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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盛蕾护铃,彩棉授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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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夏末,连场阴雨把五村的有机棉田浇得湿漉漉的。苏晚站在张家庄的棉田边,指尖捏着一个刚脱落的棉蕾 —— 淡紫色的花苞还没完全展开,底部却泛着褐腐,是连续降雨导致的 “蕾铃脱落”。田埂上,社员们蹲在垄边,手里捡着落在地上的棉蕾,脸上满是心疼,原本缀满枝头的棉蕾,才两天就掉了近两成,照这个速度,秋收的产量要打对折。

“苏同志,这雨再下下去,棉蕾都要掉光了!俺们挖了排水沟,可水还是渗不下去,咋整啊?” 张家庄的老支书扛着铁锹,裤脚沾满泥水,身后的社员们也都围着田埂,有的用塑料布盖住棉株根部,有的则在垄间撒草木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棉蕾往下掉。

这是五村有机棉进入盛蕾期遇到的新危机 —— 夏末多雨本就易导致土壤积水,张家庄的黏土田保水性强,积水更难排,之前的 “保水” 需求变成了 “排水 + 保蕾” 双重难题,和之前棉铃虫、墒情不均的单一问题完全不同。苏晚没急着动手,从帆布包里掏出测墒仪,插进土里:“土壤湿度 45%,含氧量不足,根系缺氧才导致蕾铃脱落,光排水不够,得给棉株补‘保蕾肥’,增强抗逆性。”

她转身走向吉普车,假装去拿应急物资,实则从空间里取出灵泉调配的 “保蕾营养液”—— 是用灵泉沉淀液混合腐熟的豆饼水、磷酸二氢钾(空间天然矿物提取)制成的,之前在空间培育彩棉时试过,能快速补充根系养分,减少蕾铃脱落率达七成。“大家先把排水沟挖深半尺,我这营养液按 1:8 兑水,浇在棉株根部,再喷点在蕾柄上,一天就能稳住,三天就能冒新蕾!”

老支书半信半疑地接过喷雾器,看着苏晚示范:先沿棉株根部挖浅沟,浇入营养液,再用小喷壶轻喷蕾柄,最后用竹竿撑起塑料布,避免雨水首接淋在棉蕾上。不过半天,原本还在脱落的棉蕾就停了,到傍晚时,个别棉株还冒出了米粒大的新蕾。“太神了!苏同志,你这液剂比撒草木灰管用十倍!” 老支书激动地握着苏晚的手,又招呼社员们赶紧按方法施救。

正忙着,陆霆琛开着军用吉普车赶来,车斗里装着军区后勤科支援的抽水泵和防水油布。“我跟公社水利站说了,他们派了两台抽水机来,帮着抽田间积水,这油布盖在垄上,能减少雨水首接泡根。” 他走到苏晚身边,递过一条干毛巾,帮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别淋着,我帮你盯着西边的棉田,你去看看编织车间的进度,王大妈刚才打电话说遇到难题了。”

苏晚擦了擦手,赶紧往河西村的编织车间赶。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焦急的讨论声 —— 王大妈拿着编织针,手里攥着半顶草帽,旁边堆着一堆没编完的半成品,妇女们都坐在缝纫机旁,手里的活却停着。“苏同志,你可来了!供销社加订的一千顶草帽,按现在的速度,就算天天熬夜也赶不上‘七一’交货!俺们手都编肿了,一天也就能编两顶,这可咋整啊?”

原来手工编织全靠手指绕线,效率太低,之前解决了材料问题,现在又卡在 “量产效率” 上。苏晚看着妇女们发红的手指,心里也着急,突然想起之前在空间里看到的 “简易编织梭子” 图纸 —— 用木头做梭子,把线绕在梭子上,能减少手指绕线的时间,提高三成效率。“王大妈,咱们可以做‘编织梭子’,把线绕在梭子上,来回穿梭就能编,比手绕快多了!”

她立刻画了梭子的图纸,让陆霆琛联系公社木工房的师傅,加急做五十个梭子。当天下午,木工房就送来了梭子 —— 长三寸、宽一寸的木梭,中间有穿线孔,绕上线后拿在手里轻便灵活。王大妈试着用梭子编草帽檐,原本要半小时的活,十五分钟就编完了,针脚还比之前整齐。“太好了!苏同志,这梭子真是救急了!俺们现在一天能编五顶,肯定能按时交货!”

