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
“开始呼吸”？
“雷暴的味道”？
阿土的描述让所有听到的人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那个远在北方的、吞噬生机的恐怖存在，结束了他的“进食”，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
而下一个阶段，听起来就与毁灭性的雷霆有关！
战争的紧迫感瞬间提升到了最高级别。
“不能再等了！”石柱猛地站起身，脸上再无平日的憨厚，只有军人的决绝，“必须在那鬼东西彻底发作前，干它一家伙！”
张大山脸色发白，但还是强自镇定：“可是…咱们的人手…装备…”
“孙师傅！”我看向老铁匠。
孙瘸子立刻道：“骨甲赶制出了二十套，勉强能装备石柱和他最精锐的小队。骨矛有西十多支，箭头百来个。盾牌少了点，只有八面…时间太！”
这己经是极限了。
面对未知的恐怖灾源，这点力量堪称渺小。
“够了。”百杉君沉声道，“石柱，点齐二十人，装备最好的甲胄武器，明日黎明出发。”
“山神老爷，俺也去！”阿土急忙道，“俺能感知风向，能提前预警，还能…还能试试干扰它的‘呼吸’！”
百杉君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他的能力确实至关重要。
“李婶，准备足量的清水和干粮，还有伤药。”
“张大山，我们离开后，山谷由你全权负责，紧闭谷口，提高戒备，无论发生什么，不得轻易开门！”
一条条命令迅速下达，整个栖虎涧如同精密的机械，高速运转起来，为明日的远征做最后准备。
夜色渐深，谷内却无人安眠。
匠作区的炉火彻夜未熄，孙瘸子带着徒弟们做最后的检查和打磨，确保每一件武器甲胄都处于最佳状态。
妇人们连夜烘烤着最耐储存的肉干和饼子，将它们仔细包好。
李婶则带着几个妇人，将所有的伤药和清水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张大山打着火把，最后一次巡视谷口工事和各个洞穴的加固情况。
石柱和他的队员们则默默擦拭着武器，检查着甲胄的绑带，彼此之间没有太多话语，只有眼神交流中透出的坚毅。
阿土没有和队员们在一起，他依旧独自坐在岩石上，闭目朝着北方，如同最警惕的哨兵，捕捉着风中每一丝细微的变化，试图为明日的行动绘制出一条最安全的路径，寻找那灾源可能存在的弱点。
百杉君巡视着山谷，看着这些在灯火下忙碌的身影，看着他们脸上的紧张、恐惧，但更多的是责任与决心。
百杉君走到羊圈边，那些长毛羊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有些焦躁地挤在一起。
那个白天给我送石子的小女娃，被她母亲抱在怀里，己经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
或许，这就是值得守护的意义。
百杉君走到匠作区，孙瘸子正将最后一面骨盾递给石柱。
“柱子，活着回来。”老爷子声音沙哑，用力拍了拍石柱的臂甲。
“这盾牌…用的是最好的头盖骨，结实！” 石柱重重点头：“放心吧孙叔！俺还等着穿您打的新甲呢！”
百杉君走到李婶旁边，她正将一小包荧光苔粉末塞进阿土的行李。 “带着，孩子…万一…万一受了伤，能镇镇痛…” 阿土接过，低声道：“谢谢李婶。”
百杉君走到张大山身边，他正借着火光，在《栖虎杂录》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山神老爷…”他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
“都…都安排好了。您…你们一定要小心…”
“守住家。”百杉君只说了三个字。
最后，百杉君走到石柱和他的小队面前。二十名汉子肃立无声，骨甲在火光下泛着苍白的微光，眼神锐利如鹰。
没有战前动员，没有豪言壮语。
只是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然后低吼一声： “出发！”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谷口木栅栏悄然打开一道缝隙。
以百杉君为首，阿土紧随其后，石柱带着十九名最精锐的战士，鱼贯而出，无声无息地融入浓重的迷雾与夜色，向着北方那令人心悸的雷暴之源，挺进。
山谷在我们身后缓缓闭合，如同母亲担忧的目光。
远征，开始了。
前路未知，凶险难测。
但有些战斗，无法回避。
为了身后的灯火，为了那些熟睡的笑脸。
我们必须前行。
作者“庸人做梦”推荐阅读《我在诡异世界观灾成圣》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7O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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