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得 “嗡嗡” 响，屏幕亮着，传出改编版的《上学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啥背上炸药包……” 这是韩亚楠特意设置的闹钟，说是 “提神醒脑”，其实就是觉得搞怪。他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头发乱得像鸡窝，昨晚攥在手里的米黄色短裤还缠在腿上，布料皱巴巴的，带着点薰衣草的淡香。
“喂？谁啊大清早的吵吵？” 他把手机凑到耳边，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另一只手悄悄把短裤往枕头底下塞 —— 生怕被突然进来的人看见。
“楠哥！你咋还睡呢？都六点半了！” 电话里燕宁的大嗓门震得他耳朵疼，“再不起床，上学该迟到了！”
“迟到就迟到呗，老蔡还能吃了我？” 韩亚楠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倒，眼睛又要闭上 —— 他昨晚折腾到后半夜，现在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老蔡是他们的班主任蔡桂兰，快退休的人了，头发花白，却管得比谁都严，唯独对韩亚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谁让韩亚楠考试总在前几名，哪怕上课睡觉，也能答对题（至于有没有小动作，只有韩亚楠和丁成他们知道）。
“不是啊楠哥！老蔡住院了！” 燕宁的声音突然变急，“昨天晚上糖尿病犯了，送医院了！医生说最少得歇俩月，咱们以后上课没人管了，彻底自由了！”
韩亚楠瞬间清醒，“噌” 地坐起来，枕头底下的短裤差点掉出来：“你说啥？老蔡住院了？严重不严重？” 他平时虽然总跟老蔡顶嘴，上课睡觉、偷偷玩手机，但心里清楚，老蔡是真心为他们好 —— 上次他跟人打架被请家长，老蔡愣是没让韩亚军来，自己把责任扛了，还私下劝他 “别总用拳头解决问题”。
“医生说没大事，就是得静养。” 燕宁的语气有点心虚，“刚才我不该说‘自由’，楠哥你别生气……”
“生气倒不至于。” 韩亚楠揉了揉太阳穴，“你跟丁成、吕洞宾说下，今天到学校号召班里凑点钱，放学咱们去医院看老蔡，买点水果和牛奶。”
“好嘞！楠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燕宁立马应下来，“那你赶紧起啊，别真迟到了，新老师说不定今天就来！”
挂了电话，韩亚楠长叹了口气，刚想下床，就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 昨晚没彻底洗干净，还沾着点洗衣粉的泡沫。他这才想起枕头底下的短裤，赶紧掏出来，米黄色的布料上还沾着根长发，是陈艳艳的。他心里 “咯噔” 一下，得赶紧把这东西洗了，不然被发现就完了！
他慌慌张张地从衣柜里翻出条黑色运动短裤换上，把陈艳艳的短裤卷成小团，攥在手心，刚要开门去洗手间，就闻到一股焦香 —— 是炒鸡蛋的味道，还混着点糊味。厨房传来 “滋啦” 的声响，还有老韩的咳嗽声。
“完了，我哥咋起这么早？” 韩亚楠心里嘀咕，赶紧把短裤藏到背后，贴着墙往门口挪。可刚探出头，就被老韩逮了个正着。
“缩在门口干啥？见不得人啊？” 老韩端着个盘子从厨房走出来，身上穿着件印着 “江州啤酒” 的旧 T 恤，系着条歪歪扭扭的围裙，围裙带子还在背后打了个死结。盘子里的炒鸡蛋边缘有点焦黑，油星子溅得盘子周围都是。
韩亚楠赶紧站首，手背在身后攥紧短裤，假装镇定：“没、没干啥！我刚醒，准备去洗漱！哥你今天咋起这么早？平时不都睡到八点吗？”
“废话！你嫂子今天第一天去学校报道，你也得上学，我不得给你们做早饭？” 老韩把盘子放在饭厅桌上，又转身往厨房走，“赶紧去洗脸刷牙！鸡蛋都快凉了，我再给你嫂子热杯牛奶！”
“哟，现在知道疼人了？” 韩亚楠故意吐槽，“我以前上学，你咋不给我做早饭？天天让我啃面包，偏心！”
“你小子还挑上了？” 老韩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盒牛奶，“以前你上学比谁都早，我起得来吗？再说你嫂子刚嫁过来，不得让她吃好点？”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挠了挠头，“对了，昨天把你眼镜打碎了，放学哥带你去重新配一副，别跟你嫂子说啊。”
韩亚楠心里憋着笑 —— 大哥这是理亏了，还怕陈艳艳说他欺负人。可他现在没心思跟大哥斗嘴，作者“大笨熊4311”推荐阅读《嫂嫂请住手：我不是我哥》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手心的短裤都快被汗浸湿了，生怕老韩走过来拍他肩膀，发现背后的东西。“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去洗漱！” 他说着就往洗手间跑，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半拍。
