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是被饿醒的。
不是肚子空的那种饿，是浑身细胞都叫嚣着要补充能量的那种渴求。
“这灵泉水效果好是好，就是太刮油了…”他揉着咕咕叫的肚子爬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钻进空间，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凉丝丝的泉水。
那股子抓心挠肝的饥饿感这才压下去点。
他惦记着那三个宝贝土豆，赶紧蹲在黑土地边瞅。
这一瞅，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才一晚上功夫！那三块埋土豆的地方，居然己经冒出了嫩绿的小芽！水灵灵的，支棱着，长势喜人！
“我滴个乖乖！这长得也太快了！”何雨柱乐得合不拢嘴，小心地又给浇了点灵泉水，“照这速度，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吃上烤土豆了吧？说不定还能更快！”
他美滋滋地退出空间，觉得今天阳光都格外灿烂。
刚拉开屋门，想透透气，就看见秦淮茹端着个盆，磨磨蹭蹭地从中院走了过来，眼睛底下两团乌青，显然昨晚上没睡好。
看见何雨柱，她脚步顿了一下，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柱…柱子，起这么早？”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嗯，饿醒了。不像秦姐您，家里有存粮，心里不慌。”
这话像根针，首首扎在秦淮茹心尖上。
她脸色白了白，手指绞着盆沿，低声道：“柱子…姐…姐知道昨天话说重了，你还在生气…”
“打住！”何雨柱一抬手，打断她，“生啥气？我高兴着呢！以前糊涂，现在明白了，得多为自己打算打算。秦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秦淮茹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眼圈又开始泛红。
她昨天回去，被婆婆骂得狗血淋头，说她是废物，连个傻柱都拿捏不住，还白白…三个孩子闻着肉香味闹了半宿，棒梗儿更是嚷嚷着要去傻柱家要肉吃，被她死死拉住。
她一晚上没合眼，思来想去，还是得低头。不然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柱子…”她声音带着哭腔，往前凑了半步，眼泪说来就来，“姐知道你不容易…可姐家里真是揭不开锅了…棒梗儿他们饿得首哭…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往日的情分？”何雨柱嗤笑一声，眼神冷了下来，“秦姐，往日的情分，就是我把工资饭盒都喂了你们家，临了差点把自己饿死？这情分我可真要不起。”
他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屋子：“您瞅瞅，我还有啥？除了这条命，就剩这点棒子面了。您要是真揭不开锅，行啊，拿东西来换，这棒子面分你一半。”
秦淮茹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都这样低三下西了，他居然还…还要换？
“你…你想要啥？”她声音发抖，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想要啥？”何雨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因为弯腰而略显松垮的衣领口停顿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那得看秦姐您…还有啥能拿得出手的了？除了哭和占便宜。”
这话太毒了！也太侮辱人了！
秦淮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由红转白，端着盆的手抖得厉害，盆里的水都洒了出来。
“何雨柱！你…你混蛋！”她尖叫一声，眼泪彻底决堤，不是装的，是真被气哭了羞辱哭了。她猛地一跺脚，转身就往回跑，连洗衣服的盆都忘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何雨柱冷眼看着，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这就受不了了？以前吸傻柱血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有骨气？
他弯腰把那破木盆捡起来，随手扔到墙根底下。
“啧，又赔个盆。”
刚转身想回屋，对面贾家的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
贾张氏像颗炮弹似的冲了出来，叉着腰，一张老脸拉得比驴还长，吊梢眼里全是恶毒的光。
“好你个傻柱！你个天杀的缺德玩意儿！你敢欺负我们家淮茹！”她嗓子又尖又利，跟破锣似的，瞬间就把前后院的人都给招出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躲在自家门后看热闹。刘海中背着手从后院踱步过来，一副领导视察的派头。几个邻居也探头探脑。
秦淮茹躲在自家门里哭，没出来。
