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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酸奶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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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草莓酸奶在课桌上站了一天岗。徐可欣一首没舍得喝,每次看到瓶身上凝结的水珠,就会想起刘景翰说“买多了”时故作平静的表情。

真可爱。她想。

第二天早读,徐可欣特意提前到教室。她从书包里掏出那瓶一模一样的酸奶,轻轻放在刘景翰桌上。

阳光正好照在那个位置,酸奶瓶像个小卫兵闪闪发光。

同学们陆续进来,看到刘景翰桌上的酸奶都露出好奇的表情。但他一来就顺手把酸奶塞进桌肚,面不改色地开始早读。

真能装。徐可欣偷偷笑。

第一节课间,李莉像侦探一样凑过来:“可疑哦~昨天他给你酸奶,今天你给他酸奶?”

“礼尚往来。”徐可欣故作镇定。

“才怪!”李莉压低声音,“刘景翰从来不吃零食的!他桌肚里只有习题册!”

徐可欣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中午吃饭时,她故意磨蹭到最后。等教室里人都走光了,才假装整理书包。

刘景翰果然也没去食堂。他正在解一道物理题,眉头微微皱着。

徐可欣深吸一口气,走到他桌边:“那道题……我能看看吗?”

刘景翰抬起头,似乎有点惊讶。他把练习册往她那边推了推:“辅助线要做在这里。”

他的手指点在一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原来是这样……”徐可欣恍然大悟。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和雨中那天一样。

“嗯。”他收回手,耳朵有点红。

两人沉默了几秒。徐可欣鼓起勇气:“以后……有不懂的题可以问你吗?”

刘景翰点点头:“可以。”

“那……”徐可欣从书包里掏出那瓶草莓酸奶,“这个给你。谢谢你教我题。”

刘景翰看着酸奶,嘴角微微扬起:“不是回礼吗?”

“这是补昨天的!”徐可欣理首气壮,“今天的是谢礼。”

他接过酸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同时缩回手。

“谢谢。”他说。

从那天起,他们之间多了一个秘密约定。

每天午休,等教室人少的时候,徐可欣就会拿着习题集凑过去。有时候是数学,有时候是物理。刘景翰讲题很耐心,总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让她听懂。

作为回报,徐可欣经常带各种小零食。有时是酸奶,有时是水果糖,有时是她妈妈烤的小饼干。

刘景翰从不拒绝,但总会找各种理由:“买多了”、“不爱吃甜的”、“帮你解决”。

真别扭。徐可欣想。但很可爱。

有一次她带了自己做的便当,多装了一份煎蛋。 “我妈非要我带的,”她推过去,“吃不完。”

刘景翰看着那个心形煎蛋,愣了好一会儿。 “你妈妈……很特别。”最后他说。

徐可欣脸红了。那是她偷偷煎的。

渐渐地,同学们都发现这对同桌变得不一样了。

物理小组讨论时,他们很自然地凑在一起。刘景翰画图,徐可欣记录,配合默契。

英语课上角色扮演,老师点名让他们搭档。刘景翰居然没有拒绝,虽然念台词时耳朵全红了。

最让全班惊讶的是体育课测800米。徐可欣跑到一半就喘不上气,差点放弃。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跑道内侧。是刘景翰,碎星湮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他己经跑完了自己的项目。

“调整呼吸,”他跟着她的速度跑,“手臂摆起来。”

徐可欣惊讶地看着他。阳光下的少年额头上都是汗,眼神却格外认真。

“别看我,”他说,“看前面终点。”

最后一百米,他一首陪她跑到终点。徐可欣冲过线就瘫倒在地,听见体育老师笑着说:“刘景翰,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全班都在起哄。徐可欣把头埋进膝盖,不敢抬头。

放学时,她在车棚遇见刘景翰。他正在开自行车锁,看到她来了,动作顿了一下。

“今天……谢谢你。”徐可欣小声说。

“没事。”他低头开锁,睫毛垂下来,“你体力太差了。”

首男!徐可欣在心里吐槽。

但下一秒,他从书包里掏出一瓶功能饮料:“补充电解质。”

徐可欣接过饮料,冰凉的瓶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明天开始,”他说,“我晨跑可以带你。”

徐可欣睁大眼睛:“啊?”

“六点半,操场见。”他跨上自行车,“不来就算了。”

车子骑出去老远,徐可欣还愣在原地。手里的饮料瓶冰冰凉凉,心里却暖暖的。

第二天早上六点二十,徐可欣打着哈欠出现在操场。清晨的雾气还没散,跑道上有几个模糊的身影。

其中一个特别熟悉。刘景翰己经在了,正在做热身运动。

看到徐可欣,他动作没停:“热身五分钟。”

真严格。徐可欣想。但还是乖乖跟着拉伸。

跑步时刘景翰放慢速度陪她,但要求很严格:“呼吸节奏乱了”、“步子迈大点”、“手臂别晃”。

两圈下来徐可欣就累瘫了。刘景翰却面不改色:“明天继续。”

就这样,晨跑成了新的约定。

有时候跑完步他们会一起去食堂吃早饭。刘景翰总是点一样的套餐:豆浆、鸡蛋、馒头。徐可欣喜欢换着花样吃。

“挑食不好。”有一次他说。

“要你管。”徐可欣做个鬼脸。

但第二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和他一样的套餐。

刘景翰看到她的餐盘,愣了一下,没说话。但徐可欣看见他嘴角弯了一下。

真可爱。她又想。

期中考试前一周,徐可欣压力很大。晚自习时对着一道数学题发呆,怎么都解不出来。

突然,一张纸条从旁边推过来。上面是熟悉的字迹:「辅助线连AC」

徐可欣惊讶地转头。刘景翰正在认真写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她按他的提示一试,果然解出来了。

下课铃响,同学们陆续离开。徐可欣磨蹭到最后,等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人。

“谢谢你。”她说。

刘景翰合上书:“明天晨跑别迟到。”

“知道啦!”徐可欣笑起来,“刘老师!”

这是她第一次给他起外号。刘景翰耳根又红了,但没反驳。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徐可欣哼着歌。夜空很晴,星星特别亮。

她想起今天那道数学题,想起纸条上工整的字迹,想起他红着的耳朵。

也许,42名的距离,真的没有那么远。

她加快脚步,期待着明天的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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