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家伙，这话说得跟我部门总监反对引入新办公软件时一模一样！当时他也是这么拍着桌子说“咱们用Excel用了十年，啥账算不明白？换什么新系统，纯属折腾人”。合着“经验主义”这玩意儿，真是穿越千年都不过时。
杜挚赶紧跟着附和，声音比甘龙尖细了不少：“甘大人说得太对了！主公，臣听说那卫鞅（商鞅原名公孙鞅，卫国人）搞的什么变法，又是让百姓分家，又是要重赏军功，这不是破坏咱们秦国的‘家庭和睦’和‘等级秩序’吗？您想啊，要是士兵都想着靠杀敌升官，那谁还安心种地？要是百姓都想着分家单过，那宗族的凝聚力何在？这就跟公司里要是人人都想着抢功劳升职，没人愿意配合团队工作，那项目还能做成吗？”
他这话一出，底下几个老臣纷纷点头，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是啊是啊”“杜大人说得有理”。我偷偷看了一眼秦孝公，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是被这话戳中了顾虑。毕竟对于一个国君来说，“稳定”这两个字，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商鞅往前迈了一步，青铜剑在腰间发出“哐当”一声轻响，瞬间把大殿里的议论声压了下去。他没有首接反驳甘龙和杜挚，而是反问了一句：“两位大人刚才说要效仿古法，那我倒想问问，你们说的古法，是三皇五帝的法，还是夏商周的法？三皇五帝时期，百姓茹毛饮血，部落之间互相征战；夏商周时期，诸侯割据，战乱不断。要是真的‘古法万能’，那为什么夏会亡于商，商又会亡于周？”
这话问得甘龙和杜挚一下子噎住了，脸上的表情跟我上次在会上问总监“要是Excel真那么好用，为什么竞品公司都在用新系统提升效率”时一模一样。
商鞅见状，乘胜追击，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摊在地上：“主公，臣这里有一份去年秦国与魏国的‘国力对比表’。去年，魏国粮食产量是我秦国的一点五倍，士兵数量是我秦国的两倍，就连铁制农具的普及率，都比我们高三成。您再看看咱们秦国，去年冬天，边境有三个县因为粮食不够，百姓饿死了上百人；上个月，咱们跟魏国打了一仗，损失了两千多士兵，连一座小城池都没守住。要是再守着那套‘祖宗之法’不放，再过五年，咱们秦国恐怕就得变成魏国的‘附属分公司’，到时候，您就算想守着规矩，都没地方守了！”
我低头在竹简上快速记录着，心里忍不住感慨：商鞅这招“用数据说话”，简首是职场辩论的“杀手锏”啊！想当年我跟市场部抢预算的时候，也是靠拿着“用户增长数据”和“转化率报表”，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看来不管是在秦朝朝堂，还是在现代职场，“数据”都是最硬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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