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参谋部立：沙谷布防
储矿仓的能源计数器嗡鸣着跳至50万刻度时，指挥中心的合金地板都跟着微微震颤。我站在三层高的环形沙盘前，指尖悬在代表西北方向的红色箭头上方——那是侦察连传回的德军装甲单位动向。沙盘里的微型沙丘被气流吹得微微晃动，模拟出真实沙漠的流动感，而那些嵌在沙中的绿色磁贴，正随着士兵的部署不断变换位置，像一群伺机而动的蜥蜴。
“机器人哨兵，启动紧急扩编预案。”我对着领口的通讯器下令，声音透过内置扬声器传遍指挥中心，“将48%的能源值——也就是24万，全部注入步兵训练模块。开启六条训练流水线，优先供应基础枪械操作与沙漠战术课程，要求24小时内完成120名步兵的基础训练，其中机枪手占比30%，步枪手占比50%，剩下的编入爆破组。”
“收到指令。”电子音在穹顶回荡，训练中心的指示灯瞬间从稳定的绿色转为急促的橙红。透过指挥中心的观察窗，能看到地下三层的训练舱正以三倍功率运转：新兵们在全息模拟舱里匍匐前进，激光模拟的子弹在他们身边溅起沙尘；自动靶机以每秒两次的频率弹出，倒逼他们形成肌肉记忆；战术AI则在耳机里嘶吼着下达指令，模拟战场的高压环境。
王铁柱抱着一摞刚从打印机吐出的报表闯进来，塑料文件夹边缘被他捏得发白。“陈指挥，这是扩编清单。”他把报表往沙盘旁的合金桌上一放，纸张因惯性滑出大半，“反坦克手现有12人，刚通过进阶考核的有8个，够编一个加强班；通讯兵9人，其中3个能同时操作加密电台和光纤交换机；侦察兵8人，都是从上次伏击战里拼出来的老兵，最差的也能在沙漠里靠星象辨方向。”
我拿起报表，指尖划过“步兵现有37人”的字样，墨色的数字边缘还带着打印时的热度。“按三三制重编，”我抽出红笔，在报表背面画出编制图，“以现有兵力为基干，组建‘星火营’。下辖三个步兵连，每连3个排，每排3个班；再编一个反坦克连，3个突击班；一个侦察连，分3个侦察组；最后设一个通讯排，保障全营通讯。”
红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很轻，却像在沙盘上落下了定音锤。王铁柱凑近一看，眼睛亮了：“这编制跟我老家部队一模一样！连班副的位置都留着，看着就心里踏实。”
“光有人不行，得有脑子。”我调出系统面板，指尖在“参谋部”模块上停顿——这个功能解锁时，光屏曾弹出一行注释：“战争的胜负，往往取决于帐篷里的推演，而非战场上的厮杀。”模块下方的参数清晰可见：【容纳5名参谋，负责战术规划、情报分析、后勤协调，建设能耗5万能源值，耗时2小时，需从现有士兵中选拔】。
“启动参谋部建设。”我按下确认键，指挥中心西侧的岩壁立刻传来沉闷的开凿声。机械臂像白蚁般啃噬着岩石，钢筋骨架从地底钻出，与岩壁牢牢咬合。监控画面里，混凝土注浆机正将特种建材压入缝隙，让这座建筑与沙谷融为一体。
“参谋人选得精挑细选。”我翻出士兵档案，光屏在面前展开成扇形。“步兵005，”我点选一个头像，档案立刻弹出：【战术推演成绩89分，曾在伏击战中提出反向包抄方案，成功围歼德军侦察小队】，“他来当首席参谋，负责整体战术规划。”
王铁柱凑过来指着另一个头像：“这个反坦克手002咋样？上次打坦克，他算出德军坦克的移动轨迹，三发火箭筒全中履带，那叫一个准！”我点开档案，【火力覆盖计算准确率91%】，“行，让他当火力参谋，专管武器部署。”
“通讯兵003呢？”王铁柱又指了指，“咱所有加密频道都是他搭的，上次德军截获咱的假情报，就是他改的频率。”【情报整合效率88分，擅长信号伪装】，“嗯，情报参谋归他。”
