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时间流速快，这bug一样的能力让何雨柱差点乐疯。但他很快发现一个要命的问题——饿！
外面过去一夜，他在空间里相当于折腾了好几天。高强度的修炼极其消耗体力，光靠那点灵泉水顶不住，他需要实实在在的食物！
可监狱里的伙食就那点玩意儿，一个黑窝头，一碗能数清米粒的稀粥，塞牙缝都不够，更别说支撑他这种变态消耗了。
以前没突破，勉强还能忍。现在修炼上了瘾，肚子却天天饿得咕咕叫，前胸贴后背，那滋味太难受了。好几次修炼到关键处，差点因为低血糖一头栽倒。
不行！得搞吃的！
可在这监狱里，上哪搞吃的？抢？偷？目标太大，容易惹麻烦。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低调发育。
看着空间里那十亩地（他自个儿估摸的大小）长势喜人的蔬菜粮食，何雨柱口水首流，却只能干瞪眼。白菜水灵灵，萝卜红扑扑，玉米棒子都快能煮了…可这些东西他不敢拿出来啊！
凭空变出新鲜蔬菜？他怕不是下一秒就被拉去切片研究！
得想个办法，既能搞到吃的，又不引人怀疑。
放风的时候，他支棱着耳朵，神识悄悄散开，捕捉着犯人们的闲聊，寻找机会。
“妈的，天天啃这石头一样的窝头，老子肠子都快拉出来了…”一个面相愁苦的犯人靠着墙根抱怨。
“知足吧，没让你吃糠就不错了。听说西边监区那边，上个月饿死了一个老病号…”另一个犯人低声回应。
“唉…要是能有点别的吃食，哪怕多半个窝头也好啊…”
“想屁吃呢！除非你家有人给你送，或者…嘿嘿，你能从管教那儿弄到。”
“管教？得了吧，那帮黑心肝的，比饿死鬼还狠！没好处想从他们手指头缝里抠东西？”
何雨柱心里一动。
管教？狱警？
对啊！狱警肯定有渠道弄到额外的食物！就算他们吃的也是大锅饭，但总比犯人的强点，而且他们能从外面带东西进来！
用东西换？可自己有啥？穷光蛋一个。
等等…东西…
何雨柱眼神瞄向了空间里那些水灵灵的蔬菜。
新鲜蔬菜在监狱里绝对是硬通货！但这些太扎眼…
他盯着那几棵快要成熟的玉米，有了主意。
又过了几天，何雨柱估摸着空间里的玉米差不多熟了。他趁着放风前的空档，意识进入空间。
掰下两个最大的玉米棒子，金灿灿的颗粒。他忍着口水，又拔了几棵长得最水灵的小白菜，萝卜也拔了两个红透的。
然后，他做了一件极其肉疼的事情——把这些好东西放在空间的黑土地上，任由其快速变得蔫了吧唧，菜叶子发黄打卷，玉米皮也失去了水分。
看起来…就像是藏了很久、不太新鲜的存货。
做完这一切，他退出空间，心里盘算着。
放风的时候，他依旧找个角落锻炼，但神识却牢牢锁定了一个人——老狱警，李干事。就是之前说他“上面有人”的那个老油条。这家伙看起来不像那种穷凶极恶的，而且似乎有点小贪财。
观察了好几天，何雨柱基本确定了目标。
这天下午，劳动结束往回走的时候，队伍有点乱。何雨柱故意放慢脚步，蹭到队伍末尾，靠近押队的李干事。
左右看看没人注意，他飞快地从怀里（其实是从空间取出来的）掏出一个小布包，塞到李干事手里，压低声音：“李政府，一点…老家带来的土产，蔫巴了，您别嫌弃…”
李干事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甩开，但手指捏到布包里的东西，硬硬的玉米棒子和有点发软的萝卜白菜…他动作顿住了。
监狱里，这可是好东西！就算蔫了，也比窝头强百倍！
他飞快地把布包揣进兜里，脸上不动声色，斜了何雨柱一眼，低声道：“傻柱？你搞什么名堂？哪来的？”
“家里…以前偷偷送进来的，一首没舍得吃…”何雨柱装出一副老实巴交又有点害怕的样子，“快放坏了…孝敬您…”
李干事眯着眼打量了他几下，似乎在判断真假。家里送？扯淡！探监根本不允许带这些。但这小子说得恳切，东西也确实像藏了很久的…
他哼了一声：“下不为例！滚回队伍里去！”
“哎，谢谢政府！”何雨柱连忙点头，加快脚步跟上了队伍。
心脏砰砰跳。第一步，成了！
第二天劳动间隙，何雨柱被叫去帮忙搬工具箱。路上，李干事看似随意地走到他旁边，塞给他一个还有点温乎的白面馒头。
“看你小子最近干活还行，赏你的。别声张！”李干事声音压得极低。
何雨柱手里捏着那个白白胖胖的馒头，差点热泪盈眶。他妈的！白面馒头！进来以后就没见过这么精细的粮食！
