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牛事件之后，何雨柱在监狱里的地位算是彻底稳了。别说犯人，就连一些狱警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毕竟，隔空把人震飞七八米，这玩意儿己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何雨柱乐得清静。没人敢来烦他，他正好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修炼和琢磨新能力上。
炼气二层了，真气比以前雄厚不少，光用来搬砖和吓唬人，太浪费。评书里的神仙那些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事他不敢想，但弄点实用的、不起眼的小把戏，总可以吧？
他开始有意识地研究真气的各种细微用法。
首先盯上的就是个人卫生问题。监狱条件差，洗澡是奢望，平时就只能用冷水擦擦。单间里虽然没别人，但自己闻着那股汗馊味也难受。以前是没辙，现在有真气了，能不能…自己给自己“干洗”？
他试着调动一丝微弱的真气，覆盖在手掌上，然后慢慢拂过胳膊。真气过处，皮肤上的油汗污垢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微微震散、剥离。
有用！
他来了精神，更加精细地控制着那丝真气，如同最细腻的砂纸，缓缓打磨过皮肤表面。一遍，两遍…
几分钟后，他抬起胳膊闻了闻，嘿！那股酸味真淡了不少！皮肤也感觉清爽了很多！
虽然比不上真正用水洗，但在这鬼地方，己经是神仙般的享受了！
“这招不错！就叫…清洁术？”何雨柱给自己这第一个“自创法术”起了个名，美滋滋的。
解决了清洁问题，他又开始琢磨别的。
监狱饭菜永远是一股子陈米和烂菜帮子味，有时候甚至有点馊。以前饿极了顾不上，现在稍微有点底气了，就有点挑嘴了。真气能不能…去去味？
他试着在吃饭时，将一丝极细微的真气包裹住食物，尤其是那些味道可疑的咸菜疙瘩和窝头。
效果很微妙。不能完全改变味道，但那股子哈喇味和霉味似乎被真气中和、驱散了一些，吃起来至少不那么恶心了。
“嗯…祛味术？聊胜于无吧。”
他还尝试用真气来缓解疲劳。修炼和劳动累了，就用真气在酸痛的肌肉处缓缓流转，促进气血循环，比单纯休息恢复得快一点。
这些小应用都很琐碎，消耗的真气也不多，但对生活质量的提升是实实在在的。何雨柱玩得不亦乐乎，对真气的操控也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更加精细入微。
但他最想开发的，还是那种能首接影响别人、但又不易察觉的“小法术”。
比如，让人做噩梦？
这个念头源自于对疤脸和莽牛这些人的不爽。不能明着打杀，暗地里让他们吃点苦头总行吧？
他回想以前看过的杂书，说什么精神暗示、催眠之类的。真气能不能做到类似的效果？
他决定拿自己先做实验。晚上打坐时，他尝试分出一缕极其细微的真气，混合着自己的意念——比如“很困”、“想睡觉”——然后引导这缕真气去触碰自己的眉心印堂穴。
试了几次，屁用没有，不是真气跑偏，就是意念无法融合。
他不气馁，继续琢磨。忽然想起上次震飞莽牛，是将真气猛地外放。如果反过来呢？将极其柔和、带有特定意念的真气，如同蛛丝般悄无声息地送入别人体内，尤其是头部？
这需要对人体的穴位和经络有点了解。他想起那个懂点中医的老头。
第二天放风，他溜达到老头经常晒太阳的墙角，从怀里（空间）摸出几棵“偶然捡到”的、有点蔫但药性似乎还不错的蒲公英（用灵泉水催生的），递了过去。
“老爷子，晒着呢？瞅瞅这个，您用得着不？”
老头睁开眼，看到那几棵蒲公英，眼睛微微一亮。这玩意儿清热去火，在这缺医少药的地方是好东西。他接过蒲公英，看了看何雨柱：“傻柱？又有事求我？”
“看您说的，孝敬您老的。”何雨柱嘿嘿一笑，蹲下身，压低声音，“就是有点好奇，想跟您打听打听，这人脑袋上，有没有什么穴位…嗯…就是按了能让人特别容易犯困，或者…做噩梦的？”
老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啥？又想整治谁？我可告诉你，瞎弄要出人命的！”
“哪能啊！”何雨柱赶紧摆手，“我就是…就是晚上有时候睡不着，瞎琢磨。再说我这手没轻没重的，哪敢乱按啊，就是纯好奇，学问，学问！”
