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那天，刘景翰神秘地拉住徐可欣：“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坐上公交车，一路往郊外去。徐可欣看着窗外越来越少的灯光，心里有点打鼓。
“不会把我卖了吧？”她开玩笑。
刘景翰认真点头：“论斤卖，值不少钱。”
她笑着捶他肩膀。
车停在郊区山下。刘景翰从背包拿出外套给她披上：“山上冷。”
月光下，山路看不太清。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跟着我。”
他的手很稳，脚步坚定。徐可欣跟着他，一点也不怕了。
爬到山顶，眼前豁然开朗。整片星空低低地垂着，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哇——”徐可欣睁大眼睛，“好美！”
刘景翰铺开野餐垫，变魔术似的拿出热奶茶：“庆祝放假。”
他们并肩躺着看星星。夜风微凉，他悄悄靠近，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知道那颗最亮的吗？”他指着头顶，“是天狼星。”
徐可欣摇头：“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只是刚好认识星星。”他轻声说，“奶奶教的。她说人走了会变成星星。”
“你相信吗？”
“以前不信。”他转头看她，“现在希望是真的。”
星空下，他的眼睛比星星还亮。徐可欣心跳加速，慌忙找话题：“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刘景翰沉默片刻：“下学期要分班了。”
徐可欣愣住。她差点忘了，高二要文理分科。
“我选理。”他说，“你呢？”
徐可欣低下头。她的理科成绩刚有起色，但和文科比还是差得多。
“不知道。”她小声说，“可能选文。”
刘景翰握紧她的手：“选你擅长的。”
“可是……”徐可欣鼻子发酸，“就不能同班了。”
星空突然安静。只有风吹过草丛的声音。
“还记得我说过吗？”他突然开口，“设计飞船的人，也能触摸星空。”
徐可欣点头。
“你文字好，”他继续说，“可以写航天故事。让更多人喜欢星空。”
他拿出手机，给她看一篇文章：“这是我姑姑写的，她是航天工程师，也是文科生。”
文章写得真好，既有科学知识，又充满浪漫想象。
“你看，”刘景翰声音温柔，“我们只是在不同的地方，看向同一片星空。”
徐可欣眼睛发热。他总是这样，在她迷茫时给她方向。
“而且，”他补充，“我可以继续教你理科。就像现在这样。”
是啊，就算不同班，他们还是可以一起学习，一起晨跑，一起看星星。
“我想写故事。”徐可欣突然说，“写航天故事。”
刘景翰笑了：“那我负责实现这些故事。”
星空下，他们许下约定：一个去造飞船，一个去写飞船的故事。
下山时，刘景翰蹲下身：“背你。”
徐可欣趴在他背上。他的背很宽，脚步很稳。
“重吗？”她问。
“轻得像星星。”他答。
到家己经半夜。徐可欣收到他的消息：「看窗外」
她推开窗，看见他还在楼下。手机亮起新消息：
「无论分到哪个班，你都是我最亮的星星」
徐可欣抱着手机，心里满满的都是勇气。
分班表贴出来那天，徐可欣果然在文科班。刘景翰在理科重点班，教室隔着一层楼。
课间她跑上楼，看见他站在走廊等她。
“新班级怎么样？”他问。
“还好。”她递给他一瓶水，“你呢？”
“老师讲得很快。”他自然地拧开瓶盖又递回给她，“晚上给你补课？”
徐可欣点头。距离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放学时，他还是在老地方等她。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其实这样也不错。”徐可欣突然说，“每天多走几步路，就能见到想见的人。”
刘景翰握住她的手：“嗯，多远都值得。”
星空下的约定，像星星一样，虽然遥远，却始终闪亮。而有些距离，反而让牵手更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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