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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机!吓人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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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备在手,天下我有!

李慕白看着桌上那台二手的Hi8摄像机,如同看着绝世美人,眼神炙热得能让冰块融化。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开机实践,将脑海中的画面变为现实。

“热巴!过来,李导给你讲讲戏!”他拉过一张椅子,示意有些忐忑的迪丽热巴坐下,自己则拿着一个小本本,开始了他重生后的第一次正式“说戏”。

“我们的电影,《鬼影实录》,核心就两个字——真实!”李慕白用笔敲着本子,语气严肃,“所以,没有剧本。”

“啊?”迪丽热巴愣住了,“没有剧本……那怎么演?”

“问得好!”李慕白赞许地点头,“这就是我们这部电影革命性的地方!我会给你一个情境,比如‘半夜听到客厅有奇怪的声音,你拿着摄像机出去查看’。然后,你就凭着本能去反应!害怕就叫,想跑就跑,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看哪里!把你最真实的恐惧表现出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你不是在‘表演’一个被吓到的人,你就是那个被吓到的人!摄影机是你的眼睛,也是你的盾牌,明白吗?”

迪丽热巴似懂非懂,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我……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李慕白站起身,开始布置“片场”——也就是他这个一室一厅的出租屋。

他先把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条小缝,让一丝昏暗的光线透进来,营造出夜晚的氛围。然后,他把一些日常物品稍微挪动位置,制造出一种微妙的、不易察觉的违和感。比如,把椅子转个方向,把一本书打开倒扣在桌上。

“细节,热巴,细节是恐怖感的来源!”他一边忙活一边讲解,“观众自己会发现这些不对劲,这会让他们潜意识里感到不安。”

接着,他又找来一根钓鱼线(楼下五金店买的),小心翼翼地绑在卧室门把手上,另一头绕过门框上方,系了一个活扣。

“这是……干什么?”迪丽热巴好奇地问。

“制造‘灵异’现象!”李慕白得意地笑了笑,“等拍到关键时候,我躲在门外轻轻一拉,门就会自己无声无息地打开一条缝……配上你当时惊恐的表情,绝了!”

迪丽热巴看着那根细线,想象了一下画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准备工作就绪,李慕白扛起摄像机——为了追求手持感,他坚决不用三脚架——调整了一下白平衡和焦距(尽管效果很一般),然后对着取景器,沉声道:

“《鬼影实录》,第一场,第一镜,A!”

迪丽热巴深吸一口气,按照李慕白之前给的情境,抱着一个抱枕,蜷缩在沙发上,脸上努力做出不安和困倦的表情。

李慕白透过镜头看着,眉头微皱。

“卡!”

迪丽热巴一愣,看向他。

“热巴,表情太刻意了。”李慕白放下摄像机,走上前比划,“你想想,你是一个独居的年轻女孩,半夜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你会是这种标准的‘我好怕’的表情吗?不会是,你可能是烦躁多于恐惧,是那种‘什么东西吵老娘睡觉’的不爽,然后带着一丝警惕和好奇去查看。”

他顿了顿,说:“来,我们换个思路。你就把我这屋当成你自己家,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重活,娱乐教父 你现在很困,想睡觉,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静不下心。你就演出这种感觉。”

迪丽热巴试着放松下来,不再刻意去“演”害怕,而是真的带入了那种夜深人静、独自在陌生环境(虽然这里确实是陌生环境)的不安中。

镜头再次对准她。

这一次,她的表情自然多了,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易察觉的警惕,身体微微紧绷。

“好!很好!就是这个状态!”李慕白低声鼓励,摄像机稳稳地(相对而言)跟随着她。

按照“剧情”发展,迪丽热巴应该起身去查看声音来源(实际上是李慕白提前录好的、微弱的指甲刮擦声,用录音机播放)。

她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卧室门口,慢慢走去。她的步伐很轻,呼吸也不自觉地屏住了。

李慕白屏住呼吸,镜头紧紧跟着她的背影。

就在迪丽热巴的手快要触碰到卧室门把手的时候——

“砰!”

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是房东王阿姨标志性的大嗓门:“李慕白!你家厕所是不是又堵了?!楼下都渗水了!”

这突如其来的现实干扰,让沉浸在恐怖氛围里的迪丽热巴“啊”地惊叫一声,猛地跳开,差点撞到身后的李慕白。

精心营造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李慕白举着摄像机,一脸的生无可恋。

“王阿姨!!我们这在拍电影呢!艺术!艺术创作你懂不懂!!”他冲着门口吼道。

门外的王阿姨嘀咕了一句:“拍个电影神神叨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迪丽热巴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脸都吓白了。

李慕白看着取景器里录下的画面——迪丽热巴受惊跳开的真实反应,虽然是被王阿姨吓的,但那瞬间的惊恐表情无比真实、自然。

他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

“热巴。”

“啊?”

“你刚才那个反应……非常棒!保持住!我们继续!”

迪丽热巴:“……”

于是,在充满了各种现实世界意外干扰(楼上的脚步声、窗外突然的汽车喇叭声、甚至自己不小心踢到桌角的痛呼)的情况下,《鬼影实录》的拍摄,就在这种既紧张又搞笑的氛围中,艰难地推进着。

李慕白既是导演,又是摄影师,还是音效师(兼职制造怪声)和场务。迪丽热巴则在他的“忽悠”和现实惊吓的双重刺激下,演技(或者说本能反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当夜幕真正降临时,两人都累得瘫倒在地板上,身边散落着拍摄用的磁带和零食包装袋。

“李导……”迪丽热巴有气无力地问,“拍电影……都这么难吗?”

李慕白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昏黄的灯,嘴角却带着笑:“难?这才哪到哪。不过,热巴,相信我,等电影拍出来,你会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他侧过头,看着女孩疲惫却依旧明亮的眼睛。

“因为我们在创造的,不仅仅是一部电影,是一个梦,一个能吓哭……哦不,是感动无数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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