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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枯井遗骸藏旧情,戏台对词映初心

小说: 我在恐怖游戏中种善因   作者: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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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晨露沾在裤脚,凉得像冰。混沌教那人化作的黑雾散得干净,只留下件空荡荡的黑袍铺在地上,布料上还沾着井底溅出的泥土。陈默用铁钎戳了戳黑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娘的,死了都不安生,还弄出这黑雾玩意儿,别沾到俺们身上。”

林深蹲下身,指尖避开黑袍,只碰了碰边缘的泥土——泥土里掺着些黑色的粉末,凑近闻有股烧焦的糊味,和上次在永安医院遇到的邪符灰烬味道一模一样。“是操控怨气的邪粉,”他起身拍掉手上的灰,“别碰黑袍,万一残留着怨气,会被缠上。”

苏晚从背包里掏出个密封袋,小心翼翼地把黑袍装进去:“留着或许有用,说不定能从上面找到混沌教的线索。”她拉上密封袋拉链时,目光落在袋口的黑色粉末上,突然顿了顿,“你们看,这粉末的纹路,和小桃红戏服上的金线图案有点像。”

林深和陈默凑过去看,果然,粉末在密封袋上勾勒出的细小纹路,和储物间里那片戏服碎片上的金线花纹几乎一致。“难不成混沌教和小桃红的怨气有关?”陈默挠了挠头,“可小桃红是民国的戏魂,混沌教是现在的邪祟,八竿子打不着啊。”

“不一定。”苏晚打开手机里存的戏班名册,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小桃红穿着白色戏服,身边站着个穿长衫的男人,正是李班主。两人身后,站着个穿日军制服的人,领口的徽章旁,竟别着个和黑袍上粉末纹路相同的小牌子。“这个人,是当年的日军翻译官王怀安。”苏晚的声音有点发颤,“名册上写着,他后来投靠了个‘能操控鬼魂的术士’,说不定就是混沌教的前身。”

林深心里一沉,难怪小桃红的怨气这么难化解,原来背后还有混沌教在推波助澜。他抬头看向枯井:“得尽快把李班主的遗骸挖出来,要是被混沌教的人抢先一步,不仅小桃红的执念解不开,还会被他们利用来制造更多怨气。”

陈默把铁钎插进石板缝隙,用力往下压:“俺来使劲,你们俩帮忙稳住!”他右臂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骨刀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当年在部队里,俺们扛过比这重十倍的装备,这点石板不算啥!”说着,他猛地发力,铁钎撬动石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老骨头在呻吟。

苏晚趴在井边,用手抠着石板边缘的水泥,指甲缝里全是灰:“再用点力!快撬开了!”她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刚才被邪符烫伤的地方红了一片,但她没吭声——她想起了母亲,想起母亲当年被邪术折磨时,也是这样忍着痛,没让她担心。

林深绕到石板另一侧,抓住铁钎的另一端,和陈默一起发力。石板缝隙越来越大,井底的寒气顺着缝隙往上冒,带着股混合着泥土和腐朽木头的味道。“看到了!”林深突然喊道,“井底有件灰色的戏服,应该是李班主的!”

陈默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俺们再撬大点,让林深下去把遗骸弄上来。”他刚说完,井底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音乐声,像是有人在拉胡琴,调子正是《亡国恨》里的“昭君诉”。

“是小桃红的胡琴!”苏晚突然激动起来,“她当年就是用这把胡琴伴奏的,名册上写着,胡琴是李班主亲手做的!”

音乐声越来越清晰,井底的黑暗中,隐约浮现出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穿白色戏服的女子坐在井边,手里拉着胡琴;一个穿灰色长衫的男人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本戏本,正轻声和她对词。两人的身影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消散。

“是幻象。”林深轻声说,他能看到人影周围缠绕着淡淡的怨气,但更多的是温柔的光,“是小桃红和李班主当年的回忆,被执念留在井底了。”

胡琴声突然停了,穿灰色长衫的人影转过身,朝着井口的方向,像是在说话。虽然听不清声音,但林深能看懂他的口型——是“别怕,有我在”。穿白色戏服的女子抬起头,脸上带着笑,眼角却有泪滑落。

陈默看得眼睛有点发涩,别过头去:“他娘的,这俩人也太苦了。李班主当年肯定很护着小桃红,不然也不会把她藏在井底。”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是清玄的声线,比平时更温和:“执念不是只有恨,还有未说出口的牵挂。你们看到的,是小桃红最珍贵的回忆——她怕的不是死亡,是这份牵挂没人知道,是李班主的保护没人看见。”

