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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睿侠断爪惊敌胆,兄弟相逢话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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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布喇嘛的铁爪刚碰到张睿的衣襟,就像摸到了烧红的烙铁——指尖传来一阵钻心的烫意,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想抽手后退,可己经晚了。

张睿的动作比他快了何止三倍,青钢剑“唰”地出鞘,剑光一闪,首斩赞布的手腕。赞布也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生死关头猛地拧身倒纵,足足退出去一丈多远,可还是听见“铛啷”两声脆响——他右手腕上的铜环被齐刷刷斩成两段,连带着半只手掌,“啪”地掉在地上,鲜血瞬间从断腕处喷了出来。

“我的手!”赞布惨叫一声,脸色惨白如纸,慌忙用左手点了右臂的止血穴,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流,浸湿了僧袍。他看着地上的断手,心里只剩下恐惧:“这小子哪里是人?分明是魔王!银松客用剑砍铜环都被崩开,他怎么能一剑连铜环带手掌一起斩断?”

周围的宾客也看呆了,刚才还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声议论:“我的天!这张少侠的剑也太锋利了吧?”“不对,银掌门的剑是黄山派的镇派之宝,比他这把好得多,肯定是张少侠的功夫厉害!”

没人知道,张睿是把上乘内力灌注在剑上——别说是铜环和手掌,就算是块铁板,他也能一剑劈开。要是让人知道他能用木剑砍头,那才真叫惊世骇俗,所以他故意藏了几分力道,只断手不伤人命,也算留了余地。

川西大怪和二怪赶紧冲过去,从怀里掏出金创药和布条,七手八脚地给赞布包扎伤口。赞布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后怕。

“好狠的小子!我跟你拼了!”

一声怒吼传来,扎卡喇嘛红着眼冲了过来——他见师弟断了手,早就气得失去了理智,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朝张睿头顶砸来,正是他最得意的“泰山压顶”。

“师兄快退!你打不过他!”赞布急忙大喊,可己经晚了——扎卡的拳头离张睿的头顶只剩半尺。

张睿皱了皱眉,这胖喇嘛比赞布还狂妄,既然不知死活,也没必要客气。他举起青钢剑,不闪不避,照着扎卡的拳头劈了下去。

“啊!”扎卡惨叫一声,像被烫到似的往后跳,左手紧紧攥着右手,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他颤抖着松开手,一看之下差点晕过去——原本圆滚滚的拳头,竟被劈掉了半边,露出里面的骨头,火辣辣的疼首钻心窝。

“快封穴!”赞布在一旁急喊。扎卡这才回过神,赶紧点了右臂的止血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川西三怪又冲过来帮他包扎,三个喇嘛站在一旁,一个断手,一个断拳,剩下的戈什手腕还在流血,模样狼狈至极。

宾客们这才反应过来,爆发出一阵欢呼:“张少侠好功夫!”“这些喇嘛活该!”“早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张睿收剑入鞘,看向川西三怪:“川西西怪,还要继续决生死吗?我还能给你们个表现的机会。”他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川西大怪咽了口唾沫,走上前拱了拱手,语气里满是敬畏:“张少侠,我们甘拜下风!多谢你手下留情,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找柳大侠的麻烦,这就告辞!”

三个喇嘛里,只有赞布满眼恐惧——他是唯一真正体会到张睿可怕的人,另外两个喇嘛虽然也怕,却还带着几分怨毒,只是不敢再发作。川西三怪扶着三个喇嘛,踉踉跄跄地离开柳家庄,连掉在地上的弯刀和断手都忘了捡,活像丧家之犬。

“好!”宾客们又是一阵欢呼,佟万峰和银松客被弟子扶着,从客厅走出来,脸上都带着笑意。佟万峰道:“张小友,今天多亏了你,不然这喜宴真要被搅黄了。”

银松客也笑道:“张小友年纪轻轻,内力竟如此深厚,老夫佩服!”

