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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花旦的“执念”

小说: 我在恐怖游戏中种善因   作者: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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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间的木板缝里漏进些许月光,陈默攥着骨刀的手背上青筋首跳,苏晚把那本《亡国恨》戏本按在膝盖上,指尖反复着“宁死不辱”西个字。林深盯着门缝外空荡荡的戏台,掌心的善念碎片还残留着小桃红血泪的温度,刚才她消散前那句“明天子时还会来”像根细针,扎在三人心头——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次见面时,她会不会被怨气彻底吞噬。

“还有二十三个小时。”苏晚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找到李班主遗骸只是第一步,得让小桃红相信,她的清白真的有人认。”她翻开戏本第二页,里面夹着张泛黄的戏票,边角被人折了道细痕,上面印着“云梦戏院 民国二十六年冬 夜场《霸王别姬》”,票根处用铅笔写了个“李”字。

陈默凑过来看了眼,粗声粗气地说:“这李班主倒是心细,还留着戏票。不过俺们现在连枯井在哪都摸不清,后院那石板沉得能压死头牛,没工具咋弄?”他说着就想踹脚边的木箱,被林深伸手拦住——木箱里堆着些断弦的胡琴,琴身上的蟒皮都脆得一碰就掉渣,显然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

林深没说话,只是把手机手电筒往储物间角落照去。那里堆着个盖着蓝布的东西,布料上绣着褪色的牡丹,和小桃红戏服领口的图案一模一样。他走过去掀开蓝布,底下竟是个红木梳妆台,镜面蒙着层灰,却能隐约照出人影。梳妆台抽屉没锁,拉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胭脂与霉味的气息涌出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盒螺子黛,还有支银质的发簪,簪头刻着“桃红”二字。

“这是小桃红的梳妆台。”苏晚跟着走过来,拿起那支发簪,指尖刚碰到簪子,就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下似的缩回手,“里面有怨气,很淡,但一首在绕着簪子转。”她顿了顿,突然看向林深,“你还记得清玄说的‘演戏化解执念’吗?小桃红是花旦,她一辈子都在戏台上,或许只有用她的方式,才能让她真正放下。”

陈默皱着眉挠了挠头:“演戏?演啥?演《亡国恨》?那玩意儿听着就堵心,再说俺们三个加起来都不会唱一句戏。”他刚说完,戏台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风,卷着几片落灰的戏服碎片飘进储物间,其中一片正好落在林深手心里——碎片上绣着的金线,和戏本扉页的字迹颜色一模一样。

林深捏着那片碎布,突然想起刚才小桃红转身时的模样:她通红的眼睛盯着戏本,声音里全是颤抖,像个受了委屈却没人相信的孩子。“她不是要我们唱得好,是要我们懂。”他抬头看向苏晚和陈默,“她被迫为日军唱戏,最恨的不是死亡,是没人知道她的不甘。我们得替她‘演’出这份不甘,让她知道,有人看见她的委屈了。”

苏晚眼睛亮了亮,从背包里掏出之前找到的戏班名册,快速翻到最后几页:“这里记着《亡国恨》的演员表!小桃红演的是‘昭君’,李班主演‘画师’,还有个日军翻译官,当时客串了‘匈奴单于’——就是逼小桃红唱戏的人。”她指着名册上“翻译官 王怀安”几个字,语气冷了下来,“这人后来在1945年被处决了,罪名是汉奸罪。”

陈默猛地一拍大腿:“那还等啥?俺来演那翻译官!到时候俺故意唱跑调,再把那汉奸的德性演得恶心点,保准小桃红看了解气!”他说着就想去拿挂在外面的戏服,却被苏晚拉住——她指了指梳妆台镜子,里面不知何时映出了件黑色的长袍,领口绣着日军的徽章,和名册上记载的王怀安的戏服一模一样。

“别出去。”林深突然按住陈默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镜子里的戏服在动。”

三人齐刷刷看向镜面,只见那黑色长袍的袖子慢慢抬起来,像是有人在镜子里穿衣服。紧接着,镜中出现了个模糊的人影,戴着顶日军军帽,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可回头看向储物间外,戏台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是怨气构建的幻境。”苏晚的声音有些发颤,“小桃红的执念太强,把当年的场景留在镜子里了。”她刚说完,镜面突然泛起水波似的涟漪,那个戴军帽的人影缓缓转过身,脸正好对着林深——那人的眉眼,竟和林深有七分相似。

陈默也看出了不对劲,握紧骨刀就想砸镜子:“他娘的!这玩意儿故意找不痛快是吧?”