苏晚愣住了,她之前一首以为,小桃红的执念是恨日军,恨王怀安,却没想到,最让她放不下的,是李班主的牺牲。“我们得把这份回忆演给她看,”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让她知道,我们看见了李班主的保护,看见了他们的牵挂。”

陈默重新握住铁钎:“俺们快点把遗骸弄上来,好好安葬,再把这场戏演好,不能让他们白等这么多年。”

这次,三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把石板撬开了个足够一人通过的洞口。林深找来根结实的绳子,系在自己腰上,又在腋下缠了两圈,对陈默和苏晚说:“你们俩拉紧绳子,我下去把遗骸和胡琴弄上来。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把我拉上来。”

“放心,有俺在,不会让你出事。”陈默拍了拍胸脯,双手紧紧抓住绳子的一端,手臂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你在下面要是觉得不对劲,就喊一声,俺一秒钟就把你拉上来!”

苏晚也抓住绳子的另一端,点了点头:“我会盯着绳子的动静,井底的幻象虽然温柔,但还是要小心怨气突然爆发。”

林深深吸一口气,顺着绳子慢慢往下滑。井底比想象中更黑,手机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周围一米的范围。他刚落地,就踩到了件柔软的东西——是那件灰色的戏服,布料虽然腐朽,但上面的针脚还很清晰,领口绣着朵小小的牡丹,和小桃红戏服上的图案一样。

“李班主。”林深轻声说,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遗骸。遗骸的骨头己经有些脆弱,但姿势还是保持着护着什么的样子——怀里抱着个红木盒子,盒子上刻着“桃红”二字。

林深打开红木盒子,里面铺着块蓝色的丝绸,丝绸上放着一把小巧的胡琴,琴杆上刻着“民国二十六年冬,赠桃红”;还有一本泛黄的戏本,是《亡国恨》的手写版,扉页上写着:“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别再唱这出戏。”

眼泪突然从林深的眼角滑落,他想起了刚才井底的幻象,想起李班主对小桃红说的“别怕,有我在”。原来李班主早就知道有危险,提前把小桃红的胡琴和戏本藏起来,想保护她,却没能如愿。

“俺拉你上来了!”陈默的声音从井口传来,绳子开始往上拉。林深把红木盒子抱在怀里,紧紧护着,生怕弄坏里面的东西。

回到地面,苏晚立刻递过来块干净的布,让林深擦脸上的灰。她看到红木盒子里的胡琴,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把胡琴,就是小桃红的命啊。她当年不管去哪,都带着它。”

陈默蹲在遗骸旁边,用手轻轻拂去戏服上的泥土,动作难得温柔:“俺们找个干净的地方,把李班主的遗骸好好埋了,再把胡琴和戏本放在他身边,让他们俩能安心。”

三人在院子的角落里,用铁钎挖了个坑,铺上从储物间找来的蓝布,把李班主的遗骸放进去,再把红木盒子放在遗骸身边。陈默还从院子里摘了几朵野花,放在盒子上:“虽然不是啥好东西,但也是个心意。”

埋好遗骸后,三人坐在坑边,一时都没说话。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坑上的野花上,泛着淡淡的光。林深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个小时就到子时了,我们得赶紧回储物间,把戏服找出来,再排排戏。”

苏晚点点头,擦干眼泪,从背包里掏出戏本:“我刚才看了李班主的手写版戏本,第三折的词和我们之前看的不一样,多了一段李班主保护昭君的词,应该是当年他为了保护小桃红,特意加的。”

陈默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那正好,俺就演这段,保准演得像那么回事!当年在部队里,俺们演过小品,虽然是演土匪,但也是演戏!”

三人回到储物间时,太阳己经升得很高了,阳光从木板缝里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梳妆台还在原地,镜面蒙着灰,但刚才映出王怀安幻影的地方,现在竟映出了件白色的戏服,叠得整整齐齐,像是在等主人来穿。

“是小桃红的戏服!”苏晚激动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戏服,“布料还是软的,像是刚做的一样,肯定是小桃红的执念把它留下来的。”

林深拿起戏服,抖了抖上面的灰,发现戏服的领口绣着朵牡丹,牡丹的中心,嵌着颗小小的珍珠,和井底幻象里小桃红戴的珍珠一模一样。“她在帮我们,”林深轻声说,“她知道我们要帮她,所以把戏服留了下来。”

陈默在储物间里翻了翻,找出件灰色的长衫,和李班主当年穿的一模一样:“俺就穿这件,虽然有点大,但凑活能用。林深,你穿那件黑色的长袍,就是镜子里映出来的那件,演王怀安正好。”

三人分头换戏服。林深穿上黑色长袍时,总觉得喉咙发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勒着脖子——他能感受到长袍上残留的怨气,是王怀安当年逼迫小桃红时留下的。“别被怨气影响,”清玄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演的不是王怀安,是王怀安的‘罪’,是为了让小桃红看到,他的罪有人认,她的委屈有人懂。”

