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南海风云:日军的反扑与红警军的布防
香港维多利亚港的海水泛着硝烟浸染的淡蓝色,红警军的巡逻艇在港内划出一道道白色水痕,艇上士兵的钢枪反射着晨雾中的微光。赵铁蛋站在尖沙咀码头的临时指挥部里,战术屏幕上的红点正从台湾海峡、南海北部向港澳聚拢——日军第三舰队的三支舰艇编队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正缓缓逼近。他指尖在屏幕上划出防御弧线,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二师各单位进入一级战备。九龙半岛部署8辆坦克,炮口锁定海面;香港岛西侧高射炮群梯次架设,测距仪24小时待命;机动预备队的4辆坦克藏进隧道,听到信号再冲出来。”
澳门的周铁柱正指挥士兵在濠江布设水雷,这些从日军堡垒缴获的卵形雷被绑在漂浮的油桶下,随着潮水轻轻晃动,像一群蛰伏的毒蝎。“把水雷线再往外推三百米,”他拍了拍士兵的肩膀,“日军的登陆艇吃水浅,这里刚好能炸穿他们的底板。”工兵们用渔船拖着水雷阵往外挪,冰冷的江水溅在裤腿上,瞬间凝成细盐粒。
清晨六点,“高雄号”重巡洋舰的舰艏划破晨雾,203mm主炮的炮口像黑洞般对着香港岛。“给土包子们醒醒盹!”舰长狞笑着挥下手臂,炮弹呼啸着砸向海滩,沙砾与海水被掀成数十米高的水墙,礁石上的警戒哨被气浪掀翻,却死死攥着通讯器喊:“西侧炮群注意!距离12海里,方位角75度!”
高射炮阵地的班长盯着瞄准镜,十字准星死死咬住“高雄号”的烟囱:“仰角35度,方位角120度,三发齐射!”炮弹出膛的轰鸣震得人耳膜发痛,其中一发擦过“高雄号”的舰桥,碎片带起的血珠溅在瞭望哨的望远镜上——那名日军士兵捂着流血的胳膊,在甲板上翻滚哀嚎。舰长脸色骤变,慌忙下令:“撤到射程外!侦察机!快给我看清他们的炮位!”
佛山城郊的稻田里,李刚的坦克群藏在金黄的稻穗下,履带碾过的稻秆发出细碎的断裂声。日军第104师团的卡车队正沿着田埂前进,驾驶员哼着军歌,浑然不知履带的阴影己笼罩头顶。“等他们走到第三个田埂,”李刚对着通讯器低语,“主炮穿甲弹,瞄准驾驶室。”
第一辆卡车的驾驶室突然炸开,碎片混着稻壳飞溅,后面的卡车慌忙刹车,车厢里的日军跳下来就往稻田里钻。坦克群从稻穗中猛地冲出,履带卷着稻茬碾压过去,主炮轰鸣中,五辆卡车接连起火。“打一轮就撤!”李刚下令,坦克迅速退回树林,只留下满地燃烧的车辆和尖叫的日军。安藤利吉在指挥车中看着战报,指节捏得发白:“这群土包子的游击战,竟比正规军还难缠!”
粤北第西战区司令部里,军长盯着佛山方向的烽火,参谋长正用红铅笔在增城位置画圈:“军长你看,日军把增城的守军调去支援佛山,这里就像没关严的后窗。我们派一个团去‘借住’,既不算抢功,又能卡在日军补给线上——红警军要是赢了,我们算策应;要是吃紧,我们就‘撤退’,两头都落好。”军长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突然拍板:“让三团带足弹药,就说‘为红警军侧翼警戒’,天亮前拿下增城外围的镇子。”
赵铁蛋在香港击退第三舰队的第三次试探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他看着屏幕上日军舰队后撤的轨迹,突然下令:“让蛙人队准备磁性炸药。”深夜,十名蛙人潜入冰冷的海水,像黑鱼般游向日军停泊的驱逐舰,将炸药贴在船底。爆炸声在凌晨响起时,赵铁蛋正对着地图冷笑:“想在我这儿讨便宜?先问问这海水答不答应。”
周铁柱在澳门检查水雷阵时,发现有颗水雷被潮水冲得偏离了位置。他脱下军靴,赤脚踩在冰凉的滩涂上,亲手把水雷推回原位,脚心被贝壳划出的血珠滴在海水中,瞬间被浪潮卷走。“每颗雷都得在该在的地方,”他对身边的士兵说,“就像我们,守在这里,就不能挪半步。”
当第一缕阳光掠过香港的高射炮管时,红警军的防线像一块烧红的铁板,烫得日军既不敢碰,又舍不得退。而那些藏在暗处的棋子——国民政府的部队、游弋的蛙人、漂浮的水雷,正悄悄织成一张更密的网,等着将扑来的鲨鱼牢牢缠住。
日军第三舰队的侦察机在香港岛上空盘旋了三圈,传回的照片让旗舰“高雄号”的指挥舱气氛凝重。舰长看着照片里高射炮群间隐藏的伪装网——那些看似随意堆放的木板下,隐约露出坦克履带的棱角,显然红警军早己预判了侦察机的航线。他狠狠一拳砸在海图上:“这群土包子,倒学会用脑子打仗了!”
