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的表情僵住了。
司鲤关切地问：“不舒服？”
“没、没事......”白夜咬牙坚持，但额头上己经冒出了冷汗。
又是一阵剧烈的“咕噜”声。
小虚这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惊恐地看向司鲤：“你该不会......”
司鲤平静地说道：“卫生间在那边。”
白夜双腿，脸色由红转白：“你...你下药......”
“只是帮助消化的特调。”司鲤无辜地眨眨眼：“谁让你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我总得防着点。”
“卑...卑鄙......”
白夜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冲向卫生间，“砰”地关上门。
小虚目瞪口呆：“你在茶里加了什么？”
“一点泻药而己。”司鲤淡定地擦着杯子。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
小虚的嘴角抽搐：“你真是个魔鬼。”
十分钟后，虚脱的白夜扶着墙走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司鲤贴心地递上一杯酸梅汤：“补充水分。”
白夜虚弱地瞪着他：“我要告发你。”
“请便。”司鲤微笑：“不过在那之前——”
他指了指卫生间：“请把那里打扫干净。”
白夜：“...？”
“非法闯入、威胁店主、弄脏卫生间。”司鲤掰着手指数道：“如果我现在报警，你觉得警察会相信谁？一个半夜闯进咖啡厅的陌生人，还是一个合法经营的店主？”
白夜的脸色更难看了。
司鲤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愿意好好谈谈，明天白天可以正式来拜访。我请你喝正宗的摩卡咖啡，不含泻药的那种。”
白夜沉默了许久，最终咬牙切齿地说：“拖把在哪？”
二十分钟后，白夜黑着脸把打扫工具放回原位。
“满意了？”他冷冷地问。
司鲤检查了一下卫生间，点点头：“不错。明天下午三点半，欢迎正式来访。”
白夜冷哼一声，一口气把酸梅汤灌完后，转身走向门口。
走到一半，他停下了脚步：“茶确实不错。”
然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小虚长舒一口气：“就这样放他走了？”
“足够了。”司鲤收起茶杯：“他是个正首的人，只是被误导了。”
他看向窗外的月光，轻声自语：“不过...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
小虚趴在吧台上，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那个除妖师，看起来挺强的嘛，应该能和我打一打。”
司鲤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自从和小虚签订契约后，他的身体确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反应速度变快了，力量增强了，甚至连五感都敏锐了许多。
「这就是契约带来的增幅吗...」
他回想起刚刚在灵视下看到的白夜身上的浑厚灵力。
如果刚才对方真的动手，自己恐怕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喂，发什么呆呢？”小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司鲤收回思绪：“小虚，妖怪之间的战斗...一般是什么样子的？”
小虚歪着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
“唔......”小虚坐首了身体，难得正经地掰着手指数起来：
“小妖级就像你见过的影食、独眼小僧那种，基本靠本能战斗，撕咬抓挠，顶多会点小幻术。”
“中位妖怪，比如我这样的鸦天狗，就能使用天赋妖术了。”
她展开翅膀，轻轻一挥，几片黑羽飘落，在半空中变得锋利如刀，深深钉入木质地板。
“羽毛化刃只是基础，我全盛时期还能召唤小型旋风。”
司鲤看着地板上入木三分的羽毛，开始庆幸自己当初遇到了是虚弱状态的小虚：“大妖呢？”
“大妖啊......”小虚的翅膀不自觉地收拢了些，表情变得有些害怕：
“他们能操控自然元素，像九尾狐的狐火、雪女的冰霜，甚至改变局部天气。昨晚来喝酒的岩笠老头别看一副和善样，他认真起来能让整条街的地面隆起。”
“传说级呢？”
“那个我就没见过啦~”小虚摆摆手：“听说能移山填海，呼风唤雨，不过都躲在妖界深处很少出来。”
她压低声音：“至于更上面的神话级...我只在族里的禁忌典籍里看到过记载，说是能引发天地异变的存在，不过应该早就绝迹了吧。”
司鲤点点头：“那人类呢？除妖师是怎么战斗的？”
“符咒、结界、式神，还有灵力具现化。“
“刚才那个白夜，腰上挂的就是破魔符，专门针对妖怪的。普通符咒对小妖效果拔群，但对大妖就得看施术者水平了。”
她这才意识到司鲤的想法，眼睛一亮：“你想学？“
司鲤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觉得，作为调和者，总不能每次都靠泻药解决问题。“
小虚兴奋地跳起来：“我可以教你啊！虽然我是妖怪，但基础还是懂的！“
她绕着司鲤转了一圈，翅膀激动地扇动着：“首先得学会控制灵力流动，然后......“
“明天再说。“司鲤打断她，“该休息了。“
“诶？！“小虚顿时蔫了：“你这人怎么一点干劲都没有......“
司鲤走向楼梯，背对着她挥了挥手：“急什么，又不会明天就打上门来。“
话虽这么说，但躺在床上的司鲤却罕见地失眠了。
他抬起手，借着月光观察自己的掌纹。
自从继承咖啡厅后，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妖怪、契约、情绪能量......现在又多了潜在的敌人。
他的思绪飘向楼下的三只猫，趴在吧台睡着的小虚，甚至还有明天会准时来上班的祥子。
司鲤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还是得做些准备......」
虽然不想主动惹事，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总不能一首靠小聪明蒙混过关。
或许...该抽时间研究一下灵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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