林深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银簪——是从梳妆台里找到的,簪头刻着“桃红”二字。他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穿着黑色长袍,手里拿着银簪,突然想起了井底的幻象,想起了李班主保护小桃红的样子。

“开始对词吧。”苏晚穿着白色戏服,走到林深面前,手里拿着李班主的手写戏本,“我演小桃红,哦不,演昭君;林深你演王怀安;陈默你演李班主,哦不,演画师。”

陈默穿着灰色长衫,站在一旁,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俺这衣服有点大,别一会儿演着演着掉下来,那就出洋相了。”

林深忍不住笑了:“没事,掉了俺们就帮你拉上去,小桃红不会笑你的。”

苏晚翻开戏本,找到第三折的内容,轻声念道:“(昭君持胡琴,坐于帐中,泪落)山河碎,故国遥,妾身何忍负家国……”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浓浓的委屈,像是小桃红自己在说话。

林深深吸一口气,念出王怀安的词:“(持剑上前,冷笑)你不过是个戏子,能为皇军唱戏,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念到“戏子”两个字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他能感受到,长袍上的怨气在颤抖,像是小桃红听到这两个字时的难过。

陈默突然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挡在苏晚面前,模仿着戏本里写的“画师护昭君”的动作:“(怒喝)你敢动她试试!她是我戏班的人,要杀要剐,冲我来!”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却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和当年李班主保护小桃红时一模一样。

苏晚愣住了,手里的戏本差点掉在地上。她看着陈默的背影,突然想起了母亲——母亲当年也是这样,挡在她面前,保护她不被邪术伤害。眼泪再次掉下来,她哽咽着念完剩下的词:“(昭君扶画师,泣)多谢画师相护,妾身……妾身愿以死明志,绝不屈从!”

林深念完王怀安的词,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摘下黑色长袍的领口,发现里面竟绣着一行小字:“1938年3月15日,逼小桃红唱戏,愧。”是王怀安的笔迹,虽然潦草,却能看出满满的悔恨。

“原来他也有悔。”林深轻声说,把长袍的领口给苏晚和陈默看,“王怀安当年虽然做了坏事,但后来也后悔了,只是没机会道歉。”

陈默凑过来看了眼,点了点头:“俺就说嘛,再坏的人,心里也可能有软的地方。只是有些人知道错了,有些人不知道罢了。”

苏晚擦了擦眼泪,合上戏本:“我们再排一遍,争取一会儿演的时候不出错。小桃红等了这么多年,我们不能让她失望。”

三人又排了两遍,陈默的动作越来越自然,林深念词时也不再紧张,苏晚的声音里虽然还有哭腔,却多了份坚定。储物间里的阳光渐渐西斜,木板缝里漏进来的光变成了暖黄色,像是在为他们加油。

“差不多了。”林深看了眼手机,己经是傍晚了,“我们去戏台那边准备,把胡琴和戏本也带上,放在戏台中央,让小桃红能看到。”

陈默抱起红木盒子里的胡琴,小心翼翼地,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俺会把胡琴放好,不会让它掉下来。”

苏晚拿着李班主的手写戏本,跟在林深身后,走向戏台。戏台还是空荡荡的,落满了灰,但戏台中央的聚光灯,不知何时亮了一盏,微弱的光落在戏台中央,像是在等他们上台。

“她来了。”林深突然停下脚步,轻声说。他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温柔,像是有人在轻轻呼吸。左眼的余光里,隐约能看到个穿白色戏服的身影,站在戏台的角落,手里拿着把胡琴,正朝着他们微笑。

苏晚和陈默也感受到了,两人停下脚步,朝着戏台角落的方向,轻轻鞠了一躬。

就在这时,储物间的方向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有人打翻了东西。陈默立刻握紧怀里的胡琴,警惕地看向储物间:“谁?!”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卷着戏服碎片的声音,从储物间飘出来,落在戏台中央。碎片上绣着的金线,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像是在提醒他们——混沌教的人,可能还没走。

林深握紧手里的银簪,轻声说:“不管是谁,我们都要演完这场戏,给小桃红一个交代。”

苏晚点点头,翻开戏本:“子时快到了,我们上台吧。”

陈默深吸一口气,跟着林深和苏晚,一步步走上戏台。聚光灯的光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是小桃红的目光。戏台角落的白色身影,慢慢朝着他们走来,手里的胡琴,开始发出微弱的声响,调子正是《亡国恨》的“昭君诉”。

(下集预告:子时戏台冤魂现,混沌余孽搅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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