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那顿“盛宴”过后，前院的气氛就有点怪怪的。
阎埠贵不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催于莉去“借”东西或者“换”东西了，但他那双小眼睛，总是时不时地在于莉身上打转，带着审视和算计。
饭桌上，话里话外也开始暗示。
“哎，这吃过好的，再吃这窝头咸菜，真是没滋没味啊。” “要是天天都能尝到点油水就好了…” “于莉啊，你看咱家就你跟傻柱…咳，跟何师傅还能说上两句话，这邻里关系，还得维持啊…”
于莉听着，心里跟明镜似的，堵得慌。她低着头，默默扒拉着碗里的饭粒，一声不吭。
阎解成这个没心没肺的，倒是首接，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哎，爸说得对！你没事就去傻柱那儿转转呗？说不定又能白捞点好吃的回来？”
于莉气得手首抖，把碗往桌上一搁：“我不去！要去你去！”
“嘿！你这娘们！反了你了！”阎解成眼睛一瞪，就要发作。
“行了行了！吃饭！”阎埠贵打断儿子，但看于莉的眼神更沉了。
于莉委屈得眼圈发红，摔下筷子就躲回了里屋。
这日子，没法过了！
另一边，何雨柱的小日子却过得越来越滋润。
每天厂里“加工”点好菜带回来，晚上关起门来慢慢享用。灵泉水喝着，空间里的土豆和南瓜苗一天一个样，看着就喜人。
他偶尔也会“大方”一下。
比如，第二天晚上，他又故意炒了个小菜，香味飘出去。于莉果然又被阎埠贵用眼神逼着，拿着个空碗，磨磨蹭蹭地来了。
这次她学乖了点，没空手，带了几棵自家种的小葱。
何雨柱看她那副怯生生又不得不来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肉丝炒青菜。
于莉千恩万谢地走了。
第三次，她带来一小把晒干的蘑菇。
何雨柱给了她几块炸小鱼。
一来二去，这几乎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交易”。
于莉来的次数多了，脸上的愁苦和紧张渐渐少了些，偶尔还能跟何雨柱说上一两句话，虽然大多还是低着头，但没那么怕他了。
何雨柱也乐得如此。有个养眼的小媳妇时不时来送点“贡品”，换走点他吃腻了的“加料”剩菜，还能逗弄两句，调剂一下这无聊的西合院生活，挺好。
他发现于莉其实挺细心，带来的东西虽然不值钱，但都打理得干干净净。小葱洗得白净，蘑菇挑的都是肉厚的。
这天晚上，于莉又来了，这次她手里提着个小布袋，里面是刚下来的、水灵灵的几条嫩黄瓜。
“何师傅…家里种的…给您尝尝鲜…”她声音比往常稍微大了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何雨柱正啃着个苹果——空间里那棵野苹果树结的，虽然个小，但脆甜无比，也是灵泉水的功劳。
他接过布袋，看了看那翠绿带刺的黄瓜，确实不错。
“谢了。”他顺手从桌上拿了个小苹果——比他自己吃的小一圈——塞给于莉，“喏，换你这个。”
于莉接过那个红彤彤的小苹果，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何雨柱会给她水果。这年头，水果可是稀罕物。
“这…太贵重了…”她有点不敢要。
“让你拿着就拿着。”何雨柱拿起一根黄瓜，咔嚓咬了一口，清爽脆嫩，“嗯，不错，是好黄瓜。”
于莉看着手里那个的小苹果，闻着那清新的果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小声说了句“谢谢”，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兜里。
她没像以前那样立刻就走，而是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何师傅…您以后…别给我那么多肉了…我公公他…”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阎埠贵起疑心了。
何雨柱挑眉，看着她：“哦？嫌多啊？那行，以后就给你点青菜叶子。”
“不是不是！”于莉连忙摆手，脸又红了，“我是说…值不了那么多…拿点素的就行…”
何雨柱明白了，这是怕拿回去太好，被阎老抠盘问。
他笑了笑，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怎么？怕你公公知道咱俩这‘交易’？”
他靠得近，气息喷在于莉耳朵上，于莉浑身一僵，心跳猛地加速，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我…我没…”她语无伦次。
“怕啥？”何雨柱看着她通红的耳垂，觉得有趣，恶趣味又上来了，“咱俩光明正大，邻里之间互通有无，他阎老师还能说出啥来？除非…他心里有鬼？”
于莉被他这话吓得后退半步，惊慌地看着他：“何师傅！您别瞎说！”
“哈哈，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何雨柱见好就收，退后一步，摆摆手，“行了，知道了，以后给你点素的。赶紧回去吧。”
于莉如蒙大赦，心跳却半天缓不下来，胡乱地点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兜里那个小苹果硌着她，像是在发烫。
何雨柱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这女人，胆子小，脸皮薄，但好像…也不是完全对自己没感觉？
至少，不讨厌。
而且，挺知道进退。
他转身回屋，拿起那根啃了一半的黄瓜，又咬了一口。
嗯，水多，解渴。
看来这“地下交易”，还能持续一段时间。
而且，似乎可以稍微…升级一下？
他琢磨着，下次是不是可以试试给她点空间里出来的、味道更好但看起来不扎眼的东西？比如…那野枣子？
至于阎老抠…
何雨柱嗤笑一声。
让他猜去吧。猜得越难受越好。
反正好处他吃了，疑心也得受着。
天下哪有光占便宜不付出的好事？
于莉揣着那个小苹果，心神不宁地回到前院，幸好阎埠贵出去遛弯了，没在家。
她赶紧把苹果藏到自己枕头底下，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何雨柱刚才靠那么近…他说的话…还有那个眼神…
她甩甩头，不敢再想下去。
但手指触碰到的那个光滑微凉的苹果，又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甜。
这种偷偷摸摸的、带着点刺激和期待的“交易”，让她枯燥压抑的生活，好像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她甚至开始隐隐期待下一次去后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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