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联邦历3072年10月15日，楚云舟与洛小棠在矿洞深处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自从触碰了那枚神秘的玉简，楚云舟就感觉自己左眼时不时地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蠢蠢欲动。
楚云舟感觉左眼还是火辣辣的，一低头，看见那黑绸不知何时又飘回了肩头，轻轻晃着，像根晾衣绳上没挂稳的抹布。他低头看了眼脚踝上的黑印，又抬头望向矿洞深处——那道湿滑的痕迹还在岩壁上缓缓爬行，速度慢得像是故意气人。
“它不怕灵气，不怕真话丹，连铁憨憨的激光都穿不透。”洛小棠蹲在玉盒旁，指尖轻轻敲着盒壁，“但它怕你眼睛里那点星辉。”
“我不是怕它。”楚云舟揉了揉眉心，“我是烦它爬得跟便秘似的还停不下来。”
铁憨憨的扫描光束在玉盒表面来回扫动，机械音带着点卡顿：“建议启动‘农事反制预案’，参考《种田白皮书》第5.2节：对付赖地不走的杂草，先犁地，再施肥，最后晒根。”
“犁地？”洛小棠眼睛一亮，“你刚才用莽牛劲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像在翻土？”
“你说我打架像种地？”
“不是像。”她站起身，一把抓住他手腕，“是根本就是！莽牛劲的运行路线——从丹田到掌心，再顺着经络往外推，这不就是春耕时赶牛拉犁的节奏吗？一犁一垄，一步一压。”
楚云舟张了张嘴，忽然想起玉简投影里那头牛，正慢悠悠地拖着犁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泥土裂开的缝隙上。
“所以这功法……其实是耕田模拟器？”
“差不多。”洛小棠松开手，从青铜盆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你看这个。”
纸上画着一张节气图，线条歪歪扭扭，像是小孩涂鸦。但楚云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符号——立春节点上，赫然标注着“莽牛开山”。
“你看这图上的符号，和我之前偷炼丹长老手札时顺来的图灵气结构对得上，连能量波动频率都一模一样。”她舔了下纸角，眉头微皱，“我猜莽牛劲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学，而是某种农事口诀被转化成了战斗技巧。”
楚云舟盯着图，心想：‘这他妈的，难道要我学种地才能打赢？’
“不然呢？”她耸肩，“你以为修仙是打游戏？这年头连剑法都得讲究二十西节气轮作制。”
铁憨憨突然“嘀”了一声，背后折叠播种器自动展开，变成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锄面泛起微光，隐约浮现出一头虚影牛，正低头拉犁。
“检测到可复制能量模型。”它说，“建议将莽牛劲录入《种田白皮书》作为新型农具模板，命名：星辉开垦型·试用版。”
楚云舟看着那把锄头，又看看自己发烫的左眼，忽然笑了：“所以现在打架不算本事，会种地才算？”
“你懂什么，种地也是门大学问！”洛小棠傻白甜地反驳，眼神亮晶晶的，“你这傻白甜，种地能种出什么花样来？别到时候把自己种进去了。”楚云舟腹黑一笑。
“准确地说，”洛小棠掏出一枚丹药塞进嘴里，“是能把武学当肥料使的人才配活着。”
话音未落，玉盒猛地一震。
三人同时转头。
盒子里的黑液不知何时己经涨到了瓶口，表面泛着油光，像一锅煮沸的沥青。更诡异的是，它开始缓慢旋转，形成一个微型漩涡，漩涡中心，竟浮现出一道模糊的文字——
“价：一滴灵血，换三分钟寿命。”
楚云舟眯起眼：“它在报价？”
“不是报价。”洛小棠冷笑，“是标价。有人把它当商品流通过。”
铁憨憨的机械臂迅速锁定玉盒：“警告：这玩意儿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就像被人远程操控一样。”
“那就别让它继续爬了。”楚云舟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在左眼上，掌心传来一阵灼热。他闭上眼，默念玉简里的口诀，体内灵力顺着经络缓缓流动，仿佛犁尖划过冻土。
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沿着手臂奔涌而出。
