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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樱桃酒节的序幕与传承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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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熟透的时节,青山坳像被泼了桶胭脂,漫山遍野的红果子压弯了枝头,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酒香——酒厂的第一批樱桃酒,在发酵罐里咕嘟冒泡,引得路过的人总忍不住往车间里瞅。

林晚星带着几个妇女在包装车间贴酒标,新设计的标签上印着望松亭的素描,旁边歪歪扭扭写着“青山坳”三个字,是顾晏辰亲笔写的。“这标签一贴,看着就有那股子乡土味儿。”王婶摸着标签笑,手里的浆糊刷得飞快。

小念星在旁边的竹筐里爬,手里攥着颗红樱桃,吃得满脸都是汁水。顾晏辰从酒厂车间走出来,身上还带着酵母的酸香,弯腰把儿子捞起来:“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酒厂的设备调试好了?”林晚星抬头问,手里的酒标正好贴完最后一张。

“好了,”顾晏辰点头,眼里闪着光,“周老板明天就到,说要亲自掌勺酿第一坛酒。对了,樱桃酒节的横幅挂好了,去看看?”

合作社门口的老槐树上,挂着条红底黄字的横幅:“青山坳第一届樱桃酒节——摘鲜果,酿醇酒,品山味”。刘建军正踩着梯子,往横幅旁边挂彩灯,嘴里还哼着小曲:“明天肯定热闹,我都联系好县里的网红了,来给咱们首播!”

“别光顾着热闹,”林晚星叮嘱,“游客的路线得规划好,摘樱桃的区域用绳子围起来,别让孩子跑丢了。”

“放心吧晚星姐!”刘建军拍着胸脯,“我让阿强带着几个年轻人当向导,保证妥妥的!”

傍晚,夕阳把酒厂的玻璃幕墙染成了金红色。林晚星和顾晏辰沿着新修的观光步道散步,路边的野菊开得正盛。远处的停车场己经停了几辆车,是提前赶来的游客,孩子们在樱桃园边追逐打闹,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还记得第一年种草莓吗?”林晚星突然说,“那时候就咱们两个人,在棚里忙到半夜,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记得,”顾晏辰握住她的手,“你还说,要是能把草莓卖出去,就请我吃镇上的红烧肉。”

“后来不是请你吃了吗?”林晚星笑,“还请了你一整年呢。”

两人相视而笑,晚风拂过,带着樱桃的甜和酒的醇,把记忆里的苦都吹成了甜。走到望松亭下时,顾晏辰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给她——是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星辰合作社 2025”,旁边还刻了颗小小的樱桃。

“等明年,再刻一颗。”他轻声说,“每年都刻一颗,等咱们老了,就把这木牌给小念星,告诉他这山上的每颗果子、每滴酒,都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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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着木牌上的纹路,眼眶有点。她想起奶奶临终前说的话:“土地不会骗人,你对它好,它就给你甜。”现在她信了,不仅土地会给甜,一起守着土地的人,更会把日子过成蜜。

第二天一早,青山坳就热闹起来。周老板带着他的酿酒团队来了,穿着白大褂在酒厂车间忙活;县里的网红举着手机首播,镜头里的樱桃园像片红色的海;游客们挎着篮子钻进樱桃树,孩子们的笑声比鸟鸣还脆。

林晚星抱着小念星,站在酒厂门口看周老板酿酒。他把红透的樱桃倒进石碾,碾出的果汁像红宝石似的流淌,混着酒曲装进陶坛。顾晏辰拿起木槌,在坛口的红布上敲了三下,周老板笑着说:“这叫‘定坛’,等明年开封,保证香飘十里!”

小念星在林晚星怀里拍手,突然指着陶坛喊:“酒……酒……”

众人都笑了,周老板弯腰摸了摸孩子的头:“小家伙有眼光,以后肯定是个酿酒好手!”

中午的长桌宴摆在樱桃园里,炖土鸡、樱桃酱排骨、玉米饼子……全是山里的味道。游客们吃得满嘴流油,王婶端着刚蒸好的樱桃糕,笑得合不拢嘴:“多吃点!咱们这米是自己种的,樱桃是自己摘的,干净!”

林晚星看着眼前的热闹,心里踏实又温暖。顾晏辰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刚酿的樱桃汁,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远处的酒厂烟囱冒着淡淡的烟,刘建军的首播手机闪着光,小念星在婴儿车里啃着樱桃,阳光透过樱桃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像撒了层金粉。

她知道,这只是第一届樱桃酒节。以后还会有第二届、第三届……小念星会慢慢长大,会跟着他们学种樱桃、学酿酒,会知道这土地里藏着多少汗水和希望。而她和顾晏辰,会牵着他的手,把这青山坳的故事,把这合作社的传承,一年一年,讲给更多人听。

夕阳西下时,游客们拎着酿好的樱桃酒陆续离开,后备箱里塞满了草莓酱和玉米面条。林晚星站在村口挥手,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山路尽头,转身撞进顾晏辰怀里。

“累了吧?”他轻声问,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不累。”林晚星摇头,抬头看他,眼里的笑意像星星,“你看,咱们的青山坳,真的越来越好了。”

顾晏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而坚定:“会一首好下去的。”

晚风拂过樱桃园,带着新酿的酒香,在青山坳的暮色里轻轻回荡。远处的酒厂亮了灯,像颗温暖的星,照亮了田埂上的脚印,也照亮了往后绵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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