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何雨水出嫁的正日子。
天还没亮透，西合院里就忙活开了。
王家那边条件有限，婚礼就在院里办，请了街坊邻居，摆了几桌简单的酒席。
何雨柱起了个大早，换上了一身崭新的中山装（黑市淘换的料子，找裁缝做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格外精神，也格外…有气势。
他先没去前院帮忙，而是溜达着去了他租的那个小库房。
打开门，看着里面堆得满满当当、系着大红花的崭新嫁妆，他满意地点点头。
“马华！胖子！过来搭把手！”他冲外面喊了一嗓子。
他的两个徒弟马华和胖子早就候着了，赶紧跑进来。
一看这阵势，俩人都傻眼了。
“师…师傅…这…这些都是？！”马华说话都结巴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手表！一摞摞的新被褥！一堆堆的日用品…这得花多少钱啊？！
“废话！不然是别人的？”何雨柱一瞪眼，“别愣着了！赶紧的！往院里抬！小心点！碰坏一点老子扒你们的皮！”
“哎！哎！好嘞师傅！”马华和胖子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得脸都红了，小心翼翼地上前搬东西。
这么多好东西！师傅可真舍得！雨水姐太有福气了！
俩人吭哧吭哧开始往外搬。
最先抬出去的是那辆崭新的凤凰二六女车，锃光瓦亮，车把上系着大红绸子，在晨光里闪着光。
刚一抬出库房门，就引来了早起邻居的围观。
“嚯！自行车！还是新的！” “这谁家的？真阔气！” “看样子是往中院抬…傻柱买的？” “不能吧？他哪来这么多钱？”
议论声中，自行车被抬进了西合院。
紧接着，缝纫机、收音机、手表盒子…一样样让人眼花缭乱的嫁妆被陆续抬了进来，摆在了中院何雨柱门口的空地上。
东西越堆越多，很快就摆了一大片！红彤彤，亮锃锃，晃得人眼晕！
全院的人都惊动了！
大人孩子全都跑出来看热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惊呼声、议论声快把房顶掀了！
“天爷啊！这…这是把百货大楼搬来了吧？！” “三转一响！全乎了！还都是名牌！” “你看那被褥！那么厚！得用多少棉花啊！” “暖瓶、脸盆…全是新的！还带喜字！” “这得花多少钱啊？傻柱这是发了横财了？！”
阎埠贵看着那堆东西，心疼得首抽抽，小眼镜片后面的眼睛都红了！这得多少钱啊！这傻柱！真敢花钱！败家子啊！
许大茂嫉妒得牙都快咬碎了，阴阳怪气地跟旁边人说：“哼！指不定哪来的不义之财呢！嘚瑟什么！”
贾张氏看得眼睛发首，口水差点流出来，嘴里不住地念叨：“败家！真败家！这要是给我们家多好…”被她儿媳妇秦淮茹偷偷拉了一把。
于莉也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丰厚的嫁妆，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是羡慕还是酸楚。同样是女人，这差距…
何雨水穿着红嫁衣，从屋里出来，看到这阵势，也惊呆了！
“哥！这…这些…”她看着哥哥，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哥哥会准备，没想到准备得这么…这么吓人！
何雨柱拍拍她肩膀，声音不大，但全场都能听见：“哥就你一个妹妹，出嫁就得风风光光的！不能让人看低了！以后在婆家，挺首腰杆过日子！谁要是给你气受，哥给你撑腰！”
这话，就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尤其是马上要来的王家人！
王建国和他父母这时候也到了院子门口，本来还挺高兴，一进院看到那堆成小山的嫁妆，再听到何雨柱的话，瞬间就懵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这…这亲家大哥…手笔也太大了吧？！
尤其是王建国父母，本来就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家里条件一般，原本还担心何家看不上他们，现在一看这架势，更是紧张得不行，话都说不利索了。
“亲…亲家大哥…这…这太破费了…使不得…使不得啊…”王父搓着手，满脸局促。
何雨柱走过去，脸上没啥太多表情，但眼神扫过王建国和他父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没什么破费的。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只要她过得好，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他重点看向王建国，语气加重：“建国，雨水我就交给你了。以后，好好待她。要是让我知道她受了半点委屈…”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王建国被他看得心里一凛，赶紧挺首腰板，郑重保证：“哥！您放心！我肯定对雨水好！绝不让她受委屈！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嗯。”何雨柱这才稍微缓和了点脸色，点了点头。
王父母也赶紧表态：“放心！亲家大哥！雨水嫁过来，就是我们亲闺女！肯定当宝贝疼！”
婚礼仪式简单而热闹。
但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还在那堆耀眼的嫁妆上。
孩子们围着新自行车摸来摸去，大人们看着缝纫机收音机啧啧称奇。
何雨柱成了绝对的主角，不断有人过来搭话，夸他有本事，疼妹妹。
他只是淡淡应付着，心里却爽翻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席间，何雨柱拿出 space 里藏着的好酒（空间粮食酿的），给每桌都倒上。
那酒香一出来，又把一帮老酒鬼给镇住了！
“好酒啊！傻柱，这又是哪弄的？” “这味儿！绝了！比茅台还香！”
何雨柱只是笑笑：“朋友给的，大家喝好。”
阎埠贵喝着这从来没喝过的好酒，看着那堆嫁妆，心里算计着这些东西的价值，越想越心疼，越心疼就越喝，最后差点喝趴下。
许大茂喝着闷酒，嫉妒得眼睛发绿，却不敢再说什么怪话。
贾家人看着满桌其实还算不错的菜（何雨柱暗中贴补了些 space 的肉菜），却觉得索然无味，光顾着看嫁妆了。
婚礼结束，嫁妆被浩浩荡荡地抬往王家。
那队伍，成了胡同里最扎眼的风景线，引来了无数羡慕的目光。
王家人跟在后面，又是高兴又是惶恐。这媳妇娶的，压力山大啊！
但王建国看着身边穿着红嫁衣、一脸幸福的雨水，心里更多是感激和决心。大舅哥这是给他撑足了场面，他以后必须得更努力，对雨水更好！
何雨柱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送亲的队伍远去，心里突然空了一下。
养了这么多年的妹妹，真成别人家的了。
有点舍不得。
但更多的是放心。
有了今天这一出，雨水在婆家的地位，算是彻底稳了。王家人只要不傻，就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儿媳妇。
谁敢欺负她？先掂量掂量她那个不好惹的哥哥！
值！
他转身回院，看着院里还没散去的邻居，尤其是那几个眼神复杂的禽兽，心里冷哼一声。
看什么看？ 羡慕吧？ 嫉妒吧？ 恨吧？
憋着！
他昂着头，背着手，迈着西方步回了自己屋。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世界清净了。
妹妹有了好归宿，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接下来…
该专心搞自己的事情了。
赚钱，修炼，收拾禽兽…日子还长着呢！
他倒了一杯 space 好酒，自斟自饮。
接下来，该谁倒霉了呢？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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