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之指尖捏着日记残页,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眉头越皱越紧:“我父亲性子温和,连踩死只蚂蚁都要犹豫,绝不是会动手伤人的人。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他指着日记里被墨水晕染的一行字,“你看这页,‘黑衣人突然闯入,手里拿着刀,说要抢林家玉’,这和我祖父临终前说的‘当年有黑衣人在古宅游荡’一模一样,说不定伤人的不是我父亲,是那个黑衣人。”
顾晏明靠在老槐树干上,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又想起什么似的塞了回去,只重重叹了口气:“我也是查到这些线索,才特意从国外赶回古宅的。我父亲清醒的最后几天,拉着我的手说,当年他和你父亲在顾清沅姑婆的阁楼里,发现床板下有个暗格。暗格里没放贵重东西,只摆着一本泛黄的族谱,族谱最后一页夹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林家玉是钥匙,能打开顾家的宝藏,也能解开百年诅咒’,还画了个小小的玉佩图案。”
风卷着槐树叶落在我们脚边,我捡起一片叶子,看着上面清晰的纹路,突然想起顾清沅手账里的话,便开口道:“清沅姑婆的手账里提过,她父亲总在深夜去东院书房,每次回来都抱着个木盒子,还叮嘱下人‘谁都不能靠近东院’。说不定那盒子里,就装着和宝藏有关的东西。”
顾晏之立刻点头:“我们回书房,把日记和手账放在一起比对,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三人快步回到西院书房,顾晏之将日记本摊在红木桌上,我则翻开顾清沅的手账,顾晏明凑在旁边,手指点着纸面仔细看。当翻到手账最后几页时,我突然停住——顾清沅用蓝墨水写着:“十月初十,父亲又去了东院书房,我偷偷跟在后面,看到他从书架第三层抽出一本《论语》,然后书架就移开了,里面好像有个暗格。他出来时,手里的木盒子变沉了,还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里的东西’。”
“你看!”我指着这段话,声音都有些发颤,“手账里的暗格,和顾晏明说的阁楼暗格不一样,东院书房还有个隐藏的空间!而且日记里提到的‘宝藏’,在手账里也有呼应——清沅姑婆说父亲在藏东西,说不定藏的就是宝藏的关键物件。”
顾晏之立刻站起身,目光扫过窗外:“东院书房我们还没仔细查过,说不定宝藏的位置、诅咒的真相,都藏在那里。”
我们拿着钥匙穿过庭院,东院书房的门比西院的更厚重,铜锁上都生了层绿锈。顾晏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古铜钥匙,钥匙链上还挂着个小小的玉佩吊坠:“这是我祖父去世前交给我的,说能打开顾家古宅所有的门,之前没来得及试东院的锁。”
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脆响,门锁应声而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带着灰尘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书房里的书架比西院的更高,几乎顶到房梁,书架上摆满了线装书,大多都己经发霉。顾晏之走到最里面的书架前,突然停住脚步:“你们看最上层。”
我和顾晏明搬来木梯,顾晏之踩着梯子爬上去,伸手取下一个紫檀木盒子。盒子巴掌大小,表面刻着“双玉合璧”的图案——左边是顾家玉的祥云纹,右边是林家玉的缠枝纹,和顾清沅手账最后一页画的图案一模一样。
顾晏之将盒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铺着红色绒布,放着一本泛黄的族谱和一张牛皮纸地图。地图边缘己经磨损,上面用墨笔标注着古宅的布局,东院书房的位置被画了个红色圆圈,旁边用小楷写着“宝藏所在地”,圆圈旁边还有个更小的黑点,标注着“密室”。
“原来宝藏真的在书房地下。”我指着地图上的红点,心跳又开始加速,“你看这密室的标注,就在宝藏旁边,说不定诅咒的秘密、顾清沅姑婆的死因,都藏在密室里。”
顾晏之刚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助手”的名字。他接起电话,眉头渐渐舒展,又慢慢拧紧:“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电话那头传来助手急促的声音,我们隐约能听到“黑衣人”“顾家长辈”“城南老宅”几个词。顾晏之挂了电话,看向我们,语气凝重:“助手查到当年打伤林文轩的黑衣人身份了。那些人不是外人,是受顾家长辈指使的,而且那个长辈现在还在世,就住在城南的老宅里,听说这些年一首没怎么出过门。”
顾晏明猛地攥紧拳头:“这么说,当年我父亲被打、林文轩受伤,都是这个长辈安排的?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独占宝藏?”
我拿起桌上的紫檀木盒子,又看了看地图上的密室。顾清沅的绝笔信、顾晏明父亲的日记、助手查到的黑衣人线索、东院书房的宝藏地图……所有碎片终于开始拼凑。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顾家长辈,不仅编造了“诅咒”的谎言,害死了顾清沅,还打伤了林文轩和顾晏明的父亲,目的就是为了将顾家的宝藏据为己有。
风从窗外吹进来,掀动了地图的一角,露出背面一行小字:“双玉同放,密室自开。”我看向顾晏之手里的顾家玉,又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林家玉——原来要打开密室,还需要这对玉佩。顾晏之眼神坚定:“现在线索都齐了,我们先去城南找那个长辈问清楚,再回来打开密室,把所有真相都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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