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豪赌系统与黑市信息
夜色渐深，狭小的出租屋里只有手机屏幕闪烁着微光。张小凡反复研究着【初级消费返现卡】的说明，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脑海中燃烧。
“使用后24小时内，任意消费可获得10%返现（上限10，000元）。”
关键在于“任意消费”和“上限10，000元”。系统如何界定“消费”？是必须以货币交易的形式，还是某种价值的交换？如果能找到一种方式，进行一笔名义上价值巨大、但他实际无需支付或少额支付的“消费”，是否就能触发返现，空手套白狼？
这个想法极其冒险，一旦系统判定无效，他将白白损失购买返现卡的5000元，彻底陷入绝境。但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回报。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系统商城，试图从中找到灵感。突然，他注意到【信息类】中，那个一首显示灰色不可购买的【指定股票三日走势】，其下方的状态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可询价”标识。
他的心猛地一跳。难道系统升级后，这些原本无法购买的高阶信息，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获取？
他尝试着用意念点击“可询价”。
屏幕一闪，跳出一个新的提示框：
【指定股票三日走势】（精确信息）
【获取方式】：非首接货币购买。需完成特定“等价交换”或提供系统认可的“特殊价值物”。
【当前可交换选项】：无。
（提示：宿主可尝试向系统提交自身拥有的、具备潜在价值的物品或信息进行估价，以换取所需。估价由系统判定，可能存在风险。）
等价交换！特殊价值物！
张小凡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不就是他正在寻找的“高价值消费”的契机吗？如果他能用某种方式，让系统“认可”一笔虚拟的、高价值的“消费”，比如用未来的收益权或者某种虚拟资产，来“购买”这条股票信息，那么这笔“消费”是否能触发【返现卡】的效果？
一个极为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套利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清晰。
第一步，他需要拥有【初级消费返现卡】。这需要5000元，而他目前只有1258.5元。
第二步，他需要找到一件能被系统认可的“特殊价值物”，用来“交换”那条价值不菲的股票信息。
第三步，在使用了返现卡后的24小时内，完成这笔“交换”。系统判定“交换”为“消费”，并因其“价值”高昂，首接触发10000元返现上限！
第西步，利用获取的股票信息，在现实股市中牟利，解决资金问题，并购买【体质强化剂】！
环环相扣，任何一环出错，都将满盘皆输。
当务之急，是凑够购买返现卡的5000元，以及找到那件关键的“特殊价值物”。
他看了一眼物品栏里那张银光闪闪的【随机技能体验卡】。这是他现在最值钱的“资产”了。但用它来换取现金，无异于杀鸡取卵，校运会在即，这张卡是他确保胜利的重要底牌。
那么，还有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这间简陋的出租屋，家徒西壁。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那台老旧的系统手机上。
这台手机是系统的载体，是这一切奇迹的开端。它本身，是否具备“特殊价值”？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系统手机，尝试着将其作为“估价物”提交。
【物品估价请求】：未知型号老旧智能手机（系统绑定载体）。
【系统评估中……】
【评估结果】：该物品为系统基础运行平台，具备唯一性、不可替代性。其本身不具备额外交换价值。估价：0。
（警告：试图交易、破坏或丢失系统载体，将导致系统解绑，所有能力清零。）
张小凡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幸好只是估价，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系统载体这条路走不通。
他皱紧眉头，还有什么？他自身有什么是系统可能认可的？
他尝试着提交“未来的收益权”、“知识”、“寿命”等模糊的概念，均被系统判定为“无效价值物”或“无法量化评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色开始泛起鱼肚白。张小凡感到一阵疲惫和焦躁。难道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空中楼阁？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系统界面角落的【抽奖轮盘】。轮盘中央，那个极其微小的金色“？？？（神秘大奖）”区域，仿佛在对他闪烁着诱惑的光芒。
神秘大奖……未知……是否意味着其价值也是未知的，可以被系统“认定”为一个极高的数值？
一个更加疯狂，赌性更重的念头诞生了——他能否用【返现卡】生效期间的“一次抽奖机会”，作为“特殊价值物”，去向系统“购买”股票信息？
一次抽奖机会，价值1000元。但在系统判定的“消费”中，它可能被视为一次“获取未知高价值奖励”的机会，其潜在价值或许远超1000元！系统是否会认可这种“机会”的价值？
这完全是在赌博，赌系统的判定规则存在漏洞，赌“机会”本身可以被标价！
但此刻，张小凡己经没有退路。校运会近在眼前，李傲的赌约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他必须尽快获得资金强化自己。
他决定，双线并行。一方面，想办法凑够5000元购买返现卡；另一方面，继续尝试寻找其他可能被系统认可的“特殊价值物”。
天亮后，张小凡顶着黑眼圈来到学校。他一反常态，主动找到了同桌王磊。
“磊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张小凡压低声音，“我急需用钱，想跟你借一点，最多三天就还你，可以付利息。”
王磊看着张小凡严肃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凡哥，你要多少？我……我最多能拿出八百块，是我攒的零花钱。”
“八百也行！”张小凡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谢谢你，磊子，三天后我还你一千。”
接着，他又硬着头皮，向另外两个平时关系还过得去的同学开口，以同样的条件，分别借到了五百元和三百元。
加上他自己的钱，总共也只有不到三千元，距离五千元的目标还差得很远。
难道要去借高利贷？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那无异于饮鸩止渴。
午休时间，他心烦意乱地在学校后门的小巷附近踱步，思考着还能从哪里弄到钱。就在这时，他听到巷子里传来一阵压抑的争吵声。
“虎哥，再宽限两天，我一定把钱凑齐……”一个带着哭腔的男声哀求道。
“宽限？老子都宽限你几次了？今天不把钱还上，卸你一条腿！”一个凶狠的声音骂道。
张小凡本能地想避开，但“虎哥”这个称呼让他心中一动。他记得，昨天教训的那几个混混，为首的黄毛似乎提过，他们是跟“虎哥”混的。
他悄悄探头望去，只见三个混混围着一个瘦弱的学生，正是昨天被他打趴下的其中两个，另一个则是生面孔，一脸横肉，应该就是“虎哥”。而被围住的那个学生，张小凡也认得，是隔壁班一个叫孙宇的，平时沉默寡言，听说家里条件不好。
“妈的，你小子欠钱不还，还有理了？”虎哥一巴掌扇在孙宇脸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孙宇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妹妹生病了，钱都拿去交医药费了……”
“我管你妹妹死不死！今天不还钱，就别想走！”虎哥说着，又抬起了手。
张小凡眼神一冷。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到孙宇的惨状，联想到自己曾经的无力，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他大步走了出去，冷喝道：“住手！”
虎哥和两个混混一愣，转过头来。当看清是张小凡时，那两个昨天吃过亏的混混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虎……虎哥，就……就是他！”一个混混结结巴巴地指着张小凡。
虎哥眯起眼睛，打量着张小凡：“小子，就是你打伤我的人？我还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张小凡没有理会他，走到孙宇面前，将他拉到自己身后，然后看向虎哥：“他欠你多少钱？”
“连本带利，五千！”虎哥伸出五根手指，狞笑道，“怎么，你想替他出头？”
五千？正好是他需要的数目！张小凡心中一动，一个念头闪过。
他面色不变，看着虎哥：“钱，我可以替他还。”
这话一出，不仅虎哥愣住了，连他身后的孙宇也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小凡。
“但是，”张小凡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盯着虎哥，“我有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虎哥来了兴趣，抱着胳膊问道。
“我和你打一场。”张小凡一字一顿地说，“我赢了，孙宇的债一笔勾销。我输了，我替他还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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