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A | A

第44章 权力之巅,情之深渊

顶点小说 更新最快! 我首席女官被少年天子按在龙椅上 http://www.220book.com/book/7ZQL/ 章节无错乱精修!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我首席女官被少年天子按在龙椅上

暖轿在湿漉漉的宫道上平稳前行,轿内的沈星落却感觉不到半分安稳。 exhaustion(疲惫)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但她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昏睡过去。萧临渊那件龙纹外袍还披在她肩上,沉甸甸的,带着他独有的龙涎香气和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枷锁。

她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审视,如同实质,穿透轿帘,钉在她身上。

回到乾清宫东暖阁,太医诊脉、宫人伺候,一切都按部就班。她像一具精致的玩偶,任由摆布,首到被安置在柔软得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床榻上。

萧临渊的到来在意料之中。

他挥退左右,带着一身室外的微凉和压抑的怒气(或者说,是恐慌的变体)靠近。烛光下,他的影子笼罩着她,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关于求雨缘由的问答,是一场无声的博弈。她将一切推给“杂书”和“侥幸”,半真半假,滴水不漏。她看到他眼底的怀疑,如同幽暗的火焰在跳动,但他没有戳穿。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也并不想深究那个可能让他更加失控的真相。

当他俯身靠近,气息喷在耳畔,问出“欺君之罪”时,沈星落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随即被一种麻木的冷静取代。欺君?她欺瞒他的,又何止这一件。从她决定活下去,决定复仇,决定利用一切可能的力量开始,他们之间,就只剩下算计与抗衡。

她巧妙地转移话题,呈上奏疏,推荐官员。

他果然被吸引了。那份凝聚了她前世记忆里零散水利知识和今生暗中搜集资料、反复推敲才写成的条陈,以及那几个她观察许久、确认有才且暂时无主的寒门官员,是他目前无法拒绝的诱惑。

他捏着奏疏,说她是“股肱之臣”时,嘴角那抹笑,冷得让她心底发寒。

她知道,他看穿了她的算计,但也只能顺势而为。这种彼此心知肚明的利用,让白日里在朝堂上因“神女”之名而获得的那点虚幻的胜利感,瞬间荡然无存。

他离开后,沈星落才允许自己真正松懈下来,沉入黑暗的睡梦中。然而,睡梦也并不安稳,光怪陆离的碎片交织——有祭台下万民狂热的呼喊,有萧临渊幽深如潭的眼眸,有林殊言离京时决绝的背影,还有……沈家满门被拖出府邸时,那漫天的飞雪和血光。

***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进入了一个诡异的循环。

白日,她是新晋的御前尚仪沈大人。凭借着“神女”余威和萧临渊的默许(或者说,是利用),她开始真正涉足政务。水利疏浚事宜推进得颇为顺利,赵文渊、周明等人感恩戴德,办事尽心竭力,成效显著,连带着她在朝中寒门官员和民间声望更隆。她审阅奏章,提出建议,条分缕析,冷静得不像个刚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的人。

萧临渊有时会采纳她的意见,有时会驳回,但目光始终带着审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他们在御书房内,隔着堆叠如山的奏折,讨论政事,语气平静,公事公办,仿佛那无数个夜晚的纠缠与折磨从未发生。

她甚至开始着手梳理后宫用度,削减不必要的开支,以充国库,用于水利和可能到来的其他灾患。这无疑又触动了太后、淑妃以及其他既得利益者的神经,但她们暂时不敢明目张胆地动作,只因她头顶那顶“神女”的帽子,以及萧临渊暧昧不明的态度。

沈星落感觉自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绷得紧紧的,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撑。她在权力的边缘试探,小心翼翼地构建着自己的立足之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只有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她才会偶尔失神,看着窗外新发的嫩芽,眼神空洞。

灵与肉,被彻底割裂。

她的灵魂仿佛抽离出来,冷静地俯瞰着这具名为“沈星落”的躯壳,在宫廷这个巨大的漩涡里挣扎、算计、前行。而她的情感,则在日复一日的压抑和消耗中,逐渐变得麻木。恨意依旧在,但不再像最初那样灼烧五脏六腑,而是沉淀为一种冰冷的、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对萧临渊,恐惧与厌恶根植骨髓,但连这些强烈的情绪,似乎也在繁忙的政务和刻意的麻木中,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至于其他……比如那些深埋的、不该有的柔软和念想,则被她死死地锁在心底最深处,不敢触碰。

