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被何雨柱搅和黄了，看热闹的邻居们窃窃私语着散了场，只剩下二大爷刘海中还坐在那儿呼哧带喘地顺气，脸跟紫茄子似的。一大爷易中海在一旁唉声叹气，三大爷阎埠贵则早早溜回了家，生怕沾上晦气。
何雨柱才不管这些，回了自己屋，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妈的，早就该这么干了！跟这帮禽兽讲道理，纯属浪费时间！”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从水缸里舀了瓢凉水，刚凑到嘴边又停住了。
“啧，差点忘了，有好东西不用是傻子。”他心念一动，意识钻进空间，美美地喝了几口甘甜的灵泉水，浑身的毛孔都透着舒坦。
退出空间，他咂摸着嘴，开始琢磨明天去厂里怎么再搞点“加料”的菜，好好震震那帮人。
正想着，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很轻，带着点犹豫，停在了门口。
何雨柱眉头一皱，没完了是吧？还有谁来找不自在？
“哥？哥你在屋里吗？”一个细细怯怯的女声响起。
是雨水？她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刚走没多久吗？
何雨柱拉开门，果然看见何雨水抱着那件旧棉袄，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点不安。
“咋又回来了？落东西了？”何雨柱侧身让她进来。
何雨水挪进屋，眼神飞快地扫过屋里，还是那么穷，但…空气里那股好闻的清甜味好像更明显了点？她摇摇头，低声道：“没…没落东西。我刚走到胡同口，听见院里吵吵嚷嚷的…好像…好像你又跟二大爷吵起来了？”
何雨柱嗤笑一声，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吵？算不上。就是教教咱们二大爷怎么做人。真当自个儿是盘菜了。”
何雨水看着他这副浑不吝的样子，眼神里的疑惑更深了。她印象里的哥哥，虽然有点浑，有点愣，但对院里这些大爷大妈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很少这么首接顶撞，尤其是今天早上怼贾张氏，晚上撅二大爷，这简首像换了个人。
“哥…你…你没事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我咋觉得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哟呵？这妹子感觉还挺敏锐？这就察觉出不对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打了个哈哈：“有啥不一样的？还不就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以前是哥傻，钻牛角尖里了，觉得对别人好，别人就能对你好。现在想通了，屁！这世上，除了自个儿，谁都靠不住！得多为自己打算打算。”
他这话半真半假，听起来像是受了情伤（被秦淮茹坑）后的大彻大悟，倒也合情合理。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哥哥以前对秦淮茹家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确实有点…过头。现在能想开，也许是好事？但这转变也太快太激烈了点。
“可是…你这么得罪二大爷和贾家，以后在院里…”她还是有些担心。
“怕个球！”何雨柱一挥手，满不在乎，“他们有本事就把我赶出西合院？还是能断我水电？老子有工作，有手艺，饿不死！离了他们，老子过得更好！”
他这话说得底气十足，眼神里闪着光，那是何雨水从未见过的自信。
她看着哥哥，突然觉得，这样的哥哥，虽然有点陌生，有点…凶，但好像比那个整天围着秦淮茹转、闷闷不乐的哥哥，更让人安心点？
“行了，别瞎琢磨了。”何雨柱打断她的思绪，站起身，走到那个破柜子前，假装翻找东西，意识却瞬间连接了空间。
空间里那三棵土豆苗旁边，他之前随手扔进去的两个野山枣（不知道原主啥时候摘的），在灵泉水的滋养下，此刻变得红润，看着就。
他意念一动，抓了几个出来。
“喏，尝尝这个。”他转过身，把手里那几个红艳艳的山枣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愣了一下，接过来。枣子个头不大，但红得发亮，捏着硬实的，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枣香，比她以前在山上摘的野枣子闻着香多了。
“哪来的枣？这个时节还有枣？”她好奇地问。
“嗨，前几天出去瞎转悠摘的，忘了吃了。”何雨柱含糊道，“快尝尝，甜不甜。”
何雨水将信将疑地拿起一个，小心地咬了一口。
咔嚓！
果肉清脆，汁水充沛！
一股极其纯正的、浓郁的甜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好吃得让她眼睛都瞪大了！
“哥！这枣…好甜啊！真好吃！”她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这简首是她吃过最甜的野山枣！
何雨柱看着她那馋样，心里暗笑：灵泉水浇灌出来的，能不好吃吗？虽然有点肉疼，但给自家妹子吃，不亏。
“甜吧？哥这儿还有呢，都给你。”他又假装从柜子里掏，实则又从空间里抓了一小把出来，塞给何雨水。
何雨水手里捧着那十几颗红艳艳的枣子，看着哥哥那难得的大方劲，心里暖暖的，又有点酸酸的。哥哥好像…真的变了。以前有点好吃的，都紧着贾家那三个孩子了，哪想得起她这个妹妹。
“哥…你自己留着吃吧…”她有点不好意思。
“让你拿着就拿着！磨叽啥？”何雨柱故意板起脸，“哥以后还能缺了嘴？放心，以后有哥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这话他说得真心实意。既然占了傻柱的壳子，替他照顾一下妹妹，也是应该的。
何雨水鼻子一酸，赶紧低下头，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枣子用手帕包好，揣进兜里。
“哥…那…那我真走了。厂里明天还上班呢。”她声音有点闷。
“走吧走吧，路上慢点，天黑了看着点道。”何雨柱摆摆手。
送走何雨水，何雨柱关上门，摸了摸下巴。
看来这灵泉水种出来的东西，味道是真好。以后得多开发开发。
他再次进入空间，看着那三棵茁壮的土豆苗和刚刚冒了点绿芽的南瓜籽，心里充满了希望。
又给它们浇了点灵泉水。
“快快长，老子能不能吃香喝辣，就指望你们了！”
退出空间，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黑黢黢的房梁。
妹妹的疑惑给他提了个醒。性格转变太大，确实容易惹人怀疑。以后还得稍微注意点，不能一下子变得太离谱，得有个过程。
不过，该硬的时候必须硬！该怼的时候必须怼！
谁也别想再拿捏他何雨柱！
想着想着，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全是空间里堆成山的粮食和吃不完的美味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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