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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环锁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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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的篝火在营地里烧得正旺,噼啪作响的木柴溅起火星,映得周围士兵的脸忽明忽暗。张彻跟在慕容燕身后,穿过喧闹的人群,鼻尖萦绕着烤肉的油脂香与劣质马奶酒的酸气。北煌太子完颜朔坐在主位上,见慕容燕来了,立刻笑着起身:“皇姐可算来了,朕等你好久了。”

慕容燕只是淡淡点头,拉着张彻在侧边坐下。周围的贵族子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窃窃私语:“那不是治马的大梁奴吗?怎么还能跟殿下同席?”“听说他会妖法,用尿垢治好了踏雪,殿下怕是被他骗了!”

这些议论声清晰地传进张彻耳朵里,系统面板上的【憎恶积分】又开始跳动,从280分慢慢涨到了310分。他没理会这些嘲讽,只是低着头,指尖悄悄着藏在袖口的手术刀片——这是他昨天用一块废铁磨的,边缘不算锋利,却足够在危急时刻自保。

“皇姐,这位就是你说的张彻?”完颜朔看向张彻,眼神里带着审视,“听说你很会治马?朕的‘黑云’最近总不爱跑,你能不能也给看看?”

“太子殿下,臣只是略懂皮毛。”张彻起身躬身,语气恭敬却不卑微,“若是黑云真有不适,臣可以试试,但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他知道完颜朔没安好心,要是答应得太爽快,反而会让人怀疑。

完颜朔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让人端上酒肉。张彻拿起一块烤肉,慢慢嚼着,目光却在悄悄观察周围的人——他看到几个贵族子弟手里拿着劣质的铁剑,剑刃上满是缺口,还有人抱怨马鞍太硬,骑久了硌得腿疼。这些细节都记在他心里,或许以后能用得上。

宴席过半,慕容燕突然起身,对众人说:“今日宴请大家,除了庆功,还有一件事要宣布。”她看向张彻,从腰间解下一个鎏金的圆环,上面刻着精致的狼头纹,狼眼处镶嵌着两颗黑色的宝石,“张彻,你治好了踏雪,又懂军械,本宫很赏识你。这个‘驯狼金环’,赐给你。”

张彻心里一紧。原主的记忆里有关于“驯狼金环”的记载——这是北煌皇室赐予心腹的信物,却也藏着致命的机关,只要转动狼眼处的宝石,就会有一根毒针从圆环内侧弹出,刺入颈动脉,瞬间致命。慕容燕赐给他这个,既是信任,也是警告。

他走上前,准备接过金环,却在叩谢时悄悄把藏在袖口的手术刀片塞进了掌心。就在他的手指碰到金环的瞬间,系统突然响了:

【检测到宿主承受轻侮,轻侮积分+10,当前积分320】

【提示:积分可兑换“毒针解毒剂配方”“金环机关拆解图”或“基础格斗技巧”】

张彻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童奴站在不远处,手里端着一个空酒壶,脸上满是愤怒,刚才的“汉奸”就是他啐的。这童奴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瘦得皮包骨头,胳膊上还有几道明显的鞭痕。

“放肆!”慕容燕的贴身卫兵立刻上前,就要抓那个童奴。

“住手。”慕容燕却拦住了卫兵,她看向那个童奴,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你为什么骂他?”

“他是大梁的叛徒!是汉奸!”童奴虽然害怕,却还是大声喊道,“我爹娘就是被大梁的兵杀的!他这种叛徒,就该去死!”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张彻身上。张彻握着金环的手紧了紧,心里五味杂陈——他理解童奴的恨意,却无法解释自己的处境。要是现在说自己是被陷害的,只会让人觉得他在狡辩。

“殿下,这童奴年幼无知,口无遮拦,还请殿下恕罪。”张彻躬身,主动替童奴求情。他知道,现在不能跟一个孩子计较,不然只会落下“心胸狭隘”的骂名。

慕容燕有些意外地看了张彻一眼,随即笑了:“你倒是大度。不过,在北煌的营地里,可不是谁都能随便骂人的。”她对卫兵说,“把他带下去,杖责十下,让他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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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把童奴拖了下去,很快就传来了惨叫声。张彻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在这个时代,人命比草还贱,能保住童奴的命,己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张彻,还不接过金环?”慕容燕把金环递到张彻面前,语气带着一丝催促。

张彻深吸一口气,接过金环,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能感觉到金环内侧有一个小小的凸起,那就是毒针的位置。

【检测到宿主佩戴“驯狼金环”,触发“生死绑定”状态,若背叛慕容燕,金环将自动触发机关】

【当前可兑换“金环机关拆解图”,是否兑换?】

张彻在心里默念“暂不兑换”。现在还不是拆解金环的时候,要是被慕容燕发现,他就彻底完了。他需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宴席结束后,张彻跟着慕容燕回到大帐。慕容燕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脖子上的金环,突然开口:“你知道这金环的来历吗?”

“回殿下,臣略有耳闻。”张彻回答,“这是北煌皇室赐予心腹的信物,也是一种约束。”

“你倒是聪明。”慕容燕笑了,“本宫赐给你这个,就是想告诉你,只要你忠心耿耿,本宫不会亏待你。但要是你敢背叛本宫,或者耍什么花样,这金环就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臣明白。”张彻躬身,“臣定不会辜负殿下的信任。”

慕容燕点了点头,从案几上拿起一张图纸,递给张彻:“这是踏雪的马蹄铁图纸,你看看,能不能改良一下。要是改得好,本宫会让铁匠按照你的设计来做。”

张彻接过图纸,仔细看了起来。图纸上的马蹄铁是普通的长方形,边缘很钝,没有任何防滑设计。他指着图纸,对慕容燕说:“殿下,臣觉得可以把马蹄铁改成弧形,贴合马蹄的形状,再在底部刻上几道防滑纹,这样踏雪跑起来更稳,也不容易打滑。”

慕容燕凑过来看了看,眼睛一亮:“你说得有道理。那你明天就去铁匠铺,跟铁匠说说你的想法,尽快把改良后的蹄铁做出来。”

“是,殿下。”张彻躬身回答。

离开大帐时,己经是深夜了。张彻摸了摸脖子上的金环,又看了看系统面板上的320分积分,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明天先把蹄铁改良好,获取慕容燕更多的信任,然后再想办法兑换解毒剂配方,毕竟这金环就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走到马厩,看到踏雪正在安静地吃草。听到脚步声,踏雪抬起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胳膊。张彻摸了摸踏雪的头,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充满敌意的军营里,只有这匹马对他是真心的。

“踏雪,明天我就给你做新的蹄铁,让你跑得更快。”张彻轻声说,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踏雪似乎听懂了,甩了甩尾巴,继续吃草。

张彻靠在马栏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思绪万千。他想起了现代的军工所,想起了李建国的背叛,想起了“龙啸”导弹里的未知代码。这些回忆像针一样扎在他心里,提醒他不能忘记自己的使命——不仅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还要找到回去的路,揭露李建国的罪行,保护好自己的国家。

就在这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张彻立刻警惕起来,握紧了藏在袖口的手术刀片。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从马厩门口闪过,速度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是刺客?还是探子?

张彻皱了皱眉,没敢追上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还很弱,要是贸然行动,只会吃亏。他记下那个黑影的方向,决定明天告诉慕容燕——这既是表忠心,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夜色越来越深,马厩里只剩下踏雪的吃草声和张彻的呼吸声。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金环,又看了看远处的篝火,心里清楚,自己的路还很长,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但他不会放弃,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会继续走下去,首到实现从万民唾弃到星河破晓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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