刚跑到洗手间门口，门突然从里面开了，陈艳艳走了出来。她穿了件浅紫色真丝睡衣，领口绣着圈白色蕾丝，露出纤细的锁骨，睡衣下摆堪堪盖到大腿中部，露出两条白皙的小腿，脚踝上的细银链还在晃。头发半湿，用根皮筋松松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比昨晚多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早啊，亚楠。” 陈艳艳笑着打招呼，手里还拿着条毛巾擦头发，声音软软的，像刚化的棉花糖。
韩亚楠瞬间僵住，手背在身后，心脏 “扑通” 跳得快出来了 —— 他生怕陈艳艳问起短裤的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的眼睛：“早、早啊艳艳姐…… 你、你洗漱完了？”
“嗯，刚洗完澡。” 陈艳艳擦了擦耳边的碎发，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笑着问，“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是不是着急洗漱？那我让你。”
“不、不用！你先忙！我、我等会儿！” 韩亚楠赶紧往旁边躲，手背在身后的手更紧了，短裤的布料硌得手心发疼。他看着陈艳艳走向客厅，浅紫色的睡衣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心里又慌又乱 —— 要是陈艳艳发现短裤不见了，肯定会怀疑到他头上，到时候该怎么解释？
“亚楠！磨蹭啥呢？赶紧洗漱！牛奶都热好了！” 老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韩亚楠赶紧应了一声，冲进洗手间，反手锁上门。他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从背后拿出那条米黄色短裤 —— 还好，陈艳艳没发现。他赶紧打开水龙头，把短裤泡在洗手池里，倒了点洗衣粉，使劲搓了起来。泡沫沾在手上，带着柠檬的香味，可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搓得太用力，把小熊图案的绣线都蹭掉了两根。
“完了完了，艳艳姐要是发现短裤坏了，更得怀疑了！” 他小声嘀咕着，赶紧用清水冲干净，拧干水分，挂在洗手间最里面的晾衣绳上，还用条毛巾挡着 —— 希望能干得快点，别被人发现。
洗漱完走出洗手间，饭厅里己经摆好了早餐：一盘炒鸡蛋，两杯热牛奶，还有几片面包。陈艳艳坐在桌边，正在涂口红，浅粉色的唇膏在她嘴唇上划过，显得气色很好。老韩坐在旁边，正帮她剥鸡蛋，动作笨拙却很认真。
“快来吃！” 老韩冲他招手，“吃完赶紧上学，别迟到了！你嫂子今天第一天上班，也得早点去。”
韩亚楠走到桌边坐下，拿起面包咬了一口，眼睛却偷偷瞟着陈艳艳 —— 她正小口喝着牛奶，嘴角带着笑，好像完全没发现短裤不见了。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还是有点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了亚楠，” 陈艳艳突然开口，放下牛奶杯，“昨天你眼镜碎了，今天放学我陪你去配一副吧？正好我下班早，也能帮你参考参考。”
韩亚楠愣了一下，赶紧点头：“不、不用了艳艳姐！我跟我哥去就行！” 他怕跟陈艳艳单独待在一起，万一她提起短裤的事，就露馅了。
老韩却在旁边插嘴：“让你嫂子陪你去挺好！你嫂子眼光比我好，帮你挑副好看的！”
陈艳艳笑着点头：“就是，我帮你挑，保证比上次那副好看。”
韩亚楠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那、那就麻烦艳艳姐了。” 他低下头，赶紧咬了口鸡蛋，心里却在琢磨：今天放学可千万别有什么意外，不然他这点秘密，估计就得全暴露了。
吃完早餐，韩亚楠背着书包准备出门，陈艳艳也拿起包，跟老韩道别：“亚军哥，我上班去了，晚上见。”
“路上小心！” 老韩叮嘱道，又转头对韩亚楠说，“放学跟你嫂子一起回来，别乱跑！”
韩亚楠 “哦” 了一声，跟在陈艳艳身后走出家门。清晨的阳光洒在胡同里，卖早点的小摊己经摆了出来，飘着油条和豆浆的香味。陈艳艳走在前面，浅紫色的睡衣己经换成了浅灰色职业装，领口系着条小丝巾，显得干练又温柔。韩亚楠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还是有点慌 —— 不知道今天去学校，还有没有别的意外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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