***

夜色降临,乾清宫东暖阁便成了另一个世界。

白日的冷静与疏离在黑夜中荡然无存。萧临渊几乎每夜都来,带着白日里积攒的、无法在朝堂上宣泄的复杂情绪——对她声望日隆的忌惮,对她与那些寒门官员接触的不悦,以及那日益膨胀、几乎要吞噬他的占有欲。

他不再像最初那样带着明显的暴怒,但他的触碰,却带着一种更令人恐惧的、近乎绝望的疯狂。

就像今夜。

他踏入内室时,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眼神却异常清醒锐利。他挥手让所有宫人退下,厚重的殿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界。

沈星落正坐在灯下,翻阅着一本地方志,试图从中找出更多关于各地水利的蛛丝马迹。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是他,便放下书卷,起身,例行公事般地行礼:“陛下。”

动作规范,语气平稳,挑不出一丝错处。

萧临渊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凉,抚上她的脸颊,动作看似轻柔,却让沈星落浑身一僵。

“爱卿真是勤勉,病体初愈,就在为朕分忧了。”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臣妾分内之事。”她垂下眼睫,避开他的触碰。

这个细微的躲避动作,却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萧临渊眼中压抑的暗火。

他猛地伸手,一把将她从凳子上拽起,紧紧箍进怀里。那力道之大,几乎要勒断她的肋骨。

“分内之事?”他嗤笑一声,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你的分内之事,就是顶着‘神女’的名头,在朝堂上搅动风云,让那些寒门学子对你感恩戴德?就是深更半夜,还在惦记着那些无关紧要的政务?”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嫉妒。

沈星落试图挣扎,但他的手臂如同铁钳。“陛下,臣妾只是……”

“闭嘴!”他低吼一声,打断她的话,另一只手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那里面翻涌着她熟悉的偏执和一种她看不懂的、近乎痛苦的混乱,“沈星落,告诉朕,你现在拥有的这一切,这名声,这权力,是不是让你觉得,终于可以摆脱朕了?嗯?”

他害怕。他清晰地感觉到,掌心这只风筝,线越来越滑,他快要抓不住了。尤其是当她穿着尚仪的官服,冷静地在朝堂上陈述己见,当她收到那些寒门官员隐含敬仰的目光时,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慌,就啃噬得他心肺俱痛。

“臣妾从未如此想过。”沈星落忍着下颌的疼痛,声音依旧平静,但这平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对抗,“臣妾所有,皆是陛下所赐。”

“朕所赐?”萧临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猛地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那不是亲吻,更像是啃咬和惩罚,带着血腥气的掠夺,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抹去她身上所有不属于他的印记。

沈星落没有回应,也没有像最初那样激烈反抗。她只是僵硬地承受着,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这种麻木的顺从,反而更加激怒了萧临渊。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榻边,近乎粗暴地将她扔进柔软的锦被中。随即沉重的身躯覆了上来。

“看着朕!”他命令道,双手用力撕扯着她单薄的寝衣,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沈星落被迫看着他疯狂而猩红的眼睛,那里面除了欲望,更多的是一种濒临崩溃的占有。他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仿佛只有通过这种疼痛的交融,才能确认她依旧是属于他的所有物,才能暂时驱散那萦绕在他心头的、她随时会羽化登仙而去的恐惧。

“你是朕的……沈星落,你永远是朕的……”他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如同诅咒,又如同祈祷,“谁也不能把你抢走……什么神女,什么民心……都休想……”

沈星落闭上眼,任由他予取予求。身体上的疼痛和不适清晰地传来,但她的心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墙,感受不到太多的屈辱,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她的灵魂仿佛飘到了屋顶,冷漠地俯瞰着下方这具承受着帝王疯狂占有的躯壳。

她赢了天下吗?或许吧。她洗刷了污名,获得了权力,甚至开始影响这个王朝的走向。

可她输了自己。输掉了最后一点对温情的奢望,输掉了灵魂的自由,将自己彻底禁锢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与虎谋皮。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重量终于撤离。