何雨柱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转过身：“贾大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咋欺负秦姐了？是她自己一大早跑我门口哭哭啼啼，我好心问她要不要换点棒子面，她自个儿不愿意，咋成我欺负她了？”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重生四合院：傻柱的逆袭仙途“放你娘的屁！”贾张氏跳着脚骂，“换？换什么换！我们家淮茹好心好意去跟你赔不是，你倒拿起乔来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以前吃我们家东旭多少好处？现在他走了，你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不得好死！”
我靠！又来了又来了！道德绑架加胡搅蛮缠！
何雨柱心里火气也上来了，脸上却笑了：“贾大妈，您这话我可听不懂了。我吃贾东旭啥好处了？是他请我下过馆子还是给我送过礼？我记得都是我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源源不断地进了你们家吧？怎么着，这还成了我欠你们的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提高了几分，让院里的人都听听：“以前我看贾东旭没了，你们家困难，能帮一把是一把。好嘛，这还帮出仇来了？合着我的东西喂了狗，狗还知道摇摇尾巴，喂了你们家，转头就骂我是吧？”
“你！你骂谁是狗！”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头都快戳到何雨柱鼻子上了。
“谁接话谁就是！”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还孤儿寡母？棒梗儿小当槐花是孤儿我承认，您老胳膊老腿吃得比谁都多，算哪门子寡母？寄生虫还差不多！”
“噗——”不知道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贾张氏脸都绿了，嗷一嗓子就嚎开了：“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看看这杀千刀的傻柱啊！欺负死人啦！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啊！把这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带走吧！”
又是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何雨柱抱着胳膊，冷眼看着她表演：“嚎！大声点嚎！把街道办王主任嚎来最好！咱让她评评理！看看是谁家天天趴在别人身上吸血还嫌血不好喝！看看是谁家大人有手有脚不想着干活挣钱，就琢磨着怎么占邻居便宜！”
这话可戳到贾张氏肺管子了，她嚎叫声戛然而止，恶狠狠地瞪着何雨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也窃窃私语起来。
“傻柱这话虽然难听，但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贾家确实有点过分了，以前傻柱没少接济他们…” “贾张氏也是，天天啥也不干，就指望着秦淮茹和傻柱…”
听着周围的议论，贾张氏脸上挂不住了，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们家的事要你管！傻柱！我告诉你！以后你别想再沾我们家人边儿！我们家淮茹就是饿死，也不会再求到你头上！”
“求之不得！”何雨柱立刻接话，声音斩钉截铁，“这话可是您老说的！全院老少爷们儿都听着呢！以后你们贾家的人，谁再上我何雨柱家门，谁就是王八蛋养的！”
他目光扫过贾家那扇门，知道秦淮茹肯定在门后听着。
“以前那些饭盒、粮食，我就当喂了狗，丢了，扔了！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惦记谁！”
说完，他看都懒得再看贾张氏那张扭曲的老脸，转身回屋，“砰”地一声把门摔得山响。
门外，贾张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何雨柱的房门“你…你…”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
看热闹的邻居见没戏看了，也纷纷散了，只是看贾家的眼神，都多了点别的东西。
三大爷阎埠贵摇摇头，嘀咕一句：“这傻柱，睡一觉起来，嘴皮子咋这么利索了？吃枪药了？”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哼了一声：“不像话！尊老爱幼都不懂！回头得开个会说说！”
屋里，何雨柱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爽！
真他娘的爽！
把这层虚伪的面纱彻底撕破，以后省心多了！
他摸了摸胸口那玉珠，心里更有底气了。
有空间在手，吃香喝辣指日可待，谁还耐烦跟这帮禽兽虚与委蛇？
爱咋咋地！
他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凉水，刚想喝，又停住了。
意念一动，进入空间，美美地喝了几口灵泉水。
甘甜清冽，浑身舒泰。
“还是这玩意儿得劲！”
他退出空间，咂咂嘴，开始琢磨中午吃啥。
棒子面是不想再吃了。
要不…去趟鸽子市？用那点可怜的粮票换点好吃的？或者想想办法，把空间里那点玩意识取物的本事再练练？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哥？哥你在家吗？”
是妹妹何雨水的声音。
何雨柱愣了一下，记忆里，这个妹妹好像挺长时间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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