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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列车的新乘客与迷惘的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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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控制区内的僵持被瓦尔特打破。

“黑塔女士,空间站的危机暂告段落,但李火旺先生留在这里并非长久之计。”他推了推眼镜,语气不容置疑。

“他的力量不稳定,继续留在空间站,无论对他还是对这里,都是潜在的风险。星穹列车可以暂时收容他,并进行观察。”

“什么?带走我的研究样本?不行!”黑塔人偶立刻反对。

“他是前所未有的发现!我必须……”

“你必须优先考虑空间站及其所有人员的安全。”

瓦尔特打断她,语气严厉起来。

“刚才的认知污染波动己经证明了风险。还是说,你需要我向艾丝妲站长再次强调这一点?”

黑塔人偶沉默了一下,脸上露出明显的不爽。

她看了一眼旁边虎视眈眈的丹恒,又看了看数据记录里李火旺那无法预测的力量曲线,最终哼了一声:“……好吧。但必须保持实时数据连接!我要最完整的远程监测数据!否则免谈!”

这己经是她能争取的最大让步。

瓦尔特看向李火旺:“李火旺先生,你意下如何?星穹列车会航行在星空之中,虽然无法保证立刻找到你要找的人,但总比困在这里多一些可能性。”

李火旺扫视着众人:冷静沉稳的瓦尔特,沉默警惕的丹恒,好奇打量他的粉毛女孩,还有那个让他产生奇怪错觉的灰发女孩……以及那个把他当虫子研究的可恶傀儡。

这里绝非善地。这个叫列车的地方,听起来似乎能移动?或许……能带他远离这个“监狱”,去更广阔的地方寻找线索?

季灾的低语似乎在耳边响起:“……移动的牢笼……亦是开拓的方舟……何不随波逐流……”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翻腾,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走。”

决定己下,行动迅速。

黑塔不情不愿地关闭了抑制力场,但仍坚持在李火旺身上植入了一个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银色贴片监测器。

“别想摘掉它,否则我会很生气。”她警告道。

李火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反抗。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在瓦尔特的示意下,丹恒在前,星和三月七在后,一行人保持着微妙的警戒阵型,带着李火旺离开核心控制区,穿过依旧有些混乱的走廊,走向列车停靠的港口。

一路上,李火旺对周遭的一切都报以极度的警惕。

光滑的金属墙壁、自动开启关闭的门户、闪烁的灯光屏幕……这一切都与他熟悉的任何世界格格不入,不断冲击着他的认知,让他体内的力量微微躁动,又被强行压下。

他终于踏入了星穹列车。

观景车厢的宽阔和窗外璀璨的星河,让他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这里……比他从破洞看出去的星空,更加浩瀚、首接,充满了一种冰冷的壮丽。

“这就是我们的家啦!星穹列车!”三月七试图活跃一下气氛,介绍道。

李火旺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迅速扫过车厢:柔软的沙发、冒着热气的饮品、一个……会说话的玩偶(帕姆)?

“……又是幻觉……”他低声喃喃,更加确信这一切的荒诞不经。

会说话的玩偶?这比坐忘道的把戏还要离谱!

列车长帕姆看着这个新来的、浑身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乘客,耳朵耷拉下来,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这位乘客……看起来好可怕帕……”

星看着李火旺那副看什么都像阴谋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道:“喂,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这里不是幻觉。我们是真实存在的,这列车也是。”

李火旺猛地转头看向她,眼神锐利:“真实?什么是真实?我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吗?我觉得是假的,就是假的吗?你们凭什么证明你们是真的?”

他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带着深深的质疑和痛苦,把星问得一愣。

“……这……这怎么证明啊?”三月七也懵了。

瓦尔特叹了口气,出面打圆场:“李火旺先生,认知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探讨。首先,你需要休息。

丹恒,带他去客房车厢,找一个安静的房间。”

丹恒点了点头,对李火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火旺深深看了一眼星,似乎想从她身上再次确认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地跟着丹恒离开了观景车厢。

等他离开后,车厢内的气氛才稍稍放松。

“哇……他给人的压力好大啊。”三月七拍了拍胸口。

“总觉得他随时会掏出刀来给自己一下,或者给别人一下……”

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他好像……在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而且,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瓦尔特沉声道:“他的精神世界饱受创伤,认知体系与我们完全不同。

将他带上列车是一个风险,但也可能是帮助他、乃至理解一种全新宇宙现象的契机。大家今后与他相处,务必谨慎,保持距离,但也不必过度恐惧。”

他看向窗外逐渐远去的黑塔空间站:“黑塔的监测器还在他身上,我们也能随时掌握他的状态。现在,让我们离开这里吧,帕姆。”

“明白帕!星穹列车,出发!”帕姆稍微打起精神,跑向了车头。

列车缓缓驶离港口,再次投入无垠的星海。

客房车厢内。

丹恒将李火旺带到一个简洁的单人间。“这里有独立的卫生间,你需要什么可以按呼叫铃。但是,”他补充道,语气严肃。

“请不要在车厢内随意使用你的那种力量。否则,我会第一时间制止你。”

李火旺没有回答,只是打量着这个狭窄却干净的房间。

比起牛心村的土炕,这里更像清风观的厢房,却又处处透着诡异(比如那个会发光的灯和奇怪的呼叫装置)。

丹恒离开后,李火旺反锁了房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巨大的孤独感和迷惘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这里到底是哪?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淼淼……你到底在哪?

季灾的低语再次浮现,这一次,却带着一丝不同以往的、近乎温柔的意味:

“……休息吧……孩子……” “……她亦在安睡……于群星的摇篮……” “……当可能织……命运自会重逢……”

这低语仿佛带着某种安抚的力量,加上之前的力量消耗和精神冲击,李火旺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袭来。

他就这样靠着门,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着身体,第一次在没有剧烈痛苦和警惕的折磨下,沉沉睡去。

窗外,星辰流转。

列车的某一间客房内,迷惘的星神人性的一面,终于得以喘息。

而列车的另一个房间,星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眼前总是闪过李火旺那双痛苦而急切的眼睛。

“他到底……在找谁呢?”

(原本道诡世界的剧情治好迷惘之后,李火旺就是单独存在于道诡世界,现实那部分被分离了。

后续道诡世界对接之后,会让他想起部分现代记忆,当然是以碎片的形式,就像是前世宿慧,不会对他造成更多的影响与迷惘,同时也会让他的表现正常一点,主要是原作那种迷惘太难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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