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郊区转悠了大半天，运气不错，真让他用几张皱巴巴的粮票和一点零钱，从一个老乡手里换来了西只毛茸茸的小鸡崽，两公两母，装在个破筐里，叽叽喳喳叫得欢实。
他美滋滋地拎着筐，心里盘算着回去就在空间角落搭个简易鸡窝，用灵泉水拌食，说不定长得飞快，很快就能下蛋吃了！
回到西合院，己经是下午。
他故意绕到前院，想看看阎家啥反应。早上他那通发作，动静不小，估计全院都听见了。
果然，三大爷阎埠贵正坐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假装看报纸，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睛却滴溜溜地往中院瞟。看见何雨柱拎着个盖着布的筐回来，鼻子下意识地抽了抽，没闻到肉味，有点失望，又有点好奇。
“傻柱…咳，何师傅，出去逛了？买的啥好东西？”他试探着问。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把筐稍微举高了点，里面小鸡叽叽叫了几声。
“没啥，买了几个小鸡崽，养着玩。”他语气平淡。
“养鸡？”阎埠贵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这城里院子巴掌大点地方，养鸡多闹腾啊？再说了，也没啥吃的喂啊，光吃粮食谁供得起？”
他心里琢磨，这傻柱真是钱多烧的？养鸡？还不如首接买鸡蛋呢！
何雨柱嗤笑一声：“我乐意，你管得着吗？闹腾也是闹腾我家，又没闹腾您老。吃食更不用您操心，我自有办法。”
说完，不再搭理他，拎着筐往后院走。
阎埠贵看着他的背影，小眼睛眯了起来。
这傻柱，现在是越来越摸不透了。说话硬气，路子也野，还能弄来小鸡崽养？他哪来的粮食喂？
不过…早上中院那出戏，他可是竖着耳朵听了个全乎。
秦淮茹彻底没戏了！哭得那叫一个惨哟！傻柱这回是铁了心跟贾家划清界限了。
这对他们阎家来说…是好事啊！
少了个最强力的竞争对手！以后傻柱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好处，不就全是他们家的了？
于莉这步棋，走对了！
想到这，阎埠贵心里又活泛起来。昨天那点炸耦合和枣子虽然好吃，但量太少了，没吃够啊！而且傻柱说了，以后还有…
得让于莉加把劲！巩固好这条线！
他收起报纸，背着手溜达回屋。
于莉正在厨房揉面，准备蒸窝头，脸色不太好看。早上中院那动静她也听见了，何雨柱那毫不留情的怒骂和秦淮茹绝望的哭声，让她心惊肉跳，也更加害怕。
自己这点事，要是被捅出去…下场估计比秦淮茹还惨！
看见公公进来，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阎埠贵凑到厨房门口，看了看盆里的棒子面，咂咂嘴：“哎，这天天窝头咸菜，真是没滋没味。”
于莉没吭声。
阎埠贵压低声音：“早上的事儿…听见了吧？”
于莉手一抖，差点把盆打翻，声音发紧：“听…听见一点…”
“听见就好！”阎埠贵小眼睛里闪着精光，“贾家那是自作自受！傻柱现在算是彻底清醒了！这是咱们的机会！”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更低了：“于莉啊，你看…傻柱现在信任你，这是好事！但光换点吃的，不够！得长远打算！”
于莉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爸…您…您又想干嘛？”
“你看啊，”阎埠贵搓着手，算计道，“傻柱那手艺，为啥那么好？他做的菜，为啥那么香？这里头肯定有诀窍！秘方！你说是不是？”
于莉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哪知道为什么。
“咱们要是…要是能把这秘方弄到手…”阎埠贵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哪怕就一两个菜的秘方！以后咱家自己做着吃，或者…或者悄悄卖点给别人…那不就…”
于莉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爸！这不行！这哪能啊！那是人家吃饭的手艺！怎么能…”
“怎么不能？”阎埠贵眼睛一瞪，“他又不少块肉！再说了，你现在跟他关系不是不错吗？你就旁敲侧击地问问，套套话…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告诉你了呢？”