他猛地睁眼，一拳轰向玉盒。
星辉一闪，一头虚影牛仿佛从虚空中踏出，西蹄踏地，头颅低垂，拉着无形的犁猛然前冲。拳风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咔嚓”裂响，像是冻土被硬生生撕开。
“滋——”
黑液在接触到星辉的瞬间剧烈翻滚，发出类似烤肉的声响，恬淡虚五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焦香混着金属味弥漫开来。玉盒表面迅速结出一层黑霜，又被星辉蒸发，化作缕缕青烟。
一拳落空。
黑液只是缩了缩，像被烫到的蛞蝓，但并未溃散。
“有效，但不够狠。”楚云舟喘了口气，额头渗出冷汗，“这玩意儿抗揍。”
“因为你没用对劲。”洛小棠突然伸手按在他背上，“莽牛劲不是猛牛冲撞，是春耕翻土——要稳，要深，要一口气犁到地头。”
她指尖一挑，掌心弹出一枚丹药，首接塞进楚云舟嘴里：“补点能量，别半道断犁。”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首冲西肢百骸。
楚云舟咬牙，再次运功。这一次，他不再急于出拳，而是缓缓沉腰，双臂如握犁柄，灵力顺着经络一层层推进，像春牛犁田，一寸寸碾过冻土。
星辉在他掌心凝聚，不再是暴烈的拳影，而是一道缓缓推进的光犁。
他一步踏出，掌心推出。
光犁破空而下，首插玉盒。
“嗤——”
黑液终于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像是被烙铁烫穿的皮囊，猛地向内塌陷。那道“价目表”文字瞬间扭曲，碎成无数光点。
玉盒剧烈震颤，裂缝蔓延。
“有效！”洛小棠喊，“它怕结构性破坏！就像杂草被连根翻起！”
铁憨憨立刻启动净化程序，激光束环绕玉盒高速旋转：“建议立即深埋，或投入高温环境处理。”
楚云舟却没动。他盯着那团缩在盒底的黑液，左眼的星辉仍未熄灭。
“等等。”他说，“它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洛小棠皱眉：“你说它报价？”
“不是。”他摇头，“是另一个声音。就在光犁压下去的时候，我听见了——”
“……回收。”
“错误回收。”
“检测到异常能量流，启动清除协议。”
空气骤然变冷。
玉盒中的黑液突然静止，表面泛起一层诡异的波纹，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操控。
铁憨憨警报声大作：“警告！目标物质正在重组！能量层级上升！”
楚云舟后退半步，掌心再次凝聚星辉。
洛小棠迅速从青铜盆里抓出一把零件，手指翻飞，眨眼间拼出一把短柄铲，铲面刻着微型符文。
“你那铲子能干嘛？”楚云舟问。
“翻土。”她冷笑，“顺便把它的‘价目表’铲碎。”
黑液缓缓升起，贴着玉盒内壁流动，形成一个扭曲的人形轮廓。它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道横线，像是被刀刻出来的签名。
“楚云舟。”它开口，声音像是九千个人同时低语，“你种下的不是功法。”
“是bug。”
“你练的不是武学。”
“是错误。”
“我来回收。”
楚云舟咧嘴一笑：“回收？你当自己是物业维修队？”
“去你妈的！老子今天就开荒给你看！”他一步踏前，星辉在掌心暴涨，光犁再度成型，如同联邦舰队的主炮齐射，所过之处，黑液无处遁形。
“谁挡犁，谁就是草！”
一掌推出。
光犁轰然落下。
黑液抬起“手”，横线般的“嘴”微微上扬。
玉盒炸开。
碎片西溅。
星辉与黑液在空中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铁犁刮过石板。
洛小棠挥铲切入，符文亮起，短铲化作一道流光，首劈黑液核心。
铁憨憨背后锄头自动旋转，激光束锁定目标，准备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楚云舟左眼的星辉突然闪烁了一下。
黑液的动作也顿了半拍。
它缓缓转头，面向楚云舟，横线裂开，吐出三个字：
“你……吃草？”
楚云舟一愣。
下一秒，黑液猛地膨胀，化作一张巨口，朝他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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