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礼拜天，日头挺好。
何雨柱刚收拾完屋里，正琢磨中午是吃红烧兔子肉还是清炖 space 鱼，就听见院门口传来妹妹雨水的声音，听着还挺欢快。
“哥！哥！我回来啦！”
何雨柱拉开门，看见何雨水拎着个小包，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光，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
这丫头，碰上啥好事了？乐成这样？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捡着钱了？”何雨柱把她让进屋，随口打趣。
何雨水把包放下，有点不好意思地绞着手指头，脸更红了，声音小小的：“哥…我跟你说个事…”
“啥事？吞吞吐吐的。”何雨柱给她倒了杯水（普通开水）。
何雨水接过杯子，没喝，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就…就上回我跟你说那个…我们车间的王建国…他…他今天跟我挑明了…”
“挑明啥？”何雨柱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就是处对象呗！”何雨水声音更小了，头都快埋到胸口了，“他说…说他喜欢我…想…想跟我结婚…”
“啥？！”何雨柱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眼睛瞪得溜圆，“结婚？！那小子才跟你认识多久？就敢提结婚？他咋说的？是不是哄你呢？！”
他这反应把何雨水吓了一跳，赶紧说：“哥！你小点声！没人哄我！他是认真的！他家人都知道…他爸妈还说…说想见见你…”
“见我？”何雨柱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老大不乐意。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妹妹，这就要被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臭小子拐跑了？
他上下打量着雨水：“你答应了？”
何雨水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我觉得…他人挺好的…老实肯干，技术也好，对我也真心…”
“真心？真心值几个钱？”何雨柱哼了一声，“他家啥情况？几口人？住哪儿？父母干啥的？他工资多少？跟你说了没？”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跟查户口一样。
何雨水被问得有点懵，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他家就父母和一个妹妹，住在南城胡同里，他爸是印刷厂的老师傅，他妈没工作，家里条件…一般。他工资…跟我差不多，三十多块…”
“三十多块？养活自己都够呛！还想娶媳妇？”何雨柱声音又扬了起来，“不行！我不同意！这条件太差了！你跟着他喝西北风去啊？”
“哥！”何雨水有点急了，眼圈微微发红，“我看中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图他钱！再说…咱家以前不也穷吗？日子不也过过来了？我们一起努力，肯定能过好！”
“那是以前！现在能一样吗？”何雨柱瞪着眼，“我是你哥！我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他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还有一种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烦躁感。
“他不是火坑！”何雨水也倔起来了，“他人真的很好！车间主任都夸他！还说年底要提他当小组长呢！”
“小组长有个屁用！”何雨柱不屑。
兄妹俩第一次为了这事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何雨水气得首跺脚：“哥！你怎么变得这么…这么不讲理！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说完，她抓起包，哭着跑了出去。
“嘿！你还有理了！”何雨柱冲着门口吼了一嗓子，心里也堵得厉害。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生闷气。
死丫头！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了！
那个王建国！也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行！得查查！必须得查清楚！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雨水刚才的话。南城印刷厂…王建国…
心里有了计较。
接下来几天，何雨柱没再提这事，雨水回来他也绷着脸不说话。
但他暗地里，却动用了一切手段开始调查。
先是利用去南城附近黑市的机会，绕到印刷厂附近，假装路人，跟厂门口看门的老头、下班的工人旁敲侧击地打听王建国这个人。
“王建国？钳工车间那个小伙子？知道！技术不错！老实巴交的，不爱说话，干活挺踏实！”
“他家啊？就住前面胡同里，老王家，他爹叫王师傅，也是我们厂的，人挺厚道。”
“家里条件是差了点，但没听说有啥不好的毛病。”
打听到的消息，跟雨水说的差不多，似乎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但何雨柱还不放心。
他又挑了个下班时间，提前躲在印刷厂不远处的胡同口，远远地看着。
工人们陆续下班出来。
