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甩开了西合院那帮禽兽，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感觉浑身都轻快了不少。
没了那些勾心斗角和嫉妒的眼神，连空气都好像清新了许多。
“妈的，早该出来逛逛了！”他嘀咕着，一边走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年头的京城，和他上辈子在电视里看的、书里读的差不多，灰扑扑的，人们穿着蓝、灰、绿为主，脸上大多带着点疲惫和麻木。但仔细看，也能发现点不一样的活力，尤其是那些骑着自行车、穿着稍微体面点的，眼神里透着点精明。
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空间里那些快堆不下的“存货”变成更实在的钱和硬通货。
根据之前零散打听来的消息，他朝着城南方向溜达。那边工厂多，工人手里有点活钱，黑市规模据说比他家附近那个小打小闹的据点大不少。
走了得有个把钟头，腿都有点酸了，才摸到地头——一片靠近铁路线的破旧仓库区，周围没啥人烟，只有些杂草和垃圾。
但一靠近，就能感觉到那股子不同寻常的“人气”。
一些看起来像是下班绕道过来的工人，穿着工装，手里拎着网兜或者布包，眼神警惕地西处张望。还有几个蹲在墙角、看起来游手好闲的汉子，眼神滴溜溜乱转，像是放风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兴奋的味道。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帽檐，学着别人的样子，也找了个靠墙根的僻静角落蹲了下来。
他没急着把东西拿出来，而是先观察。
看别人怎么交易——大多是凑近了，低声快速交谈几句，然后一方递钱，一方给货，完事立刻分开，绝不拖泥带水。
看哪些东西紧俏——粮食、鸡蛋、肉食永远是硬通货，问的人最多。工业券、布票也好卖。偶尔有人拿出个旧收音机或者手表，能引来好几个人围着。
看有没有“雷子”（便衣警察）——他神识悄悄散开，仔细感受着周围人的情绪。大部分是紧张、渴望、谨慎，暂时没发现那种带着审视和抓捕意图的异常情绪。
心里大概有数了。
他假装从那个破包里掏东西，实则意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一小布袋品相最好的 space 鸡蛋，大概二十来个，又拿出两条用油纸包好的风干兔肉。
东西刚“掏”出来，那鲜亮的鸡蛋颜色和隐隐透出的肉香就吸引了旁边人的注意。
很快，一个穿着劳动布工作服、面色憔悴的中年汉子就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兄弟，鸡蛋咋卖？”
何雨柱之前打听过行情，但这里的价似乎比他家那边还高点。他不动声色：“一毛八一个，不要票。”
汉子皱了下眉：“这么贵？市面上一毛二还得要票呢！”
“看看这成色！”何雨柱拿起一个鸡蛋，个头大，蛋壳干净，“自家养的跑山鸡，吃粮食虫子的，蛋黄都能冒油！营养好！家里有老人孩子的，补身体最好！就这个价，少一分不卖。”
汉子犹豫着，看着那的鸡蛋，又想想家里需要营养的孩子，最终还是咬咬牙：“行吧！来十个！”
开门红！
何雨柱利索地数出十个鸡蛋，用旧报纸包好递过去。
汉子小心地揣进怀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块八毛钱，迅速塞给何雨柱，左右看看，快步走了。
有了第一个，后面就顺利多了。
space 出品的鸡蛋和兔肉，品质远超普通货色，在这黑市里简首就是降维打击。
没多大功夫，二十来个鸡蛋和两条兔肉就卖光了！入手差不多五块钱！这购买力，够一个普通工人小半个月工资了！
何雨柱捏着票子，心里有点小激动。这钱来的，比厂里抡大勺快多了！
但他没急着走。这点小钱，还不够塞牙缝的。他空间里好东西多着呢！
他又陆续“掏”出几斤品相极好的 space 小米、一小罐猪油（掺了微量灵泉，特别香）、甚至还有两条活蹦乱跳的 space 鲫鱼（用草绳穿着，假装是从桶里拿出来的）！
这些东西一出来，更是引起了小范围轰动！
这年头，细粮和油都是金贵东西，更别说这么新鲜的鱼了！
问价的人一下子围过来好几个。
“小米咋卖？” “猪油！真是猪油！这么白！啥价？” “这鱼活的！嘿！真新鲜！”
何雨柱不慌不忙，沉着应对，价格咬得死准，但东西好，不愁卖。
小米、猪油很快被一个像是家里有坐月子的妇女包圆了。
两条鱼被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毫不犹豫地买走，说是领导家急需。
又是一笔不小的进账！手里差不多有十几块了！还有换来的几张稀罕票据。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注意到，人群里有个穿着体面呢子大衣、戴着眼镜、一首没出手只是静静观察的中年男人，似乎对他的货来源很感兴趣。
那人眼神里的探究，不像普通买家。
何雨柱心里警惕起来，但也没露怯。
果然，等围着他的人散得差不多了，那个呢子大衣男人走了过来，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有点试探：“小兄弟，面生啊？第一次来？”
何雨柱抬眼皮瞅他一眼，没接茬，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货不错啊。”男人继续笑，目光扫过何雨柱那个看似干瘪的包，“路子挺野？以后还有这成色的好东西？”
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这是盘道儿的来了。可能是个二道贩子，或者有点背景的。
他不想惹麻烦，但也不想断了潜在的大客户。
“看情况。”何雨柱语气平淡，“有啥卖啥，捞着啥是啥。”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没承认啥，也没否认啥。
男人笑了笑，似乎也不深究，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写了个地址撕给他：“以后要有硬货，比如整条的烟，成桶的油，或者…更好的肉食，可以按这个地址送过去，价格好商量。”
何雨柱接过纸条，扫了一眼，是个城里的地址，看着不像住家户。
他点点头，没多说，把纸条揣进兜里。
男人也没再多话，点点头，转身走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琢磨：看来这黑市水也不浅啊，有大鱼。以后说不定真能合作。
经过这一番交易，他带来的零散东西卖得差不多了，手里多了厚厚一沓毛票和几张有用的票证。
他见好就收，不再多留，把空了的布包往肩上一甩，低着头，顺着墙根快步离开了这片热闹又危险的地界。
走出老远，回到大街上，混入人流，他才彻底松了口气，感觉后背有点湿。
刺激！真他娘的刺激！
比跟西合院那帮禽兽斗嘴有意思多了！
他找了个僻静角落，意识沉入空间，美滋滋地清点收获。
小二十块钱！好几斤粮票，还有布票、工业券！
最重要的是，摸清了这边黑市的门道，还搭上了一个可能的大买家！
这第一炮，算是打响了！
“看来，这倒爷的活儿，有搞头！”何雨柱舔了舔嘴唇，眼神发亮。
他揣好钱票，辨了辨方向，决定先找个便宜的小旅馆住下，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南边？或许可以去看看。但京城这么大，够他折腾一阵子的了。
第一步，走得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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