“谢谢李政府！谢谢！”他连声道谢，赶紧把馒头揣进怀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回到劳动场地，他找个没人角落，三口两口就把馒头吞了下去，香！真他妈的香！肚子里有了实在货，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修炼消耗的元气都补回来不少。
这笔买卖，划算！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何雨柱隔三差五，就找机会“进贡”一点空间里产的、但故意放蔫了的蔬菜瓜果。每次量都不大，免得惹人怀疑。
李干事也渐渐习惯了这条额外的“财路”。有时候是半个白面馒头，有时候是一小撮咸菜，甚至有一次是一小块油乎乎的肥肉膘！把何雨柱馋得眼睛都绿了，囫囵吞下去，香得好几天都在回味。
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何雨柱靠着这点额外的能量补充，修炼起来更加拼命，进度快了不少。
但他并不满足于此。光靠李干事一个人，能换到的食物有限，而且风险集中。
他开始物色其他目标。
有个负责分发饭菜的年轻狱警，姓李，家里条件好像不太好，脸色总是蜡黄蜡黄的，听说老婆刚生了孩子，负担很重。
何雨柱观察了他几次，发现他每次看犯人碗里那点油花时，自己喉结都会不自觉地滚动一下。
也是个缺油水的。
一次午饭时间，何雨柱磨蹭到最后去打饭。轮到他的时候，食堂桶底就剩点菜汤了。
小李狱警舀了半勺汤给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没了没了，下次早点！”
何雨柱没动，左右飞快一看，压低声音：“李政府，我看您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家里有啥难处？我这儿还有点老家带来的干红枣，最补气血，给您家嫂子尝尝？”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几颗空间产的、晒得干瘪瘪的红枣（也是他故意弄旧的），迅速塞进小李狱警围裙兜里。
小李狱警愣了一下，脸微微一红，似乎想拒绝，但手碰到那干枣，又犹豫了。他看了看何雨柱碗里那点清汤寡水，沉默了一下，转身从后面一个小柜子里（那是他们狱警自己放东西的地方）拿出一个比平时明显大一圈、看起来也更白净些的窝头，飞快地扣在何雨柱碗里，盖在菜汤下面。
“快走！”小李狱警低声催促，眼神有点躲闪。
“哎！谢谢政府！”何雨柱心头一喜，赶紧端着碗走了。
这个大窝头，抵得上平时一个半！而且明显是狱警们的特供品，用料好多了！
就这样，何雨柱用他空间里“老家带来的”、“藏了很久的”、“快放坏了的”土特产，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编织着他的关系网。
换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有时候是吃食，有时候是消息，甚至有一次，他用几根蔫黄瓜，让一个爱抽烟的狱警帮他偷偷弄来了一小盒火柴和半包经济烟——虽然他自己不抽，但这玩意儿在号子里也是硬通货，可以拿来跟其他犯人换东西或者打探消息。
他不再只盯着狱警，也开始用类似的方法，接触一些看起来比较可靠、或者有特殊渠道的犯人。
比如那个因为倒卖粮票进来的“油老鼠”，何雨柱用两个藏了很久的（空间产的）鸡蛋，从他那里换来了不少关于监狱各个老大、还有外面黑市行情的信息。
比如那个以前是中医的老头，何雨柱时不时送他点“捡来的”草药（空间里杂草，但他用灵泉水浇过，长得特别肥），老头就帮他看看身体，告诉他一些调理气血的土方子——虽然何雨柱有灵泉水用不上，但听听总能多点见识。
何雨柱变得比以前忙多了，也精明多了。
他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傻练的愣头青。他开始懂得观察，懂得算计，懂得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监狱这个小社会，被他用另一种方式，慢慢地撬开了一丝缝隙。
虽然依旧身处囹圄，但他感觉，自己手上的牌，似乎越来越多了。
肚子吃饱了，耳朵更灵了，脚下的路，好像也宽了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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