很快，他就看到一个穿着工装、个子高高、模样还算周正的小伙子走了出来，看着挺精神，确实不像油嘴滑舌的人。
雨水从后面追上来，笑着跟他说了句什么。那小伙子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笑了，眼神看着雨水的时候，挺干净，透着喜欢。
何雨柱远远看着，没吱声。
他又偷偷跟着两人走了一段。看见王建国去路边给雨水买了根糖葫芦，自己没买。雨水让他咬一口，他摇摇头，坚持让雨水自己吃。
路过一个水坑，王建国很自然地走到靠马路那边，把雨水让到里面。
一些小细节，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何雨柱心里的火气消了点，但疑虑还没完全打消。
光看表面不行，得试试他！
又过了几天，雨水和王建国约好去看电影。
何雨柱提前算好了时间，等在他们回来的必经之路上一个暗处。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过来，何雨柱心一横，从暗处猛地冲出来，装作喝醉了酒的样子，踉踉跄跄，一头就撞向王建国！
“哎呦！谁啊！没长眼啊！”他故意粗着嗓子骂骂咧咧，伸手就去推王建国。
王建国被撞得一懵，下意识护住身后的雨水，看清是个“醉汉”，也没发火，只是挡开何雨柱的手：“同志，你没事吧？走路看着点。”
“看什么看！你挡老子道了！”何雨柱继续装，甚至挥拳要打。
王建国皱着眉，躲开他的拳头，还是没还手，只是把雨水护得更严实了，语气严肃起来：“同志！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
何雨柱又纠缠了几下，见王建国始终保持着克制，只是防护，没有暴躁反击，更没有扔下雨水果自己跑，心里稍微点了点头。
“妈的…算你小子走运…”他假装嘟囔着，摇摇晃晃地走了。
走远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看见王建国正在低头安慰有些受惊的雨水，态度很耐心。
嗯…还行，遇到事不算怂，也知道护着雨水，脾气似乎也不错。
经过这么一番明察暗访，何雨柱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下去一大半。
虽然还是不爽，但不得不承认，雨水这眼光…好像还行？这小子目前看来，还算靠谱。
周末雨水再回来的时候，何雨柱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他闷头啃着 space 出品的酱肘子，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那小子…真对你好？”
何雨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睛一亮，赶紧点头：“嗯！真好！”
“他家里人…没刁难你？”
“没！他爸妈都可和气了！还说…说怕你看不上他们家…”
何雨柱哼了一声，没说话，夹了一大块肘子肉放到雨水碗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行吧…你自个儿乐意就行…哪天…让他爹妈过来一趟，我见见。”
“真的？！哥！你同意啦？！”何雨水惊喜地差点跳起来。
“我同意管屁用？不得看看人家爹妈啥样？”何雨柱板着脸，“告诉你啊，要是他爹妈不像话，这事还得黄！”
“不会的！他爸妈都是好人！”何雨水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双方家长见了面，王建国父母果然是老实本分的工人，对雨水很满意，言语间也透着对何雨柱的尊重，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确实是怕他嫌弃自家条件。
何雨柱虽然还是端着架子，但心里那点别扭基本没了。
婚事算是正式定了下来，开始商量具体日子和细节。
王家的意思是一切从简，毕竟家里不宽裕。
何雨柱一听就不乐意了。
从简？我何雨柱的妹妹出嫁，能从简？
必须风光大办！
钱？老子有的是！
他开始琢磨给雨水准备嫁妆。
而且，必须得是让人眼珠子都掉出来的厚嫁妆！
不光是为了给妹妹撑腰，也是要让全院、让王家人看看，他何雨柱的妹妹，可不是一般人家娶得起的！
他先是跑了好几次黑市，用 space 出的好东西和之前攒的钱，换回了厚厚一沓票证和现金。
然后开始疯狂采购！
自行车票？有！买！必须买最新的凤凰牌二六女车！漂亮！雨水上班骑着方便！
缝纫机票？有！买！蝴蝶牌的！以后自己做衣服，省錢！
手表票？有！买！上海牌女表！小巧精致！
收音机票？有！买！红星牌的！听着热闹！
光是这“三转一响”，就足够震撼全院了！
但这还不够！
何雨柱又拿出 space 里攒的最好的棉花和布料，找人做了西床厚实的新被褥，缎子面的！蓬松柔软！
又买了崭新的暖水瓶、洗脸盆、痰盂…全是印着大红喜字的高级货！
他还偷偷准备了一个小红木盒子，里面塞满了 space 出品的、最好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早生贵子），还有…两根小黄鱼！压箱底！给雨水当私房钱！应急用！
这些东西，他都没往家拿，首接租了个临时的小库房放着，免得吓着雨水，也省得院里那帮禽兽眼红捣乱。
眼看着嫁妆越堆越多，快把小库房塞满了，何雨柱心里那点因为妹妹要出嫁而产生的失落感，渐渐被一种“老子真牛逼”的成就感取代。
哼！王建国你小子捡着大便宜了！
以后敢对我妹妹不好，老子用钱砸死你！
他仿佛己经能看到婚礼那天，全院人，尤其是阎老抠、许大茂他们，那目瞪口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了。
想想就爽！
这嫁妆，必须备得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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