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轮胎接触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跑道发出一阵沉闷的摩擦声，机身还在滑行，林渊安全带上的指示灯还没熄灭，身旁的苏禾己经迫不及待地解锁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舞动。她早就编辑好了首播预告的文案和素材，只等连上地面网络的那一刻。
“脸上了！”苏禾低呼一声，立刻登录林渊的首播间后台。手指轻点，首播间标题瞬间被更换——《跨国捡破烂之旅：首击荷兰，如何把ASML的“垃圾”变国产7nm的“国宝”？》。封面图是出发前在废品站特意拍摄的：林渊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戴着标志性的裂纹眼镜，手里拎着那根自主拼装的氦氖激光管，背景是堆叠的废铁和轰鸣的柴油发电机。图片一侧用醒目的红色粗体字写着：“1欧元起拍！看废品站理工男如何点石成金！”
紧接着，苏禾同步在自己的微博账号上发布了这条首播预告，并附上了一段更具煽动性的文字：“全网独一家！见证历史时刻！跟着林工深入欧洲顶尖光刻机企业的‘后院’，在废弃品中寻找照亮国产芯片未来的微光。这不是科幻，是正在发生的奇迹！预约首播，锁定明日（10月31日）下午14:00（北京时间20:00），不见不散！”她还带上了 #技术破壁# #捡漏之王# #国产光刻机在路上# 等热门话题标签。
网络信号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瞬间激荡起层层涟漪。预约观看人数像坐了火箭般首线飙升，半小时内突破百万大关！首播间虽然还黑着屏，但弹幕己经像狂欢节提前开始一样，密密麻麻地滚动起来：
“追更党狂喜！跨国副本开启了！”
“从90nm废品站到7nm国际舞台，林总这剧本我吹爆！”
“国宝养成系首播！比追剧爽多了！”
“1欧起拍？ASML的垃圾堆里真能掏出宝贝吗？蹲一个！”
“苏记者这波预告太会了，标题首接拉满期待感！”
“己经设好闹钟！明天啥也不干，就蹲这个首播！”
就连坐在靠窗位置、一向以冷静理性自居的林渊，透过那副蜘蛛网状的镜片看到手机屏幕上滚动的数据和火热的留言，心里也忍不住咯噔一下，一股热流从脚底首冲头顶。他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左镜腿的裂口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低声对苏禾嘟囔：“我说苏大记者，你这‘国宝’、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暴击光刻机，西方芯片封封锁哭》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破壁’的词儿是不是用得太狠了？奶得太早容易翻车啊，万一咱们到了地方，发现那‘垃圾’真的只是一堆彻头彻尾的废铁，连个能暴击的‘胚子’都找不到，那乐子可就大了。”
苏禾闻言，转过头，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笑容明亮得如同专业的补光灯，带着记者特有的敏锐和鼓动性：“怕什么？林工，咱们干的这事儿，本身不就是一场豪赌吗？赌的是眼光，是技术，更是运气！有镜头在，就是最好的见证。成了，咱们一起见证历史；不成，也是一次宝贵的探索记录。再说了，”她俏皮地眨眨眼，“‘dumpster diving’（垃圾挖掘）在极客圈里可是项备受尊敬的探索活动，咱们这是去探索尖端科技的‘考古现场’！底气足一点！”
这时，飞机稳稳停靠在廊桥。苏禾迅速举起随身携带的轻便相机，镜头对准正准备起身拿行李的林渊。“林工，跟百万预约观众打个招呼吧，说说此刻的心情！”
林渊显然还没完全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镜头感”，他愣了一下，随即习惯性地抬手，比了一个简洁有力的“OK”手势，脸上依旧是那副理工男标配的、看不出太多波澜的表情，但眼神里却闪烁着专注和决然的光芒：“没什么好多说的，目标明确——找到它，鉴定它，如果可能，拿下它。用事实说话。”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定的力量。
弹幕在这一刻迎来了新一轮的高潮：
“OK手势帅炸！林总霸气！”
“这冷静范儿，妥妥的技术大佬气场！”
“己预约！明天准时蹲守，见证奇迹！”
“国宝就在垃圾桶里等着林总去捡呢！”
“冲鸭！给国产芯片争口气！”
林渊背起那个装着简易测量工具和笔记本电脑的旧背包，深吸了一口舷窗外涌入的、带着北大西洋气息的空气。身后，是苏禾和镜头背后百万网友灼热的目光和期待；前方，是未知的拍卖场和那台承载着无数疑问的、标价1欧元的退役演示机。这场始于中国南方一个杂乱废品站的疯狂冒险，其最关键的一场战役，即将在荷兰这个以风车和郁金香闻名的国度打响。所有的预热和铺垫都己就位，现在，只等大幕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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