萧临渊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带着一身戾气与疲惫,沉沉睡去。即使在睡梦中,他的手臂依然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确认他呼吸变得平稳绵长后,沈星落才缓缓地、极其小心地挪开他的手臂,坐起身。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凌乱的床榻上,也照亮了她身上那些暧昧而刺目的红痕。她低头看了看,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情绪。

她悄无声息地披上一件外衫,赤着脚,走到窗边。夜凉如水,窗外一片寂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打更声。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滑落下来。冰凉的泪珠滚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赢了天下,却输了自己。

这无声的泪,不是为了身后的男人,也不是为了那遥不可及的过去,更像是一种祭奠。祭奠那个曾经还会痛、还会恨、还会奢望的沈星落,正在一点一点,死在这权力之巅,情爱深渊。

她抬手,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动作决绝。

既然己经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麻木,或许是最好的铠甲。

***

平静(如果这种诡异的平衡可以称之为平静)的日子,被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入京城的密信彻底打破。

那是一个午后,沈星落正在御书房偏殿整理各地送上来的关于春耕的奏报,萧临渊则在正殿与几位心腹大臣议事。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內侍略显惊慌的通传:“陛下!南疆八百里加急军报!”

萧临渊眉头一皱:“呈上来!”

一名风尘仆仆、甲胄染尘的信使被带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一个贴着羽毛的铜管。

德禄连忙接过,检查了火漆完好,这才小心地打开,取出里面的密信,躬身递给萧临渊。

萧临渊展开信纸,快速浏览。起初,他的脸色只是凝重,但看着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捏着信纸的手指关节渐渐泛白,周身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冰冷骇人。

侍立在一旁的几位大臣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偏殿与正殿只隔着一道珠帘,沈星落隐约听到了“南疆”、“叛乱”、“土司”等字眼,她的心莫名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她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凝神细听。

“……南疆木氏土司联合数个部落,借口朝廷赋税过重、官吏盘剥,聚众造反,现己攻占两座边城,势头凶猛……”信使的声音带着颤抖,汇报着情况。

萧临渊猛地将信纸拍在御案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吓得殿内众人噤若寒蝉。

“废物!当地驻军是干什么吃的!”他声音阴沉,带着雷霆之怒。

“回、回陛下,”信使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叛军熟悉地形,来去如风,且……且最初规模不大,当地官员……轻敌了……”

萧临渊胸膛起伏,显然在极力压制怒火。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那封信,目光死死地盯着后半部分。

殿内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萧临渊才用一种异常平静,却比怒吼更令人胆寒的声音,缓缓念出了信中的另一段内容:“……原贬斥至南疆营中的……林殊言,于叛乱初起时,组织当地百姓与残兵据守一處塢堡,抵抗叛军月余,等待援军,并出奇策,助官兵小挫叛军先锋……因其表现……在军中与当地……颇得人望……”

“林殊言”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御书房,也清晰地传入了偏殿沈星落的耳中。

她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手中的朱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奏折上,染红了一片字迹。她猛地抬头,透过晃动的珠帘,看向正殿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脸色瞬间血色尽褪。

他……他还活着?而且在南疆……建立了威望?

巨大的冲击让她一时无法思考,只能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角,指尖掐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萧临渊念完那段话,没有再开口。他只是死死盯着那封信,仿佛要将那几张纸盯穿。

良久,他抬起头,目光如淬了毒的冰棱,缓缓扫过殿内噤若寒蝉的众臣,最后,似乎无意地,掠过了偏殿的方向,尽管隔着珠帘,沈星落依然能感觉到那视线冰冷的穿透力。

他看到了她瞬间的失态吗?

萧临渊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诡异的弧度,他扬了扬手中的密信,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这信中,还有将领提议……林殊言熟悉当地情况,又有退敌之功,可让其……戴罪立功,领兵平叛。”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某个特定的人听:

“诸位爱卿,觉得此议……如何?”

“戴罪立功”西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铁刺,狠狠地扎进了萧临渊的心里,也扎进了帘后沈星落骤然收紧的心脏上。

南疆的风,终于还是吹到了这看似平静的宫廷,将这勉强维持的平衡,彻底搅碎。



    (http://www.220book.com/book/7ZQ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
顶点小说 有求必应! 我首席女官被少年天子按在龙椅上 http://www.220book.com/book/7ZQL/ 全文阅读!顶点小说,有求必应!
(快捷键:←) 返回目录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