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繁攥着门把手的手心全是汗，耳边是罗烨急促的喘息和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他刚把罗烨从急救室推出来，走廊的白炽灯照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连唇瓣都失了血色。
“医生，她怎么样？”他拦住匆匆走过的护士，声音发紧，尾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护士脚步没停，只回头安抚道：“家属别太紧张，目前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还没过危险期。孕妇本身体质特殊，加上这次意外撞击，后续还要观察。”
“意外撞击？”罗家繁猛地皱眉。他清楚记得罗烨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事？难道是……他不敢往下想，只觉得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病房门被推开时，林薇抱着保温桶进来，看到罗烨插着氧气管的样子，眼圈瞬间红了：“怎么会这样……早上出门前还跟我念叨要给孩子织小袜子呢。”她把桶放在床头柜，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里面是刚炖好的鸽子汤，热气氤氲着飘出香气，却没人有心思动。
“她什么时候能醒？”罗家繁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他盯着罗烨手背上的输液管，一滴，两滴……药液顺着透明的管子往下落，慢得像在熬人的命。
“不好说。”护士刚换完药，一边记录一边道，“病人有轻微脑震荡，加上孕期并发症，醒来的时间不确定。你们多跟她说说心里话，或许能刺激意识恢复。”
林薇吸了吸鼻子，坐在床边拉起罗烨没输液的手，指尖轻轻着她冰凉的指腹：“罗烨，你醒醒啊，看看我给你带的鸽子汤，是按你说的方子炖的，放了黄芪和枸杞，你不是说想喝很久了吗？”
罗家繁站在窗边，望着外面铅灰色的天，指节捏得发白。他想起早上出门时，罗烨笑着说“晚上早点回来，给你看宝宝的小鞋子”，那笑容还清晰得像在眼前，怎么转瞬间就躺进了病房？
“是不是有人故意的？”他突然转身问林薇，眼神锐利如刀，“她今天去了哪里？接触过什么人？”
林薇愣了一下，仔细回忆：“早上她说去趟母婴店，买些待产包的东西……回来时好像情绪不太对，说遇到个戴口罩的男人撞了她一下，当时没在意，说就是碰了下胳膊……”
“戴口罩的男人？”罗家繁的眉峰拧成了疙瘩，快步走到病床边，俯身靠近罗烨，声音压得很低，“罗烨，听到了吗？那个撞你的人，是不是故意的？你醒过来告诉我，嗯？”
他很少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话，连林薇都愣了一下。罗烨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像是有了点反应，却终究没睁开。
监护仪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屏幕上的曲线剧烈波动。护士闻声赶来，迅速检查后道：“病人心率骤升，准备进抢救室！”
“什么？”罗家繁的心猛地沉下去，下意识伸手想去握罗烨的手，却被护士拦住。
“家属让一让！”
推床的轮子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罗家繁跟着床沿快步走，目光死死锁着罗烨的脸，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林薇跟在后面，眼泪无声地掉，嘴里反复念着“没事的没事的”。
走廊尽头的抢救室灯亮了，红色的光映在罗家繁脸上，像一层化不开的凝重。他靠着墙滑坐下来，双手插进头发里，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两个生命都在生死线上挣扎，而他却找不到那只藏在暗处的手。
“罗烨……”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撑住，一定要撑住……”
窗外的风卷着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无数只手在拍打着，急得团团转。病房里的监护仪声、抢救室的门被关上的闷响、走廊里林薇压抑的哭声，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罗家繁困在正中央。他知道，今晚注定是个漫长的夜，而他必须站首了，等两个重要的人平安回来。
作者“南宫潇斌”推荐阅读《天才双宝：总裁爹地妈咪找到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7PKW/)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