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颜诗总监那句话，像一颗引爆在密闭空间里的炸弹，掀起的气浪，将整个发布会现场的体面，撕得粉碎！
全场安静了足足三秒。
随即，是海啸般的喧哗！
“卧槽！菲颜诗当场抢人！这是在肌秘的脸上左右开弓啊！”
“年度大戏！贺颜刚拿下代言，竞争对手就来挖他踩过的林星洛！”
所有的镜头，所有的闪光灯，在这一刻，疯了一样地从贺颜那张惨白的脸上，转向了菲颜诗总监那张挂着得体微笑的脸！
肌秘的品牌方高层，一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然后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菲颜诗总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耻辱！
这是赤裸裸的，当着全网首播的，商业羞辱！
而贺颜，那个刚刚还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万人吹捧的“美强惨”英雄，此刻，成了这场商业战争里，最可笑，最狼狈的炮灰！
他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是无数记者疯狂的追问和刺耳的快门声，眼前是菲颜-诗总监那张胜券在握的笑脸。
他完了。
他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雕像，眼睛里的光彩迅速黯淡，首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贺颜老师！”
“快！叫救护车！”
现场彻底失控！
陈丽华瘫坐在台下的椅子上，看着被保安手忙脚乱地抬出去，像一条死狗的贺颜，瞳孔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她精心策划的“涅槃重生”，她引以为傲的“吸血大法”，在虞昭那个疯子面前，脆弱得像个笑话！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混乱中，周扬和秦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极致的兴奋和对自家老板那神鬼莫测手段的深深敬畏！两人压低了帽檐，扛着摄像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疯狂的人群里。
……
城南，废弃仓库。
“哈哈哈哈哈哈！”
季元元指着电脑屏幕上那堪称惨烈的首播画面，发出了杠铃般的，震耳欲聋的狂笑！
“老板！你看！他晕过去了！他真的晕过去了！”
“肌秘的脸都绿了！菲颜诗太他妈刚了！”
“热搜爆了！第一！#贺颜发布会大型社死现场#！第二是#菲颜诗隔空表白林星洛#！第三是#心疼肌秘#！老板！我们赢麻了！”
周扬和秦峰一进门，就看到这幅狂欢的景象，也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老板！太他妈爽了！”周扬一拳砸在自己胸口，发出沉闷的巨响，“你是没看到陈丽华那张脸，跟死了爹妈一样！”
林星洛和姜澈也从录音棚里走了出来，他们看着屏幕上贺颜被抬走的狼狈模样，眼神复杂。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这样，被资本玩弄于股掌之间，被当成弃子，毫无尊严。
而现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加害者，以一种更惨烈的方式，倒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拿起桌上的可乐，碰了一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仓库里，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狂喜中。
唯有虞昭。
她依旧陷在那张破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杯温水，脸上是那种熟悉的，置身事外的慵懒平静，仿佛屏幕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商业厮杀，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默剧。
她吹了吹杯口的热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抬起眼，看向季元元。
“元元。”
“在！老板！”季元元立刻收起狂笑，像个等待指令的士兵。
“用林星洛工作室的账号，发个倡议书。”
“啊？倡议书？”季元元一愣。
虞昭的声音没有波澜，像在念一段枯燥的法律条文。
“标题：【关于理性追星，专注作品的倡议】。”
“内容：感谢大家对林星洛的关注与支持。近日网络纷扰，我们深感不安。音乐是沟通的桥梁，而非攻讦的武器。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拒渣！我靠事业火遍全网》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我们在此呼吁所有喜爱林星洛的朋友，保持理性，尊重每一位同行，不参与任何网络骂战……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愿与大家，用作品对话。”
季元元一边飞速打字，一边在心里倒吸凉气！
我操！
这他妈是什么神仙操作？！
在贺颜被全网群嘲，踩进泥里的时候，他们非但不落井下石，反而发了这么一个“高风亮节”的倡议书？
这哪里是倡议书？
这分明是在告诉全网：
第一，贺颜那些话，都是“不实言论”。
第二，我们格局很大，懒得跟你们玩这种低级的骂战。
第三，你们都学着点，这才是正主该有的风范！
“老板……”季元元的声音都在发抖，是极致的崇拜，“你这是在他坟头蹦迪之后，又给他烧了一柱最高最粗的香啊！杀人诛心！太毒了！”
虞昭笑了笑，没说话。
当那份倡议书发出去的瞬间，本就沸腾的舆论，彻底被引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我靠！昭阳娱乐这格局！我跪了！对比之下，贺颜简首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粉了粉了！这才是偶像该有的样子！专注作品，不搞雌竞！林星洛未来可期！】
【路人表示，之前对林星洛无感，现在彻底瑞思拜了！这公司能处，有事是真上，没事绝不瞎哔哔！】
【@肌秘，看到了吗？这就是你选的代言人，和人家菲颜诗看上的代言人的差距！眼瞎就去治！】
虞昭这一手，首接将昭阳娱乐和林星洛的口碑，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们不仅赢了战争，还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
雅胜集团，顶层。
厉胜男安静地看着屏幕上，关于贺颜发布会那场闹剧的实时新闻，那张美到极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被她牢牢掌控的城市。
良久，她笑了。
那是一种，被激起了极致兴趣的，冰冷的，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虞昭……
这个小姑娘，确实比她想象的，还要会玩一万倍。
捧杀，借刀杀人，舆论引导，反向固粉……
她甚至没有动用一分钱的资本，就将雅胜一个准一哥，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还借着雅胜的尸体，为自己铺就了登天的阶梯。
有趣。
实在太有趣了。
下一场游戏，我将亲自，与你对弈。
……
仓库里，狂欢还在继续。
周扬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箱啤酒，给每个人都发了一罐。
这是昭阳娱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庆功宴。
就在这片欢腾中。
嗡——
虞昭的私人手机，突兀地，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未知号码。
虞昭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她按下接通，开了免提。
“喂？”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然后，一个冷静到没有一丝感情的男人声音，穿过电流，清晰地传来。
不是裴砚卿。
“虞小姐，你好。”
“裴先生让我转告您一件事。”
仓库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部手机上。
只听电话那头的男人，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冰冷语调，缓缓开口：
“纪子秋在看守所里，突发急性心梗。”
“人，刚刚没了。”
“送医途中，抢救无效。”
虞昭脸上那抹慵懒的笑意，第一次，缓缓凝固。
电话那头，声音还在继续，像一把冰冷的锉刀，磨着所有人的神经。
“所以，关于那份手稿的线索……”
“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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