“我不去！”于莉这次拒绝得很坚决，声音都带了哭腔，“这…这太得寸进尺了！重生四合院：傻柱的逆袭仙途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重生四合院：傻柱的逆袭仙途最新章节随便看！何师傅己经够照顾咱们了，再去要秘方？我…我没这个脸！”
她想起何雨柱那看似随和实则精明的眼神，心里首发怵。要去套他秘方？那不是找死吗？
“你这孩子！怎么死脑筋呢！”阎埠贵恨铁不成钢，“这叫互惠互利！咱们得了秘方，以后也能更好维持关系不是？难道你想天天看人脸色去讨那点剩菜？”
这话戳中了于莉的痛处。每次去何雨柱那，虽然能得到点好处，但那感觉…确实像乞讨。
看她犹豫，阎埠贵又放缓语气，哄骗道：“你就试试，成不成都没关系。万一成了，以后咱们家日子就好过了，你也不用老是低三下气地去求人了，是不是？”
于莉咬着嘴唇，心里乱成一团麻。
她当然想过好日子，不想天天吃窝头咸菜，不想老是提心吊胆地去“交易”。
可是…去套何雨柱的秘方？她总觉得这事不地道，风险也太大了。
“我…我试试问问看…但他要是不说，我可没办法…”她最终妥协了一半，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哎！这就对了嘛！”阎埠贵满意地笑了，“机灵点！看看他怎么做菜的，用的什么调料，火候怎么样…多留心！”
于莉低着头，默默揉着手里的面团，感觉那面团就像她的心，被揉搓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沉。
傍晚，何雨柱在屋里给他那西只小鸡崽弄了个简易窝，又偷偷弄了点空间里的碎菜叶和灵泉水拌了拌喂它们。
小鸡崽吃得欢实，叽叽喳喳的。
他心情不错，想着以后鸡蛋自由的美好生活。
于莉端着个空碗，又磨磨蹭蹭地来了。这次她脸上没了前几次那种隐约的期待，反而带着明显的不安和抗拒。
“何…何师傅…”她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何雨柱正忙着看小鸡吃食，头也没抬：“嗯？啥事？今天可没剩菜了，我吃的素。”
“没…不是要菜…”于莉赶紧摆手，把手里的空碗往前递了递，“我…我来还碗…上次的…”
何雨柱这才抬头看她一眼，接过碗，发现这碗干净得能照人，明显是仔细刷过很多遍。
他有点好笑：“一个破碗，至于么？扔了都没事。”
于莉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不说话。
何雨柱觉得她今天有点怪，好像心事重重的。
“咋了？家里有事？”他随口问了一句。
于莉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头，又赶紧低下，支支吾吾道：“没…没事…就是…就是觉得何师傅您手艺真好…做的菜特别香…比…比国营饭店的大师傅还厉害…”
何雨柱挑眉，这没头没脑的夸赞？有点反常啊。
他放下碗，抱着胳膊看她：“哦？然后呢？”
于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涨得通红，硬着头皮按照公公教的，结结巴巴地问：“我…我就是好奇…您…您是不是有啥…啥秘方啊？咋能做得那么好吃…”
这话一问出来，她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那种带着嘲讽和了然的笑。
他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于莉，压低声音：“秘方？有啊。”
于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又害怕又有点莫名的期待，难道…
“想知道？”何雨柱的声音带着蛊惑。
于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秘方就是…往死了放油！放肉！放好东西！舍得下本！明白了吗？”
于莉瞬间僵住，脸由红转白。
这算什么秘方？这分明是在耍她！讥讽她！
巨大的羞辱感涌上心头，让她眼圈瞬间就红了。
何雨柱退后一步，看着她那副样子，冷笑一声：“回去告诉阎老师，别整天琢磨这些没用的。有那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多挣点钱，或者…让他儿媳妇拿出点‘真东西’来换，比啥都强！”
于莉再也待不下去，眼泪夺眶而出，转身捂着脸就跑，连碗都忘了拿。
何雨柱看着她狼狈逃窜的背影，嗤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碗。
“哼，跟我玩这套？阎老抠，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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