凡双目赤红，在屋中焦躁踱步，“但怎么阻止？天机阁无处不在，执法堂有内鬼，我连自保都难！”
他想到揭露真相，但立即否定了这个念头。且不说无人会信，就算信了，谁知道听众里有没有天机阁的人？
绝望中，林凡的视线落在《互联网营销秘籍》上。这个带给他一切，又将他拖入深渊的系统...
“既然你能监控舆情，能不能找到那些失踪者？”林凡抱着最后希望问道。
系统沉默片刻，弹出提示：
【需消耗99%能量储备进行深度溯源】
【警告：可能触发权限冲突】
99%能量！这几乎是他全部积蓄！但林凡毫不犹豫：“消耗！”
瞬间，磅礴能量被抽空，林凡虚脱地跪倒在地。与此同时，系统界面疯狂闪烁，无数信息流掠过：
【溯源进行中...】
【检测到多重空间屏蔽】
【突破屏蔽...10%...】
【警告！触发防护机制！】
最后一条警告弹出的瞬间，系统界面突然变成血红色！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编号007，你越界了】
正是那个“收税人”的声音！
林凡咬牙抵抗着恐怖威压：“他们在哪？那些人在哪？！”
【实验废弃物己回收处理】声音毫无感情，【建议你专注本职工作】
废弃物？回收处理？林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顶灌到脚底。在天机阁眼中，那些活生生的人只是实验废弃物？！
他还想追问，系统却突然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有能量条的彻底空白，证明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唯一的好消息是，溯源并非全无收获——系统残留下一段模糊坐标，指向宗门后山深处。
“后山...”林凡记起那个被带走的“完美用户”也曾消失在后山方向。
正当他思考如何探查后山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林师弟！不好了！”张大锤惊慌失措地冲进来，“王霸他们...他们在破坏阵法！”
林凡心中一凛，立即赶去。只见王霸带着几个跟班，正在阵法旁大肆破坏，不仅推倒了广告牌，还在阵盘上泼洒污秽之物。
“住手！”林凡怒喝。
王霸转过身，满脸嫉恨：“林凡！你这害人的邪阵！赵师弟用了你的阵法，如今走火入魔，修为尽废！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林凡一愣。赵师弟？那个曾经诬陷他的赵三？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最近确实有传言，说有人修炼出问题，但都语焉不详。
“王师兄可有证据？”林凡冷静下来。
“证据？赵师弟现在就躺在丹堂！你敢不敢当面对质？”王霸气势汹汹。
林凡心中起疑。赵三虽然得罪过他，但只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罪不至死。而且王霸这反应太过激烈，仿佛...在故意转移注意力？
他暗中启动舆情监控，果然捕捉到异常：
“王霸怎么突然闹起来了？”
“听说他搭上内门某位大人物...”
“嘘！修仙吗？热搜那种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修仙吗？热搜那种最新章节随便看！别乱说！药堂的事也敢议论？”
药堂？林凡心中一动。那些“特殊用户”大多通过药堂介绍而来...
他立即将神识聚焦在药堂相关讨论上，很快发现端倪：最近药堂在大量采购某种罕见药材——“蚀魂草”。而这种药材，据说是治疗走火入魔的必需品。
时间太巧了！就在天机阁启动“收割程序”的同时，药堂大量采购蚀魂草？
林凡猛地看向王霸。这家伙看似在找茬，实则是在为药堂的异常采购打掩护！甚至那个“走火入魔”的赵三，很可能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想通这点，林凡反而冷静下来：“既然赵师兄出事，我自然要负责。不过...”
他话锋一转：“在去丹堂之前，能否请王师兄解释一下，你昨夜为何去了后山禁地？”
这话一出，王霸脸色骤变：“你...你胡说什么！”
林凡其实只是在诈他——后山是坐标所指，也是王霸最可能替天机阁办事的地方。没想到一击中的！
围观人群顿时哗然。后山禁地是宗门重地，擅入者重罚！
“你血口喷人！”王霸慌慌张张地辩解，却漏洞百出。
林凡趁胜追击：“另外，我很好奇。王师兄哪来的灵石，买通药堂执事为你作假证？”
他根本不知道药堂执事是否被买通，但根据舆情碎片，这是最合理的推测。
果然，王霸彻底慌了神：“你...你怎么知...”话说一半急忙捂住嘴，但为时己晚。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想诬陷林师弟！”
“太恶毒了！”
“快去报告执法堂！”
王霸见事情败露，眼中闪过狠毒之色，突然掏出一张符箓拍向阵法：“既然撕破脸，那就一起死！”
那符箓散发出不祥的黑光，显然是什么恶毒之物！
林凡想要阻止却己来不及。黑光触及阵盘的瞬间，异变突生！
阵盘不仅没有被破坏，反而将黑光全部吸收！紧接着，整个阵法光华大放，无数阵纹自动重组，形成一个前所未有的复杂结构！
虚空中，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一丝...惊喜？
【检测到外部刺激】
【激活隐藏协议：防御进化】
【结构复杂度提升至87%...趋近原始模型】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阵法竟然开始自我进化！而且进化方向...隐隐透出一股洪荒古老的气息！
王霸目瞪口呆，显然没料到这个结果。
而林凡心中更是惊骇——天机阁不是在复现古老阵法...
他们是在试图...唤醒什么！
就在这时，进化中的阵法突然射出一道血光，正中王霸眉心！
王霸惨叫一声，抱头倒地翻滚，仿佛在承受极大痛苦。片刻后，他猛地僵住，再抬头时，眼神完全变了——
变得冰冷，漠然，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震惊的人群，最后落在林凡身上，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种子己经发芽，是时候准备收获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步伐沉稳得判若两人。
林凡浑身冰冷地站在原地。
他终于明白，王霸从来不是敌人...
只是一个被提前安排的...收割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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