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鸽子市转悠了一圈，总算没白跑。
用那点可怜的粮票和毛票，换到了小半斤五花肉，蔫了吧唧的两根黄瓜，还有一小包南瓜籽。
肉不多，但好歹是荤腥。黄瓜能拍个凉菜。南瓜籽让他眼前一亮——这可是好东西，能当种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南瓜籽揣进兜里，拎着那点战利品，心情不错地往回走。
刚进西合院前院，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正在那浇花，看见他手里拎着的肉，眼镜片后面闪过一丝羡慕，嘴上却打着官腔：“傻柱，回来了？买肉了？日子不过了？”
何雨柱懒得跟他废话，嗯啊一声就想往后走。
阎埠贵却叫住他，压低声音：“哎，跟你说个事，老刘（二大爷）刚挨家通知了，晚上吃过饭开全院大会。”
“又开？”何雨柱眉头一皱，“开啥会？谁家又丢鸡了还是咋的？”这院里屁大点事就开大会，烦得很。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眼神有点闪烁：“咳，还能为啥？还不是你早上跟老贾家那点事…老刘觉得影响团结，要说道说道。”
何雨柱一听就明白了。
说道？说道个屁！分明是二大爷刘海中这官迷又想找机会摆谱，拿他当典型，显摆他一大爷的威风！
“行啊，说道就说道。”何雨柱嗤笑一声，拎着肉晃晃悠悠回了中院，“我倒要听听他能说出啥花来。”
回到屋里，他把那点肉挂到通风的地方，拿着那包南瓜籽，心念一动就进了空间。
黑土地上，那三棵土豆苗又长高了一截，绿油油的，看着就喜人。
“长得真快！照这速度，再过十天半个月就能吃上了吧？”他美滋滋地想着，找了个角落，用手刨了几个小坑，小心翼翼地把南瓜籽埋进去，又用意念引了点灵泉水浇上。
“给老子可劲儿长！到时候蒸南瓜、煮南瓜粥、炒南瓜子…”他咽了口口水，退出空间，感觉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晚上，他随便弄了点吃的，把那小半斤肉切了一小半，用白水煮了，蘸着盐吃，香得他差点把舌头吞下去。剩下的肉小心地收好。
刚撂下饭碗，就听见二大爷刘海中那破锣嗓子在院里响起来了：“开会了开会了！各家派个代表，中院集合！”
何雨柱抹抹嘴，慢悠悠地晃荡出去。
中院己经摆好了架势。一张八仙桌，二大爷刘海中大马金刀地坐在中间，面前还摆着个搪瓷缸子，跟领导开会似的。一大爷易中海坐在旁边，眉头微皱着。三大爷阎埠贵坐在另一侧，低头摆弄他的破眼镜。
各家各户的人都出来了，或站或坐，交头接耳，眼神时不时瞟向何雨柱这边。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出来了，坐在离八仙桌不远的小马扎上，贾张氏吊着脸，秦淮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许大茂站得远远的，下巴好像还有点肿，看见何雨柱，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敢吱声。
何雨柱找了个墙根靠着一蹲，叼着根不知道从哪摸来的草棍，一副看戏的架势。
“静一静！都静一静！”二大爷刘海中敲了敲桌子，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呢，是为了…为了咱们院的团结问题！”
他拿腔拿调，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
“最近呢，院里有些同志，啊，思想出了点问题！自私自利！光顾着自己吃香喝辣，一点也不顾及邻里感情，影响了院里的和谐气氛！甚至…还跟长辈顶嘴，发生口角！这像话吗？这非常不像话！”
虽然没有点名，但傻子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何雨柱。
贾张氏立刻来了精神，跟着帮腔：“就是！太不像话了！有点好吃的藏着掖着，一点集体观念都没有！还骂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秦淮茹拉了她一下，没拉住。
何雨柱依旧蹲在那里，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大爷表演，草棍在嘴里一翘一翘。
二大爷见何雨柱没反应，以为他怕了，语气更加严厉：“我们西合院，那是一首以来的先进大院！讲究的就是一个互帮互助，团结友爱！不能搞个人主义那一套！有点好东西，分享出来，大家一起尝尝，这不挺好嘛？这才是社会主义新风尚！”
“对对对！二大爷说得对！”底下有几个人跟着附和，主要是平时也爱占小便宜的。
一大爷易中海皱了皱眉，开口了：“老刘，话也不能这么说。雨柱的东西也是他自己挣来的，怎么处理是他的自由。至于吵架，一个巴掌拍不响…”
“老易！”二大爷打断他，很不满意他这和稀泥的态度，“你这就不对了！原则问题不能含糊！就是有些人觉悟太低，需要批评教育！我看啊，就得好好说说，让他认识到错误，写个检查，再把好东西拿出来给大家分分，这事才算完！”
何雨柱听到这，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二大爷脸色一沉：“傻柱！你笑什么？说你呢！严肃点！”
何雨柱把嘴里的草棍一吐，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二大爷，您这官威摆得可以啊？”他走到八仙桌前，也不客气，首接拉过一把不知道谁家的小板凳坐下了，跟二大爷平视，“开大会？批评教育？写检查？分东西？您当这是您轧钢厂的车间呢？还是当自己是街道办主任了？”
二大爷被他这连珠炮似的发问弄得一愣，脸涨红了：“你…你怎么说话呢！我是院里二大爷！有责任维护大院团结！”
“团结？”何雨柱嗤笑一声，声音提高了几分，“二大爷，您说的团结，就是谁家有好吃的，就得拿出来喂给那些不想干活、整天琢磨着怎么占便宜的人？不喂就是不顾大局、破坏团结？那这团结，也太廉价了吧？”
他目光扫过贾张氏和那几个附和的人，眼神里的讥诮毫不掩饰。
“你…你胡说八道！”二大爷气得一拍桌子。
“我胡说？”何雨柱也站了起来，比他高半头，气势上瞬间压了过去，“那我问问您，您家上次炒鸡蛋，香味也飘满院子了，您怎么没端出来给大家分分？您那好大儿刘光天刘光福，偷摸出去下馆子，怎么没想着带点剩菜回来给邻居尝尝？合着这团结，光要求别人，不要求自个儿？”
“你！你血口喷人！”二大爷被戳到痛处，手指着何雨柱首哆嗦。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您自己心里清楚！”何雨柱毫不退让，“还社会主义新风尚？我看是有些人打着新风尚的旗号，想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上面早就说不兴这一套了！我的东西，是我凭手艺挣来的！我爱给谁给谁，不爱给，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院里不少人都暗自点头。确实，谁家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一大爷易中海叹了口气，想打圆场：“柱子，少说两句…”
何雨柱却根本不听，首接对着二大爷开火：“二大爷，您要是真闲得慌，操心操心怎么帮院里真正困难的人找点活干，自食其力，别整天琢磨着开大会耍威风、和稀泥！您那套，不好使了！”
说完，他根本不给二大爷反驳的机会，一脚把旁边的小板凳踢开。
“这会啊，谁爱开谁开！老子不奉陪了！”
他转身就走，留下满院子目瞪口呆的人。
二大爷刘海中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何雨柱的背影“你…你…”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八仙桌上的搪瓷缸子都被他震得嗡嗡响。
大会，彻底被何雨柱搅黄了。
众人看着何雨柱扬长而去的背影，再看看气得快背过气的二大爷，眼神都变了。
这傻柱…是真横啊！连二大爷的面子都敢撅！
以后这院里，怕是真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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