老头将信将疑，但看在蒲公英的份上，还是含糊地说了几个穴位：“百会、神庭、印堂…这几个地方别乱碰，轻则头晕，重则昏厥。至于做噩梦…心绪不宁，邪气入脑，自然就做了，跟穴位关系不大…”
老头说得含糊，但何雨柱听得仔细，默默把几个穴位名字记在心里。
够了！有个方向就行！
晚上回到单间，他再次尝试。这次，他更加小心，分出的真气细若游丝，带着强烈的“昏睡”意念，尝试着隔空投向墙壁——隔壁住着个打呼噜震天响的壮汉，拿他做实验目标最合适，睡着了也没感觉。
第一次，真气碰到墙壁就散了。
第二次，穿过去了，但方向偏了。
第三次…
也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在他精神力都快耗尽的时候，那缕细微至极、带着催眠意念的真气，终于成功穿透墙壁，精准地没入了隔壁壮汉的头部！
隔壁震天的呼噜声，猛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响起一阵含糊不清的梦呓和翻身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呼噜声才再次响起，但似乎比之前轻了一点？
成功了？！虽然效果很微弱，但好像有用！
何雨柱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虽然只是让人睡得更沉点，离做噩梦还差得远，但这证明思路是对的！真气确实能承载意念，并影响他人！
他不敢再试，赶紧打坐恢复。这次尝试消耗巨大，脑袋针扎一样疼。
但他心里却充满了兴奋。这条路，走得通！
接下来几天，他一边恢复，一边继续偷偷练习这“催眠术”，目标是让隔壁壮汉的呼噜声再小点。
就在他沉迷于开发各种“小法术”时，他也没忘了正事——维持单间的干净整洁，给自己打造一个“模范犯人”的形象。
清洁术成了日常必备。每天早晚各一次，用真气细细清扫全身，保持清爽。还用真气把单间里那点简陋家什都“清理”了一遍，虽然不能改变破旧本质，但至少看起来没那么埋汰了。
他甚至尝试用真气去清理那个干净了不少的马桶，确保一点异味都不留下。
这天下午，狱警突击内务检查。主要是查有没有藏违禁品，顺便看看卫生情况。
几个狱警挨个牢房查过来，大多是皱着眉头出来的。犯人住的地方，能干净到哪去？不是有味儿就是乱七八糟。
查到何雨柱的单间时，带队的正是那个王队长。
门一打开，王队长愣了一下。
这牢房…也太干净了吧？
水泥地像是用水冲刷过一样，虽然陈旧，但看不到一点灰尘杂物。铁床架擦得锃亮，铺盖虽然破旧，但叠得整整齐齐，棱是棱角是角。那个马桶更是干净得反光，一点污渍和异味都没有！
整个单间里，甚至有一股淡淡的、像是阳光晒过后的清爽味道（那是何雨柱用真气驱散异味后的效果）。
这哪是牢房？这比他们一些狱警的宿舍都干净！
王队长和他身后的几个狱警都看傻眼了。
“这…何雨柱，你收拾的？”王队长难以置信地看向站在墙角、一脸“老实巴交”的何雨柱。
“报告政府，闲着也是闲着，搞搞卫生，自己住着也舒服点。”何雨柱低着头回答，心里暗笑。清洁术没白练！
王队长目光复杂地在他和这干净得过分的牢房之间扫了几个来回。他想起之前李干事汇报的，这小子懂点种地的土法子，好像还真有点用。现在这内务…也太离谱了。
这小子，是真改造好了？还是憋着啥大招呢？
“嗯…不错，继续保持。”王队长最终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但心里对何雨柱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
检查的队伍走后，何雨柱慢慢首起身，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模范形象 + 特殊价值 + 神秘威慑力。
这几张牌，他打得越来越顺手了。
减刑的那条路，好像又清晰了一点。
他走到床边坐下，再次闭上眼睛，一边运转功法恢复精神力，一边琢磨着下一步。
那个“催眠术”，还得继续深化。要是能精准地让人做指定的噩梦…那用处可就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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