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食堂后厨,跟打仗似的。
十几口大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洗菜的、切菜的、揉面的、掌勺的,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何雨柱系着油腻腻的围裙,站在最中间那口炒锅前,手里的铁勺抡得飞起。
锅里是给厂领导小灶准备的葱烧海参,汁浓味醇,香气扑鼻。
可他总觉得不得劲。
这原材料,看着不错,可跟昨晚那灵泉水一比,差远了!海参发得不够透,葱也不够香。
“妈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他小声嘀咕一句,舀起一勺高汤尝了尝味。
啧,鲜是鲜,但总差那么点意思。厂里这熬高汤的材料和火候,也就这样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
那灵泉水…要是能加一点进去…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压不下去了。
他左右瞟了瞟,大家都在忙,没人特别注意他这边。
干!
他假装要添点热水,拿起旁边一个空着的铝壶,转身走到热水桶边。意识却悄悄连上了胸口那玉珠。
进去!取水!
唰一下,他感觉自己的意识瞬间沉入那片灰蒙蒙空间,精准地操控着一股清亮的灵泉水,“哗啦”一下注入那铝壶里。
也就一两秒的功夫。
再回过神来,手里的铝壶己经沉了点。
成了!
他强压住狂跳的心,面不改色地走回灶台,趁人不注意,把铝壶里的灵泉水当普通水,一点点兑进那锅正在收汁的葱烧海参里。
滋啦…
汤汁遇到冷水,微微沸腾了一下,随即一股难以形容的复合香气猛地爆发出来!
比刚才更浓烈,更醇厚,更勾人食欲!
鲜香的味道像是有生命一样,首往人鼻子里钻,甚至压过了后厨里其他各种饭菜的味道。
“嚯!何师傅!今儿这海参烧得可以啊!这味儿…绝了!”旁边一个切菜的帮工忍不住抽着鼻子赞叹。
“是啊是啊,闻着就流口水!”另一个洗菜的大妈也附和道。
连食堂主任都循着味儿溜达了过来,使劲吸了两口气,脸上笑开了花:“傻柱!行啊!手艺又见长了!今天这招待餐,准保让领导满意!”
何雨柱心里暗爽,脸上却一副“基操勿六”的淡定表情:“嗨,就那么回事儿,火候到了味儿自然就足了。”
心里却在呐喊:灵泉水牛逼!
他如法炮制,又在其他几个小灶的菜里,或多或少都掺了点灵泉水。
清炖狮子头、红烧肉、干煸鳝丝…每一道菜出锅时,那香气都格外霸道,引得后厨一帮人频频侧目,狂咽口水。
何雨柱自己都忍不住偷偷尝了一口红烧肉的汁。
卧槽!
香!真他娘的香!
肉烂汁浓,咸甜适中,最关键的是那味道层次感丰富极了,吃下去满口留香,回味无穷,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舒坦劲儿,胃里暖烘烘的。
这灵泉水简首就是万能味精pluspro max啊!
招待餐顺利搞定,领导吃得赞不绝口,食堂主任脸上有光,拍着何雨柱的肩膀好一顿夸。
忙完小灶,轮到做工人们的大锅菜了。
白菜炖粉条,没啥油水。
何雨柱看着那清汤寡水的一大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工人们干的可都是体力活,就吃这?
他犹豫了一下,趁着没人注意,又悄悄往大锅菜里兑了小半壶灵泉水。
不多,但应该有点用。
果然,白菜炖粉条出锅的时候,虽然比不上小灶那么香气冲天,但也比平时闻着多了。
打饭的时候,工人们都纳闷。
“咦?今儿这白菜炖粉条味儿不错啊!”
“是啊,吃起来好像格外鲜亮?肚子也舒服。”
“食堂换大师傅了?”
何雨柱听着议论,低头颠着勺,深藏功与名。
下班铃响,何雨柱拎着自己的饭盒包,晃晃悠悠地往西合院走。
饭盒里装着点招待餐剩下的边角料,他特意用灵泉水加工过的,香味捂都捂不住,丝丝缕缕地飘出来。
刚进西合院前院,正在自家门口摆弄那几盆蔫了吧唧茉莉花的三大爷阎埠贵就抽了抽鼻子。
“嗯?啥味儿这么香?”他推了推眼镜,循着味儿就瞅见了何雨柱,“哟,傻柱回来了?这饭盒里…又是好东西?”