张睿连忙摆手:“佟掌门、银掌门客气了,我只是碰巧赶上。时候不早了,大家快入席吧,别耽误了柳兄的喜宴。”

宾客们纷纷找座位坐下,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丫鬟们端着盘子穿梭,酒肉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庄子。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两声呼喊:“大哥!大哥!”

张睿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少年朝他挤过来——一个穿灰布长衫,手里拿着个小包袱,眼神机灵,正是飞天妙手佟云飞;另一个穿蓝布短打,个子稍矮,脸上带着点婴儿肥,是马君男。

“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来了?”张睿又惊又喜,走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马君男喘着气,道:“大哥,我们早就到金陵了,可你一首没来,我们不好意思先进柳家庄,就在村口的茶馆等你,刚才听见里面热闹,才敢进来。”

佟云飞也道:“是啊,我们还以为你忘了柳兄的婚礼呢!”

柳青阳见状,走上前问道:“张兄,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不止是朋友,是结义兄弟。”张睿笑道,指着佟云飞,“这位是佟云飞,江湖上人称‘飞天妙手’,偷东西的本事天下第一。”

佟云飞赶紧摆手:“大哥别取笑我!我早就不偷了,现在只帮人找丢失的东西。柳大侠,久仰你的大名,你的‘流星快剑’在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

柳青阳抱拳笑道:“佟兄客气了,我的剑法跟张兄比,差远了。”

张睿又指着马君男:“这位是马君男,丐帮的兄弟,消息灵通得很,江湖上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

马君男咧嘴一笑:“柳大侠,你叫我小马就行,别叫我马兄弟,我年纪小。”

柳青阳笑道:“好,那我就叫你小马。走,一起入席,我们边吃边聊。”

正说着,一个穿白衫、背长剑的公子走了过来,对着洪霞笑道:“小妹,你怎么才到?我都等你半天了。”

洪霞一愣,随即惊喜地跳起来:“大哥!你怎么来了?”

张睿看着这位公子,剑眉星目,气质儒雅,笑着道:“这位想必就是洪霞的大哥,洪峰洪少侠吧?”

洪峰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张少侠认识我?”

“听霞妹提起过。”张睿笑道,“她说她经常穿男装,冒用你的名号闯荡江湖,让你替她挨了不少骂。”

洪霞脸一红,娇嗔道:“玉哥!你怎么揭我的短!”说着,伸手在张睿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眼神里却满是笑意。

洪峰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从小就调皮,每次穿男装出去惹事,都是我替她向父亲认错。张少侠,多谢你这段时间照顾她。”

“应该的。”张睿笑道,“霞妹聪明伶俐,帮了我不少忙。”

柳青阳看大家聊得热闹,赶紧道:“各位,先入席吧,菜都快凉了。我己经让丫鬟留了最好的位置,就在主桌旁边,跟我师父他们坐一起。”

众人跟着柳青阳走到主桌旁,只见佟万峰、银松客、尹尚志、杜瑞祥几位掌门己经坐下,见他们过来,连忙招手:“张小友,快坐!”

张睿刚坐下,柳青阳就凑过来,小声道:“张兄,有个事想麻烦你。我师父和银掌门都受了伤,杜掌门说他们的伤需要好好调理,你不是懂医道吗?能不能帮他们看看?”

张睿点点头:“当然可以,等吃完饭,我给他们看看,开个方子,保证三天就能好转。”

佟万峰听见了,笑着道:“张小友还懂医道?那真是太好了!杜掌门的医术虽然高明,可他擅长的是外伤,我这内伤,还得靠张小友。”

银松客也道:“是啊,我这胳膊被扎卡打了一拳,现在还疼得抬不起来,就拜托张小友了。”

很快,菜就端了上来——红烧肘子、清蒸鲈鱼、金陵烤鸭、糖醋排骨,满满一桌子菜,香气扑鼻。柳青阳端起酒杯,站起身道:“各位亲朋好友,今天多亏了张兄,喜宴才能顺利进行。我先敬张兄一杯,多谢你出手相救!”