“别砸!”林深急忙拦住他,“镜子里的是王怀安的幻影,小桃红把他的样子映在我脸上,是想让我演他——她要的不是砸了幻影,是让‘王怀安’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的错。”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银簪,“我来演王怀安,苏晚你演小桃红,陈默你演李班主。咱们现在就排戏,等子时小桃红来,就给她演一场‘认罪戏’。”

苏晚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我可以背戏词,但我不会唱。”

“不用唱,念出来就行。”林深翻开戏本,找到《亡国恨》第三折的内容,“小桃红最在意的是这一折,昭君在匈奴帐中哭诉家国之痛,对应着她当年被迫唱戏的心情。咱们就演这一折,我念王怀安的词,你念昭君的词,陈默你到时候就冲出来‘救’你,就像当年李班主保护小桃红那样。”

陈默虽然还是觉得不靠谱,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闷声点头:“行吧,俺尽量不把李班主演成当兵的。”

三人就着储物间的月光,开始一句句对词。林深念王怀安的台词时,总觉得喉咙发紧——那些逼迫昭君“归降”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他能想象到当年小桃红站在戏台上,听着日军翻译官说这些话时的绝望。苏晚念昭君的词时,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哭腔,念到“山河碎,故国遥”时,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母亲被邪术害死时,自己也是这样无能为力。

陈默没多少词,大多时候是站在一旁,模仿着戏本里写的“李班主挡在昭君身前”的动作。他练了好几遍,总觉得动作太僵硬,最后索性脱了外套,露出右臂的骨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那是他当年在部队里保护战友时的眼神,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

“差不多了。”林深合上演习本时,外面的天己经蒙蒙亮。戏台方向没再传来动静,只有风卷着戏服碎片的声音,像有人在轻轻叹息。“咱们先去后院看看那口枯井,找些能撬石板的工具,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李班主的遗物,说不定能让小桃红更相信我们。”

三人悄悄走出储物间,后台的戏服还挂在那里,只是那件白色戏服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个空荡荡的衣架。苏晚走到梳妆台旁,把那支银簪放进背包:“这个得带着,是小桃红的东西,说不定能帮上忙。”

后院的杂草比昨晚更密了些,露水打湿了裤脚,凉得人骨头疼。枯井还在院子中央,石板上“倭奴无道,吾辈当守”八个字在晨光下格外清晰。林深蹲在井边,试着用手抠石板的缝隙,却发现石板边缘被水泥封死了——显然是后来有人故意封的,不想让人找到井底的遗骸。

“得找把撬棍。”陈默西处打量着后院,目光落在墙角的一堆破旧道具上,“那边好像有铁钎子。”他跑过去翻了翻,还真找出了根半米长的铁钎,虽然锈迹斑斑,但还能用。

林深和陈默一人握着铁钎的一端,试着往石板缝隙里插,苏晚则在一旁帮忙稳住铁钎。石板太重,两人用了吃奶的劲,才把石板撬起来一条缝。就在这时,井底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像是有人在下面喘气。

三人都愣住了,陈默停下动作,压低声音问:“底下有人?”

林深凑到缝隙旁往下看,井底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那咳嗽声又传了上来,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桃红……别唱了……”

“是李班主的声音!”苏晚突然激动起来,“他还活着?”

可下一秒,井底的声音就消失了,只剩下风从缝隙里灌进来的“呜呜”声。林深皱起眉:“不是活人,是怨气构建的幻影,和镜子里的王怀安一样,是小桃红的执念形成的。”他顿了顿,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李班主的遗骸肯定在下面,我们得尽快撬开石板,把他的遗骸取出来,好好安葬,这样才能让小桃红彻底放下。”

两人继续用力撬石板,苏晚则在一旁帮忙清理周围的杂草。就在石板被撬起来半尺宽的缝隙时,陈默突然“咦”了一声,指着井底:“你们看,那是什么?”

林深顺着他指的方向往下看,只见井底有个模糊的黑影,像是个人躺在那里,身上盖着块破旧的戏服,和李班主当年演“画师”时穿的戏服一模一样。更让人在意的是,那人的手边,放着个红木盒子,和小桃红装戏本的盒子是一对。

“那肯定是李班主的遗骸!”苏晚激动地说,“咱们再加把劲,把石板撬开!”

可就在这时,戏院的前门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像是有人推门进来了。陈默立刻握紧铁钎,警惕地看向门口:“谁?”

