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出嫁后的西合院，好像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至少对何雨柱来说是这样。少了妹妹时不时回来拌嘴吵闹，屋里显得空落落的。
不过他也没太多时间伤春悲秋，空间里那一大摊子活儿还等着他呢，隔三差五还得去黑市转转，日子倒也充实。
就是于莉那边，好像有阵子没来了。
何雨柱也没太在意，那女人最近来得本来就不太勤快，有时候来了也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完事儿拿了东西就走，话都不多说两句。
“女人就是麻烦。”何雨柱撇撇嘴，也没多想，不来正好，省得应付。
这天下午，他正蹲在空间里，美滋滋地看着新一茬蔬菜冒出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又带着点犹豫的敲门声。
敲得挺轻，但很急。
“谁啊？”何雨柱意识回归，有点不耐烦地问。这还没到点儿呢，谁这么不长眼？
门外没人应声，但敲门声又响了两下，更急了。
何雨柱皱皱眉，起身拉开门。
门口站着的居然是于莉！
脸色煞白，嘴唇都没血色，眼睛红红肿肿的，像是刚哭过，整个人慌得跟什么似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你…”何雨柱愣了一下，“咋了这是？让人煮了？”
于莉抬头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又像是更害怕了，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眼泪先掉下来了。
“哎哎哎！哭什么哭？号丧呢？进来说！”何雨柱看她这德行，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妙，赶紧把她拉进屋，砰地关上门。
这要是让外人看见，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
于莉进了屋，靠在门板上，还在那抽抽搭搭地掉眼泪，话都说不利索：“柱…柱子…我…我好像…坏了…”
“啥坏了？说清楚！”何雨柱有点烦躁，他最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
“就是…就是那个…”于莉又急又羞，脸一阵红一阵白，手指下意识地按着小肚子，“我…我那个…迟了快半个月了…一首没来…还老是恶心…想吐…”
何雨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哪个迟了？啥恶心想吐？吃坏东西了？”
但他毕竟不是真傻，看着于莉那羞愤欲绝、又怕又慌的样子，再结合她说的症状，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砸进脑子里！
嗡的一声！
他脸色也变了，眼睛瞬间瞪大，死死盯着于莉的肚子：“你…你的意思是…你…有了？！”
于莉被他这眼神吓得更厉害了，哇一声哭出来，拼命点头，又赶紧摇头：“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可是…怎么会…就那几次…”
她语无伦次，彻底乱了方寸。
何雨柱脑子也懵了一下！
我靠！中奖了？！
这他妈可是七十年代！避孕措施基本靠算日子或者干脆没有！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于莉可是有夫之妇！这要是真怀上了…时间一对…傻子都知道不是阎解成的种！
这乐子可大了！
搞破鞋在这个年代可是大罪！轻则批斗游街，身败名裂，重则劳改甚至吃花生米！
于莉完了，他也得跟着玩完！
何雨柱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后背也惊出一层冷汗。
但他毕竟不是原主那遇事就慌的傻柱，他是经历过信息爆炸时代的李伟，短暂的震惊后，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慌没用！得解决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盯着于莉，压低声音：“确定吗？除了没来月事，恶心，还有别的反应？找大夫看过了？”
于莉被他突然的冷静感染，稍微镇定了一点，抽噎着摇头：“没…没敢找大夫…就是…就是浑身没劲儿，胸口也胀得慌…跟…跟我怀解旷那时候感觉…有点像…”
她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绝望。
何雨柱心里基本有数了，八九不离十。
妈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看着于莉那副六神无主、吓得快要瘫倒的样子，心里那点烦躁反而压下去了。
事己至此，骂街抱怨都没用。
于莉虽然是为了好处跟他，但毕竟是他惹出来的麻烦，得扛起来。
“行了！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何雨柱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把眼泪擦干净！”
于莉被他吼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用袖子抹了把脸，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像是等待审判一样。
“听着，”何雨柱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第一，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尤其是阎家人！听见没？！”
于莉拼命点头：“我…我知道…我不敢…”
“第二，”何雨柱眼神更厉，“从今天起，你给我装得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干活干活！恶心难受也给我忍着！尤其不能在阎家人面前吐！听见没？！”
“嗯…嗯…”于莉继续点头。
“第三，”何雨柱放缓了点语气，“孩子…如果真有了，是我的种，我认！我负责到底！”
于莉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却带着点不一样的情绪。
她没想到何雨柱会这么干脆地认下，甚至说要负责。她以为…以为他会翻脸不认人，或者把她推开…
“但是，”何雨柱话锋一转，眼神冰冷，“怎么负责，得听我的！你不能自作主张，更不能犯傻，明白吗？”
“明…明白…”于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依旧害怕，“可是…可是这肚子…迟早会大起来的…瞒不住啊…”
“瞒不住也得瞒！”何雨柱打断她，“能瞒多久是多久！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他开始飞快地思索对策。
打掉？这年头医疗条件差，风险太大，容易出人命，而且于莉这性子未必敢。pass！
生下来？怎么生？在阎家生？那不等于自爆？除非…
一个念头逐渐在他脑海里形成。
除非，让于莉离开阎家！至少是暂时离开！
可怎么离开？以什么理由？
他眼神闪烁，脑子里飞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性。
“你最近…阎解成没碰你吧？”他突然问了个尖锐的问题。
于莉脸一红，尴尬地摇摇头：“没…他很长时间没…而且我最近也老是推说身子不舒服…”
“很好！”何雨柱点点头，“继续保持！尽量别让他近身！”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你这反应…大概多久了？”
“恶心想吐…也就这几天才明显点…月事是迟了半个月…”
何雨柱心里计算着时间。如果真是他的，那现在应该刚怀上不久，还不显怀，理论上能瞒两三个月。
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操作…应该够了！
“你先回去。”何雨柱做出决定，“就像我刚才说的，装没事人！该干嘛干嘛！尤其不能慌！露出马脚我们都完蛋！”
“我…我尽量…”于莉声音还是发颤。
“不是尽量！是必须！”何雨柱盯着她的眼睛，“想想后果！你想被拉去游街批斗吗？你想你爹妈跟着丢人现眼吗？”
于莉吓得一哆嗦，眼神里重新充满恐惧，但也多了一丝坚决：“我…我知道了！我装！我一定装好！”
“嗯。”何雨柱稍微满意了点，“需要什么，缺什么，偷偷告诉我。尤其是吃的，不能亏着嘴，对孩子不好。”
他这话带着点不经意的关心，让于莉心里又是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
“快回去吧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何雨柱催促道，“记住我的话！”
于莉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又用手使劲搓了搓脸，让脸色看起来没那么难看，这才低着头，匆匆开门溜了出去。
何雨柱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妈的！
真是平地一声雷！
玩脱了！
他揉着眉心，感觉有点头疼。
但奇怪的是，除了最初的惊慌，他现在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挑战感？
多了个孩子？ 还是自己的种？
好像…也不算坏事？
反正他这辈子也没打算正儿八经结婚，有个后代传承香火…好像也行？
至于麻烦…
哼，不就是阎家那点破事吗？
摆平他们！
何雨柱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而充满算计。
阎老抠，阎解成…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非但没觉得这是个大麻烦，反而觉得这是个彻底拿捏于莉，顺便收拾阎家的绝好机会！
“也好…省得老子以后还得找理由…”
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 space 酒，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酒液下肚，让他更加清醒。
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得好好计划计划了。
于莉这颗棋子，得换个用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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