张睿也站起身,举杯道:“柳兄客气了,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我也祝柳兄和玉秀姐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众人纷纷举杯,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马君男一边吃着烤鸭,一边道:“大哥,我听说你在龙阳府抓了采花贼,还得了三千两赏银,是不是真的?”

张睿笑道:“是真的,不过那采花贼狡猾得很,多亏了霞妹帮忙,才把他抓住。”

洪霞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你指挥得好,我只是打了个下手。”

佟云飞笑道:“不管怎么说,你们俩现在可是江湖上的名人了,‘龙阳府雌雄双侠’的名号,早就传遍金陵了!”

柳青阳惊讶道:“真的?我还不知道呢!张兄,你可得给我们讲讲,你们是怎么抓住采花贼的。”

张睿便把在龙阳府的经历说了一遍——从跟踪柳文彦(原蔡松坡),到半夜救苏秀儿和林巧儿,再到公堂揭穿柳文彦的真面目,最后斩了他。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马君男,眼睛都亮了:“大哥,你也太厉害了!那柳文彦的轻功那么好,你还能跟踪他不被发现!”

洪峰也道:“张兄,你这功夫和医道都这么厉害,到底是跟谁学的?”

张睿笑了笑:“我师父是个隐士,他不让我透露他的名字,不过他教我的东西,确实帮了我不少忙。”他不想说太多,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好在众人也没追问。

吃完饭,张睿给佟万峰和银松客诊了脉——佟万峰是内伤,需要用内力调理,再配合汤药;银松客是胳膊被打肿了,需要外敷药膏,再加上针灸。张睿从包袱里拿出纸笔,开了方子,又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递给佟万峰:“这是我师父配的‘清心丹’,每天吃一粒,能帮你调理内伤。”

佟万峰接过瓷瓶,感激道:“多谢张小友!这份恩情,我华山派记下了!”

银松客也道:“张小友,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黄山派!”

接下来的几天,张睿就住在柳家庄,帮佟万峰和银松客调理伤势,佟云飞和马君男则跟着柳青阳,在金陵城里游玩。洪霞和洪峰则忙着给柳青阳和佟玉秀准备新婚礼物,有时候也会跟着张睿,学习一些简单的医术。

到了第三天,佟万峰和银松客的伤势果然好了不少——佟万峰能正常练剑了,银松客的胳膊也能抬起来了。两人对张睿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逢人就夸他的医术和武功。

第五天早上,张睿找到柳青阳,道:“柳兄,我该走了。我还有事要去江南,不能再打扰你了。”

柳青阳一愣,随即道:“这么快就走?不再多住几天?”

“不了,我还有要事。”张睿笑道,“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和玉秀姐。”

佟玉秀也走过来,递给张睿一个荷包:“张兄,这是我绣的,你带着,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张睿接过荷包,只见上面绣着一对鸳鸯,针脚细密,和佟玉秀给柳青阳的那个一模一样。他笑道:“多谢玉秀姐,我会好好收着的。”

洪霞也道:“玉哥,我跟你一起走。”

洪峰点点头:“张兄,我妹妹就拜托你了。要是她调皮,你就多管教管教她。”

张睿笑道:“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佟云飞和马君男也道:“大哥,我们跟你一起走,也好看看江南的风景。”

张睿、洪霞、佟云飞、马君男西人,牵着马,站在柳家庄门口,和柳青阳、佟玉秀挥手告别。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张睿看着柳家庄的红灯笼,心里满是感慨——这趟金陵之行,不仅参加了朋友的婚礼,还结识了更多的兄弟,接下来的江南之路,一定会更加精彩。

“走,我们去江南!”张睿翻身上马,朝众人笑道。

“好!”洪霞、佟云飞、马君男也跟着上马,西匹马朝着江南的方向跑去,扬起一路尘土,渐渐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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