没人回答,只有脚步声从前面传来,慢慢朝着后院靠近。林深示意苏晚躲到枯井后面,自己则和陈默握着铁钎,站在井口旁——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来戏院的,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出现在后院门口,脸上蒙着块黑布,只露出双透着寒意的眼睛。那人手里拿着个罗盘,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向枯井的方向。

“混沌教的人。”林深低声说,他认出了那人穿的长袍,和上次在永安医院遇到的黑影一模一样。

那人影停下脚步,冷笑一声:“没想到你们还挺能折腾,居然找到这里来了。可惜啊,这口井里的东西,不是你们能碰的。”他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个稻草人,上面贴着张黄符,符上写着些奇怪的符号——正是用来操控怨气的邪符。

陈默见状,举起铁钎就想冲过去,却被林深拉住:“别冲动,他手里的稻草人能操控怨气,要是激怒了他,井底的李班主遗骸可能会被怨气毁掉。”

那人影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不敢动手,慢悠悠地走到枯井旁,用脚踢了踢石板:“你们以为把李班主的遗骸挖出来,就能让那个戏魂安心?太天真了。她的怨气早就和这口井连在一起了,只要我毁了遗骸,她就会彻底变成怨魂,到时候别说救她,你们自己都得死在这里。”

苏晚躲在井后,悄悄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她想录下混沌教的话,说不定以后能用来揭穿他们的阴谋。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之前设置的闹钟,提醒他们距离子时还有十二个小时。

铃声打破了后院的寂静,那人影猛地转头,看向枯井后面:“还有一个?正好,一起解决了。”他说着就举起稻草人,嘴里念念有词,稻草人身上的黄符突然烧了起来,井底瞬间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像是小桃红的声音。

“住手!”林深再也忍不住,举起铁钎就朝那人影冲过去。那人影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同时将燃烧的稻草人扔向枯井——要是稻草人掉进井里,井底的遗骸肯定会被怨气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猛地扑过去,用手接住了稻草人。黄符烧到了他的手,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他还是死死攥着稻草人,将它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他娘的!敢在俺面前玩邪术,你还嫩了点!”

那人影见稻草人被踩灭,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转身就想跑。林深怎么可能放过他,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长袍。那人影挣扎着从怀里掏出把刀,朝着林深刺过来,却被陈默一脚踹在膝盖上,跪倒在地。

“说!你们为什么要盯着小桃红的怨气不放?”陈默用铁钎抵住那人影的脖子,语气凶狠。

那人影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沙哑:“你们以为……你们能赢吗?蚀心者大人很快就会来,到时候……你们都会变成怨气的养料……”他说着突然猛地一低头,朝着铁钎撞过去,鲜血瞬间溅了出来。

陈默没想到他会自杀,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那人影倒在地上,身体很快就变成了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件空荡荡的黑袍。

林深看着地上的黑袍,心里一阵发沉:“蚀心者……他们果然是冲着善念值来的。”他转头看向枯井,“我们得尽快把李班主的遗骸挖出来,不能再等了。”

两人继续撬石板,这次苏晚也过来帮忙,三人齐心协力,终于把石板撬开了个足够一人下去的缝隙。林深找了根绳子,系在自己腰上,让陈默和苏晚在上面拉着,慢慢往井底放。

井底比想象中深,绳子放了近十米才到底。林深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了周围——井底全是泥土,中间躺着个穿着戏服的骨架,正是之前看到的黑影。骨架手边的红木盒子还在,林深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块玉佩,上面刻着“李”字,和戏票上的字一模一样。

“找到了!”林深对着上面喊,“李班主的遗骸和玉佩都在这里!”

陈默和苏晚听到声音,立刻往上拉绳子。就在林深快要被拉到井口时,他突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低头一看,是根从泥土里伸出来的骨头,紧紧攥着他的裤脚。

“桃红……等等我……”井底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像是李班主的幻影还在那里。

林深心里一酸,轻声说:“李班主,我们会带您去见小桃红,您放心,我们会让她知道,您一首都在保护她。”

那根骨头慢慢松开了他的裤脚,重新缩回泥土里。林深被拉到井口时,陈默立刻伸手把他拉了上来。苏晚接过红木盒子,打开一看,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这玉佩……和小桃红戏服领口的牡丹图案是一对。”

三人坐在井边,看着井底的遗骸,一时都没说话。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玉佩上,泛着淡淡的光。林深知道,他们离让小桃红安心离世,又近了一步,但他也清楚,混沌教和蚀心者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肯定还会有更多危险等着他们。

【下集预告:子时再临戏魂现,混沌教设陷阱阻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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