此时,佛山的稻田里正上演着一场猫鼠游戏。李刚的坦克群刚从树林转移到甘蔗地,日军的迫击炮就覆盖了刚才的位置,炸起的泥土混着稻穗溅落在坦克装甲上。“他们的炮兵反应倒快。”李刚通过热成像仪观察着日军的炮位,“二排长带两辆坦克绕到侧翼,用烟雾弹掩护,把那门迫击炮端了。”
坦克碾过甘蔗林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日军炮手正忙着调整角度,突然看到两道黑烟滚来——那是烟雾弹炸开的屏障。等烟雾散去,迫击炮己被坦克炮轰成了废铁,炮手们抱着头在甘蔗地里乱窜,被坦克履带扬起的碎叶糊了满脸。
增城方向,国民政府三团刚占领外围镇子,就遇上了日军的补给车队。带队的营长看着卡车里的弹药箱,突然下令:“只缴一半,留一半给他们。”士兵们不解,营长解释:“全缴了,日军肯定疯了一样反扑;留一半,他们以为我们是小股骚扰,不会太当回事。”他让人在空弹药箱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借点弹药应应急”,故意留下国民政府的番号印记。
香港的蛙人队趁着涨潮,又摸向日军的护卫舰。队长老黑叼着潜水服的咬嘴,在水下比了个手势——上次炸毁驱逐舰后,日军在船底挂了铁丝网。他从防水袋里掏出断线钳,钳口咬在铁丝网上,发出细微的“咔哒”声。铁丝网刚剪开一个洞,突然有探照灯扫过水面,老黑立刻屏住呼吸,像块礁石般沉在船底阴影里。等灯光移开,他迅速把炸药贴在舰体接缝处,设定好延时引信,转身游向深海。
澳门滩涂的水雷阵突然发出“咚”的闷响——是日军的扫雷艇撞上了水雷。周铁柱站在海堤上,看着远处升起的水柱,突然注意到浪潮的方向变了。“调整水雷阵!”他大喊,“涨潮了,把绳子再放长三米,别让水雷跟着浪漂到自家岸边。”士兵们七手八脚拉动绳索,水雷在水面上画出一道道弧线,重新布成扇形,像一群等待猎物的毒水母。
赵铁蛋在香港指挥中心接到蛙人队的捷报时,正对着屏幕上日军舰队的动向皱眉。“高雄号”后撤了五海里,却把两艘巡洋舰顶到前面,显然是想用人墙战术试探防线。他突然笑了:“想让小的送死?没门。”对着通讯器下令:“高射炮群别急着开火,等他们的巡洋舰再靠近两海里,用穿甲弹打船舷水线——让他们知道,咱们的炮不仅能打飞机。”
日军巡洋舰刚进入射程,高射炮突然调转角度,炮弹呼啸着砸在水线处,激起的水花里混着铁锈。左舷被撕开一道裂口的巡洋舰慌忙后撤,“高雄号”的舰长看着望远镜里的裂口,突然意识到:红警军的炮术精准度,竟比情报里写的高出三成。
增城的三团营长正清点缴获的弹药,突然看到日军的侦察机从头顶飞过。他让人把日军的空弹药箱摆在镇口,自己带着部队躲进祠堂——这样既能让日军看到“战果”,又能藏起实力。侦察机盘旋两圈后离去,他对着祠堂的横梁冷笑:“想借刀杀人?咱们也会借势脱身。”
当暮色漫过佛山的甘蔗地,李刚的坦克群己摧毁了日军三个迫击炮阵地。安藤利吉在指挥车里烦躁地踱步,通讯器里不断传来“发现坦克踪迹但无法锁定”的报告。他突然下令:“停止追击,就地扎营。”夜色里,日军士兵刚搭起帐篷,就听到甘蔗林里传来奇怪的声响——那是李刚让人绑在竹竿上的收音机,正循环播放着日军家乡的民谣,搅得人心惶惶。
赵铁蛋站在香港的炮台上,看着夕阳把海水染成金红色。远处的日军舰队像一群搁浅的鲨鱼,既凶狠又狼狈。他摸了摸炮管上的余温,突然想起周铁柱早上说的话:“守土的法子,不只是硬打硬拼。”
周铁柱在澳门的海堤上收起最后一段水雷绳时,蛙人队的捷报恰好传来——又一艘日军护卫舰在撤退时触雷,拖着黑烟驶向深海。他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海水,滩涂的泥沙里还沾着水雷的碎片,像没化的冰碴。
增城的祠堂里,三团营长用日军的空弹药箱拼了个“守”字,借着月光看过去,倒像个歪歪扭扭的“笑”。他突然觉得,这场没明说的合作,或许比单打独斗更有意思。
当最后一缕阳光沉入海面,红警军的防线依旧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日军不敢靠近。而那些藏在战术缝隙里的巧劲,正像潮水般漫过日军的阵地,一点点瓦解着他们的斗志。
本章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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