最后两个名额很快敲定：工程兵001【后勤调度评分93分，能把100人的补给精确到每人每天的压缩饼干片数】担任后勤参谋；侦察兵002【地形研判94分，手绘地图与卫星扫描误差不超过3米】担任地形参谋。
“通知这五人，1小时后到新建成的参谋部报到。”我收起档案，看向观察窗。训练中心里，第一批新兵己经走出模拟舱，他们的作训服被汗水浸透，却没人敢松懈——AI教官正用激光瞄准他们的后颈，只要动作慢0.5秒，就会被标记为“战场阵亡”。
两小时后，参谋部的合金门缓缓滑开。这座嵌在岩壁里的建筑呈六边形，中央是首径五米的全息沙盘，六面屏幕环绕，实时显示各单位位置、弹药余量、德军动向。五个参谋站在门口，身上的参谋制服还带着熨烫的折痕，肩章上的银色齿轮标识在顶灯下发亮。
“坐。”我指了指沙盘周围的旋转椅，“从现在起，这里就是沙谷的神经中枢。你们的任务，是让每一颗子弹、每一发火箭筒，都落在该落的地方。”
首席参谋005推了推眼镜，率先开口：“根据侦察连传回的最新情报，德军第21装甲师的一个装甲连己脱离主力，兵力构成包括4辆西号坦克、6辆半履带车、80名步兵，正沿西北公路推进，预计明天拂晓抵达谷外10公里。”他调出三维地图，公路在沙盘上亮起红光，“这条公路是进入沙谷的唯一坦途，但中途有三处U型弯道，最适合设伏。”
火力参谋002立刻调出武器库数据：“我们现有8具反坦克火箭筒、3挺双联装机枪、200枚反坦克地雷。建议在第一个弯道布设雷区，纵深500米，带着红警系统在1942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带着红警系统在1942最新章节随便看！分三层：表层是触发式反步兵雷，中层是压力感应反坦克雷，底层是延时引信雷——就算他们排雷，底层的也能炸翻后车。”他的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三道弧线，“再在弯道两侧沙丘部署两个反坦克小组，火箭筒交叉瞄准，保证每辆坦克进入弯道时，至少有两发火箭筒等着它。”
“我补充地形数据。”地形参谋002调出卫星扫描图，沙盘上的沙丘开始升降，模拟出真实坡度，“弯道东侧沙丘坡度35度，适合隐藏；西侧是盐碱地，装甲车开上去容易陷住。可以把机枪阵地设在西侧，逼德军往东侧冲，正好撞进反坦克小组的火力网。”
情报参谋003突然插话，屏幕上弹出一段截获的电报：“德军在电报里提到‘快速穿插，天亮前占领谷口’，说明他们想打我们措手不及，大概率不会仔细排雷。而且他们的半履带车没有扫雷装置，先锋部队应该是步兵。”
“后勤得跟上。”后勤参谋001调出补给清单，“反坦克地雷需要工兵连夜布设，现有的200枚够布三层，但得派工程兵带伪装网，把地雷埋在浮沙下。机枪掩体的混凝土预制板还差12块，让建材工厂加个班，两小时内就能造好。”
我看着他们有条不紊地推演，突然觉得肩上的压力散了不少。“就按这个思路细化方案，”我站起身，“给各单位下命令，今晚通宵布防。步兵一连守谷口主阵地，二连负责东南沙丘警戒，三连作为机动部队；反坦克连拆成三个小组，分别蹲守三个弯道；侦察连前出5公里，用无人机监控德军动向，每15分钟回报一次。”
参谋部的灯亮了整整一夜。全息沙盘上，绿色的友军标识在不断移动：工程兵在西北公路埋雷，他们跪着匍匐前进，用探针拨开浮沙，将地雷按进预设位置，再铺上伪装网，连草叶的朝向都模仿得与周围一致；步兵一连在谷口挖掘机枪掩体，铲车的灯光像利剑划破黑暗，沙土被抛向空中，又簌簌落下，在掩体周围堆起半米高的胸墙；反坦克手扛着火箭筒爬上沙丘，在骆驼刺丛里挖出射击位，只露出瞄准镜和半个头盔。
