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透过植兴学堂的木窗，在青砖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教室里，顾砚辞刚讲完 “灵植嫁接后的养护要点”，正让学员们分组讨论实践细节，一阵尖锐的争执声突然打破了宁静。
“你们男的学植术不过是消遣！”
苏瑶猛地站起身，手里的笔记摔在桌上，发出 “啪” 的一声响。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襦裙，裙摆绣着低调的兰花纹 —— 作为镇南侯的远房侄女，她是偷偷报名学堂的，怕被家族发现，却又改不了贵族骨子里的傲慢。
“嫁接要精准对齐形成层，你们连针线都拿不稳，学了也是白学，以后还不是要靠女性养着？”
坐在对面的阿力立刻红了脸，攥紧手里的锄头（刚从试验田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下），反驳道：
“你胡说！上次播种，我播的行距比你匀，出苗率还高！顾大人说过，播种是基础，没有好苗，再好的嫁接技术也没用！我们靠自己种灵植吃饭，不比你们贵族差！”
“差不差不是你说了算！”
苏瑶冷笑。
“青芜历来是女尊天下，男性就该在家操持，学植术就是越界！我看你就是想抢女性的饭碗！”
“你才越界！偷偷来学堂还敢说别人！”
阿力也急了，站起身就要往前走，幸好旁边的学员拉住了他。
其他学员也跟着吵了起来：
男学员大多帮着阿力，觉得苏瑶看不起人；女学员里有几个平民出身的，却帮着劝架，说 “大家都是来学植术的，别吵了”，可苏瑶依旧不依不饶，阿力也咽不下这口气，双方剑拔弩张，差点动手。
林薇急得满头大汗，一边拉着苏瑶，一边劝着阿力，却怎么也拦不住。
她看着教室里乱成一团，只能朝门外跑 —— 去找顾砚辞。
顾砚辞刚在试验田看完麦苗的长势，就见林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顾大人！教室里吵起来了！苏瑶和阿力快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
他快步赶回教室，刚进门就看到阿力被两名学员拉着，苏瑶站在对面，眼眶通红却依旧嘴硬。
顾砚辞没立刻呵斥，只是平静地说：
“苏瑶，阿力，你们跟我来小院。其他人先整理今天的笔记，稍后我回来继续上课。”
小院里种着几株刚栽下的速生藤，阳光洒在藤叶上，泛着嫩绿的光。
顾砚辞带着两人走到试验田边，指着东侧的一片麦田：
“你们看，这片麦植是上月底种的，播种是阿力带男学员做的，嫁接是苏瑶带女学员做的；再看西侧那两片，一片全是男学员种的，一片全是女学员种的。你们说说，哪片长得好？”
苏瑶和阿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 东侧的麦田里，麦秆粗壮，麦穗，连叶片都透着油亮的绿；西侧的两片则明显差些：男学员种的那片，麦秆长得参差不齐，有的还歪了；女学员种的那片，麦穗虽整齐，却比东侧的瘦了一圈。
两人都沉默了，之前的怒气渐渐消了些。
顾砚辞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的麻纸，递到他们面前，是试验田的产量记录：
“这是我昨天测的亩产量估算 —— 东侧男女合作的，亩产大概三百斤；西侧男学员单独种的，两百五十斤；女学员单独种的，两百六十斤。合作的比单独的，足足高了两成。”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
“阿力，你播种时行距掌握得好，出苗率高，但嫁接后不知道怎么控温，导致几株幼苗枯死；苏瑶，你嫁接技术精准，却在播种时把行距留窄了，后期麦秆长得太密，养分不够。你们单独做，都有短板；可一起做，互相补了缺，结果就好了很多。”
苏瑶攥着衣角，眼神有些闪躲 —— 她想起嫁接时，阿力看到她留的行距太窄，提醒她 “这样后期会争养分”，她当时还觉得阿力多管闲事，没听；后来果然有几株麦秆长得细弱，还是阿力帮着移栽了才救活。
阿力也挠了挠头，声音低了些：
“我、我之前也不该急着反驳你，你嫁接技术确实比我好，上次我辨不出蚜虫，还是你教我的。”
“灵植不分男女，”
顾砚辞的声音温和却坚定。
“它不会因为种的人是男是女，就长得好或坏。种它的人也一样，不该分高低 —— 男性不是只能在家操持，女性也不是只能垄断植术。平等不是谁压过谁，是知道彼此的长处，互相帮忙，一起把事做好，一起把日子过好。”
“就像这片麦田，”
他指着东侧的麦子。
“少了阿力的播种，苏瑶的嫁接再好，也长不出这么好的麦穗；少了苏瑶的嫁接，阿力的播种再好，产量也上不去。咱们学堂办学，是为了让大家学会植术，能靠自己的手吃饭，不是为了分男女高低。”
苏瑶的眼圈红了，她偷偷来学堂，其实也是想证明自己 —— 在家族里，长辈总说 “女性只要学好管家就行，不用学植术”，她不服，才瞒着家人来报名。
此刻听顾砚辞这么说，再想起之前的争执，心里又愧又悔。
“对不起，阿力。”
苏瑶抬起头，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该说你学植术是消遣，也不该看不起男性。以后咱们一起学，我教你嫁接，你教我播种，好不好？”
阿力愣了愣，随即笑了：
“好啊！之前是我太冲动了，也该跟你道歉。咱们还可以一起研究怎么让麦穗长得更！”
顾砚辞看着两人和解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他转身往教室走，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苏瑶的声音：
“顾大人！我们能不能组队？我和阿力一组，再找几个学员，一起研究反季蔬菜的种植！”
“当然可以！”
顾砚辞回头笑了笑。
“其他学员也可以自由组队，互相学习，互相帮忙。”
回到教室时，学员们都在安静地整理笔记，见顾砚辞带着苏瑶和阿力进来，还以为两人还在生气，都紧张地看着他们。
没想到苏瑶先开口了，声音响亮：
“大家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不该看不起男学员。顾大人说得对，咱们一起学植术，该互相帮忙。我和阿力组队了，想研究反季蔬菜，有愿意加入的吗？”
阿力也跟着说：
“对！大家有啥擅长的，都可以一起合作，肯定比单独学进步快！”
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之前的紧张氛围一扫而空：
“我报名！我会做堆肥，能帮大家改良土壤！”
“我之前种过菜，知道怎么防鸟害！”
“我也来！我想跟苏瑶学嫁接！”
学员们纷纷组队，有的研究反季蔬菜，有的研究高产麦种，有的研究灵植防虫，教室里满是讨论的声音，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性别对立，多了几分互助的温暖。
顾砚辞站在讲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欣慰。
他知道，今天的这场争执，不是坏事 —— 它像一颗石子，打破了学员们心里固有的性别偏见，让 “平等” 的种子，悄悄发了芽。
改革从来不止是技术的普及，更是观念的转变。
当学员们不再纠结于 “男性该做什么”“女性该做什么”，而是想着 “我们一起能做什么” 时，青芜的改变，才真正从根上开始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学员们认真讨论的脸上，也洒在顾砚辞的心里。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只要有这样的改变，有这样的互助，就一定能走得更远，走得更稳。
作者“袁老头”推荐阅读《女尊：灵植女帝的掌心客卿》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7NG3/)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