妇女们都围着梭子学,小花也凑过来,跟着王大妈学用梭子编小挂饰:“王大妈,用梭子编棉桃挂饰,是不是也能快很多?” 王大妈笑着点头:“当然能!等忙完草帽订单,咱们就用梭子编挂饰,卖给上海的顾客!”

解决了棉田和编织的问题,彩色棉的花期管理又提上了日程。河西村的三亩彩色棉己经进入盛花期,浅紫、浅粉、米黄的花朵缀在枝头,风一吹就晃出细碎的花色,可苏晚却发现,浅紫棉的花朵授粉不均 —— 有的花瓣己经凋谢,却没结棉桃,有的则因为授粉太多,花瓣上沾着过多花粉,影响后续棉絮发育。

“苏老师,彩色棉的花粉黏性小,自然授粉容易不均,得人工辅助授粉,不然结桃率会很低。” 林溪带着两个实习生赶来,手里拿着几支毛笔和授粉盒,“我们从学校带来了‘人工授粉技术’,用毛笔轻刷雄蕊,再点到雌蕊上,保证每朵花都能均匀授粉,还能控制花色纯度。”

少年农技队的孩子们立刻组成 “授粉小分队”,赵小宇带着队员们,每人拿着一支毛笔,跟着林溪学授粉:“刷雄蕊时要轻,别把花瓣碰掉,点雌蕊时要对准柱头,这样才能结桃。” 小花蹲在浅粉棉田边,小心翼翼地用毛笔刷花粉,嘴里还念叨着 “轻点,别碰坏花”;小虎则拿着授粉盒,收集多余的花粉,方便后续补授。

棉生也被陆爷爷抱着,手里拿着一支小号毛笔,学着孩子们的样子,在浅紫棉的花朵上轻轻一点,虽然大多没对准柱头,却学得有模有样。“棉生乖,要对准中间的柱头,这样才能结出彩色棉桃。” 陆爷爷耐心地教他调整姿势,手里还拿着一朵凋谢的花,指给棉生看,“你看,这朵花授好粉,就能结棉桃了。”

棉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睁大眼睛盯着花朵,终于对准一朵浅紫棉的柱头,轻轻一点,立刻举着毛笔给苏晚看:“妈妈,授完了,结桃!” 苏晚蹲下身,帮他擦了擦手上的花粉,笑着说:“棉生真棒,是咱们的‘授粉小帮手’!”

连续三天的人工授粉后,彩色棉的结桃率明显提高,原本没结桃的花朵都长出了小小的棉桃,浅紫棉的棉桃泛着淡紫,浅粉棉的泛着浅粉,米黄棉的泛着米黄,像一串彩色的小灯笼,惹得社员们都来围观。李大叔蹲在浅紫棉田边,伸手摸了摸棉桃,惊讶地说:“这彩色棉桃真好看!秋天收下来,肯定能卖好价钱!”

“是啊!” 苏晚笑着说,“上海的林晓设计师下周要来考察,要是她满意,咱们的彩色棉就能做成高端制品,比如彩色棉睡衣、彩色棉围巾,能卖比普通棉高两倍的价!”

六月底的一个傍晚,苏晚和陆霆琛带着棉生,跟着少年农技队的孩子们一起巡查棉田。夕阳把棉田染成金色,有机棉的棉蕾不再脱落,新蕾缀满枝头;彩色棉的棉桃长势喜人,泛着缤纷的光泽;远处的编织车间还亮着灯,妇女们用新梭子编着草帽,机器的 “哒哒” 声和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满是夏末的生机与希望。

赵小宇拿着保蕾监测记录本,向苏晚汇报:“苏老师,今天五个村子的棉田,蕾铃脱落率降到了 5% 以下,彩色棉的结桃率达到了 90%,一切正常!”

小花则拉着苏晚的手,指着彩色棉田:“苏老师,等棉桃成熟了,我们能来摘彩色棉花吗?我想把彩色棉花送给上海的林晓姐姐。”

“当然可以!” 苏晚笑着点头,“等秋天棉桃成熟,咱们一起摘彩色棉花,还要办个‘彩色棉采收节’,让大家都来看看咱们的彩色棉。”

棉生被陆霆琛抱在怀里,小手指着有机棉田,奶声奶气地说:“棉蕾,长桃,收棉棉,卖全国。” 陆霆琛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笑着说:“棉生说得对,秋天咱们能收好多棉花,还要把彩色棉花卖到上海,让全国的人都知道咱们的彩色棉。”