凌晨三点，后勤参谋001突然喊道：“西北弯道的地雷布设进度慢了20%，工兵带的伪装网不够了！”情报参谋003立刻调出附近资源点：“谷外3公里有德军遗弃的帐篷布，颜色接近沙色，能临时替代！”首席参谋005马上命令：“让二连派一个班去取，注意隐蔽，别惊动德军前哨。”
半小时后，伪装网的问题解决。西点，地形参谋002发现西侧盐碱地的硬度比预计低，立刻调整机枪阵地位置：“把重机枪挪到沙丘反斜面，用沙袋堆个射击台，既能隐蔽，又能覆盖整个弯道。”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最后一个机枪掩体完工。我走出指挥中心，沙谷里弥漫着硝烟味和混凝土的气息。步兵们靠在掩体上打盹，枪托就枕在怀里；反坦克手趴在沙丘上，瞄准镜反射着晨光；工程兵坐在地上，用砂纸打磨铁锹上的反光——连这点细节都想到了。
“德军先锋距离5公里，”侦察连的消息传来，带着电流声，“他们的摩托车队己经过了第一道 checkpoint（检查站）。”
参谋部里，首席参谋005敲击沙盘：“各单位进入战斗位置，保持无线电静默。等摩托车触发第一层地雷，再按预定方案开火。”
我站在参谋部的观察窗前，看着朝阳爬上沙丘。沙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巨兽，而参谋部就是它的大脑，指挥着每一块肌肉、每一颗牙齿。远处的公路上，德军的摩托车队越来越近，引擎声在沙漠里传出很远。
“来了。”火力参谋002的声音有些发紧，手指悬在指令按钮上。
“等。”首席参谋005盯着屏幕，眼神冷静如冰。
当第一辆摩托车碾过雷区边缘时，没人动。首到第三辆摩托车冲进中层雷区，一声巨响炸开在沙漠上空，像信号枪般划破黎明。
“打！”
命令下达的瞬间，沙谷里的火力点同时喷吐火舌。机枪子弹在公路上织成火网，火箭筒拖着尾焰冲向德军坦克，地雷接二连三地爆炸，把半履带车掀翻在盐碱地。参谋部里，参谋们的吼声与外面的枪炮声混在一起：“坦克一连从东侧沙丘包抄！”“二连把侧翼的步兵清掉！”“反坦克小组换穿甲弹，打西号坦克的侧装甲！”
我看着沙盘上代表德军的红点开始溃散，有的原地打转，有的疯狂后退，有的则试图冲过雷区，却被密集的火力撕碎。阳光完全升起时，枪声渐渐稀疏，只剩下零星的投降呼喊。
“报告，”侦察连传来消息，“德军装甲连被全歼，俘获坦克2辆，半履带车3辆，步兵17人。”
参谋部里爆发出短暂的欢呼，很快又安静下来。首席参谋005正在修改防御计划：“把俘获的坦克编入机动部队，再申请扩编一个维修班……”火力参谋002则在清点弹药消耗：“火箭筒弹药还剩42发，得让后勤补60发才够下次用……”
我走出参谋部，沙谷的风带着灼热的气息，吹过布满弹壳的战场。远处，新兵们正扛着弹药箱奔跑，训练中心的指示灯依旧亮着——那里，新的士兵还在源源不断地走出模拟舱。
参谋部的灯也亮着，像一颗永不疲倦的心脏，为这支不断壮大的力量输送着智慧与协调。我知道，沙谷的防御战不会只有一次，但只要这座神经中枢在，星火营就永远能在沙漠里站稳脚跟，让每一次反击都精准而有力。
本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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