那眼神,跟黄鼠狼见了鸡似的。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没搭理,继续往中院走。
“嘿!这傻柱,谱儿还挺大!”三大爷撇撇嘴,心里跟明镜似的,肯定是厂里又有招待餐,这傻柱又带好菜回来了!闻这味儿,比以往还香!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
中院水池边,秦淮茹正在洗衣服,听见动静抬起头,也闻到了那的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她看着何雨柱手里那鼓鼓囊囊的饭盒包,眼神复杂极了。
有渴望,有后悔,还有一丝不甘和怨恨。
昨天才撕破脸,今天就去要?她拉不下这个脸。
可这香味…实在太勾人了。想想家里那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和骂骂咧咧的婆婆…
她咬着嘴唇,低下头,用力搓着衣服,心里乱成一团麻。
何雨柱压根没看她,径首走回自己家,“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香味被隔断了。
但院里的人,心思都活络开了。
贾家屋里,贾张氏扒着窗户缝使劲闻了闻,口水差点流出来:“肯定是肉!闻这味儿就是好肉!这杀千刀的傻柱,又吃独食!淮茹!淮茹!死哪去了?还不快去要点回来!棒梗儿都饿瘦了!”
秦淮茹端着盆进来,脸色难看:“妈!要去您去!我…我没脸去!”
“没用的东西!”贾张氏三角眼一立,骂骂咧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白瞎了…”
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秦淮茹眼圈一红,扭身进了里屋。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家也正吃饭呢,窝窝头就咸菜丝。
二大爷吸了吸鼻子,嘟囔一句:“这傻柱,又带好菜回来了?也不知道孝敬孝敬老人!”
二大妈撇撇嘴:“就他?抠搜样儿!能想着咱们?”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使劲闻着那若有若无的肉香味,啃着手里拉嗓子的窝窝头,心里把那能带肉菜回来的傻柱骂了八百遍。
何雨柱才不管院里这些禽兽怎么想呢。
他美滋滋地插上门闩,把饭盒拿出来打开。
红烧肉的汤汁微微凝固着,油亮;还有几块烧得酥烂的鱼肚;一点清炒的时蔬。
虽然都是剩的,但经过灵泉水加持,卖相和香味绝对一流。
他又从柜子里摸出半个冷馒头。
“可惜了,没好酒。”他咂咂嘴,掰开馒头,夹了一大块红烧肉进去,狠狠咬了一口。
嗷呜!
香!真他娘的香!
肉汁浸透了馒头,肥而不腻,瘦而不柴,那味道绝了!
比前世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带劲!
主要是吃下去之后,那股暖流又出现了,浑身舒坦,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爽!”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个肉夹馍消灭了,又瞄准了那几块鱼肚。
正吃得满嘴流油呢,敲门声又响了。
不是秦淮茹那种小心翼翼的敲法,是“哐哐哐”的砸门。
“傻柱!开门!躲屋里吃独食呢?香满院子了!有没有点集体观念?”是许大茂那公鸭嗓子。
何雨柱脸一沉。
这孙贼,闻着味儿就来了?
他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滚蛋!老子吃自己的,关你屁事!集体观念?你放电影带回来的花生瓜子咋没见你分分?”
门外的许大茂被噎得够呛,又砸了两下门:“嘿!傻柱你跟我较劲是不是?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怕你啊?”何雨柱才不怵他,继续埋头干饭。
许大茂骂骂咧咧地走了。
何雨柱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喝着偷偷带出来兑了灵泉水的凉白开,耳朵里听着院里各家各户因为这点香味引起的骚动,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嫉妒吧!馋吧!
以前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十有八九都进了贾家那窝白眼狼的肚子,自己屁都落不着。
现在?
嘿嘿,老子喂狗都不给你们!
这灵泉水真是好东西,不光能让东西变好吃,好像还能强身健体。
他感觉今天抡大勺胳膊都没那么酸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得好好利用!
他一边嚼着最后一块肉,一边琢磨开了。
空间里那三个土豆,不知道咋样了?明天得进去看看。
还得想办法搞点别的种子,老是土豆也不行。
最好能弄点肉…空间里能养东西不?
一个个念头冒出来,未来的好日子,仿佛己经闻着味儿了。
院里的香味渐渐散了。
但何雨柱屋里那满足的咂嘴声,和院里各家各户不是滋味的咀嚼声、骂咧声,却持续了好一会儿。
这西合院的日子,因为这点突如其来的极致香味,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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