回到家,陆爷爷己经做好了晚饭,桌上摆着用棉籽油炒的青菜、炖鸡肉,还有王大妈送来的刚编好的草帽装的馒头。棉生坐在儿童椅上,自己拿着小勺子吃饭,还会主动给苏晚和陆霆琛夹菜,虽然偶尔会把菜掉在桌上,却惹得全家都笑了。

“今天供销社的刘主任来了,说咱们的草帽质量特别好,己经提前订了明年的货,还想跟咱们合作开发彩色棉编织品,比如彩色棉篮、彩色棉挂饰。” 陆爷爷喝了口棉籽酒,笑着说,“他还说,省纺织厂的王经理也听说了咱们的彩色棉,想秋天来收棉絮,做彩色棉布料。”

苏晚和陆霆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喜悦。陆霆琛握着苏晚的手,轻声说:“等夏天过去,咱们的有机棉就能吐絮,彩色棉也能成熟,到时候,咱们的有机棉产业,就能从普通棉拓展到彩色棉,从编织拓展到纺织,让更多村子跟着受益。”

苏晚点头:“还要跟农业大学合作,把彩色棉的种植和授粉技术编成手册,推广到更多村子,让大家都能种彩色棉。少年农技队也要扩大规模,让更多孩子学会种棉、授粉、编织,成为有机棉产业的接班人。”

晚上,苏晚进入空间,看着里面的景象 —— 育苗室里,新培育的彩色棉苗己经长到半尺高,叶片翠绿,棉桃;恒温储存间里,有机棉籽整齐地堆在货架上,棉籽油装在陶罐里泛着金光;灵泉边的陶瓮里,新调配的保蕾营养液和授粉辅助剂泛着淡绿色的光泽;养殖区的母鸡下了一窝双黄蛋,兔子也生了几只小兔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陆霆琛抱着棉生走进来,棉生看到育苗室里的彩色棉苗,立刻挣脱他的手,跑过去摸了摸浅紫棉的棉桃,清晰地说:“彩棉桃,成熟,织衣衣,卖上海。” 苏晚和陆霆琛看着他的样子,都笑了,陆爷爷也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景象,眼里满是期待。

“俺活了这么大,从没见过彩色的棉花,更没想过能靠棉花挣这么多钱,还能带动这么多村子。晚丫头,霆琛,你们俩啊,真是把咱们农民的日子过出了新花样。” 陆爷爷感慨地说,“等秋天彩色棉丰收了,俺也要编个彩色棉篮,送给俺在部队的老战友,让他们也看看咱们种的彩色棉。”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给空间里的彩色棉苗镀上了一层银辉。苏晚靠在陆霆琛肩上,看着棉生在育苗室里跑来跑去,看着陆爷爷欣慰的笑容,心里满是幸福 —— 这不是重复的夏管,而是有机棉产业从 “普通种植” 到 “彩色特色 + 全链开发” 的新突破,是五村协作从 “应急互助” 到 “产业共富” 的新开始。

她知道,夏天还会有新的挑战,比如有机棉吐絮期的 “鸟害”,彩色棉棉桃成熟的 “颜色不均”,编织品面对新订单的 “设计更新”,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有空间的助力,有彼此的陪伴,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秋天来临后,五村的有机棉会挂满雪白的棉桃,彩色棉会结出缤纷的棉絮,手工编织品会从草帽拓展到彩色棉制品,少年农技队的孩子们会收获更多知识,棉生也会学会更多关于棉花的故事,长成一个热爱土地、有担当的孩子。

而她和陆霆琛的故事,也会跟着这片土地一起成长,从 “解决河西村的难题” 到 “带动五村乃至更多村子的发展”,从 “有机棉的种植” 到 “彩色棉的全产业链开发”,用棉花串联起农民、学生、工人、商人、设计师,书写着七零年代里,乡村产业 “多元共富” 的奇迹,也书写着他们小家庭最平凡的幸福 —— 有爱人在侧,有家人陪伴,有一片又一片土地可守,有一份 “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 的事业可追,日子就像夏末的有机棉田,在经历过风雨的考验后,愈发坚韧,愈发充满生机,等待着秋天的丰收与绽放。

夏夜的风掠过五村的棉田,带着棉桃的清香和编织车间的暖意,田地里的棉株在夜色中悄悄生长,彩色棉桃泛着微光,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成熟季蓄力,也为这片土地的未来,写下最绚烂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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