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陈仓城头那几个扭秧歌的老兵终于累瘫在地，嘴里骂骂咧咧：“这他娘比种地还累！姜将军咋想的，让咱们这帮老骨头跳舞退敌？”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兵喘着粗气，瞥了眼城外黑黢黢的山坳，“别说，跳得老子晚饭都消化光了，现在能吞下一头牛！”
而此时，城外的山坳里，姜维正举着那架用竹筒和琉璃片拼凑的简易“望远镜”观察魏军大营的动静。夜风刮得他脸颊生疼，心里却疯狂吐槽：“穿越前开网约车堵在高架上骂娘，现在倒好，带着九千多人跟二十万大军玩心理战？这破望远镜看多了眼晕，早知道当年该选修光学工程！”
他放下望远镜，对身旁的副将低声道：“粮草还能撑几天？”
“最多五天。”副将声音发干，“司马懿的先锋骑兵离我们不足百里，后天就能兵临城下。”
姜维揉着太阳穴，脑子里飞快盘算：守城是等死，野战是送死，唯一活路就是再赌一把空城计——但司马懿这老狐狸被诸葛亮骗过一回，还能上钩吗？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白牙：“传令，全军连夜秘密撤出陈仓，只留三百老弱在城头摇旗呐喊。主力随我进山坳埋伏。”
副将目瞪口呆：“将军，这、这不是当年诸葛丞相在西城用的计吗？司马懿能信？”
“所以他更不敢信！”姜维一拍大腿，“这就叫反向思维！对了，再把那个‘标准化生产’的流程用上——埋伏分队按三三制散开，弩手和矛兵搭配成小组，记得把信号旗的颜色统一成红色，省得打起来自己人认错旗号闹乌龙！”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还有，找几个机灵的士兵扮成蒋琬派来的使者，天一亮就在城门口骂我拥兵自重，要夺我兵权！”
命令传下，士兵们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黑暗中，一个额角带疤的士兵偷偷啐了一口——他正是当初被姜维处置过的老将亲信。他摸向怀里的短刀，心里发狠：“等魏军杀进来，老子先捅了姜维这厮！”
与此同时，魏军大营里，司马懿正对着一份情报拧眉。探子报称陈仓城头有老卒扭秧歌，城内炊烟稀疏。司马昭在一旁忧心忡忡：“父亲，姜维此举太过反常，莫非有诈？”
司马懿冷笑：“天水小儿，也配学诸葛孔明？”可指尖却无意识着案几——当年西城之辱如一根刺，扎在心头多年。他忽地起身：“传令前锋，明日拂晓佯攻，只许败不许胜！本督要看看这姜维到底在耍什么花样！”话音未落，帐外传来骚动，竟是几个士兵为“姜维会不会妖法”吵了起来，有人说亲眼见过蜀军撒豆成兵，有人骂他放屁。司马懿听得心烦，一脚踹翻火盆：“再惑乱军心者，斩！”
而千里之外的成都皇宫，那封弹劾姜维的奏折正被宦官呈给刘禅。后主打着哈欠瞥了一眼，嘟囔道：“姜爱卿又打胜仗了？挺好，朕的新苑子正好缺钱修……”
……
天色微明时，陈仓城门前上演了一出闹剧。几个穿着蜀汉文官服饰的“使者”跳脚大骂：“姜维！你擅权自重，蒋琬大人令你即刻交出兵权！”扮作姜维的校尉梗着脖子反驳：“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当场扭打起来。城头老弱残兵看得津津有味，有个老兵偷偷从怀里掏出半块饼啃着，嘟囔道：“比昨夜的秧歌有意思多了。”
山坳埋伏点，姜维透过望远镜看到这幕，差点笑出声：“演技浮夸了点，不过够用。”他转头叮嘱弩手：“都记住了，等魏军探马靠近再放箭——别像上次那样把箭射树上了，老子还得派人爬树捡！”
此刻，司马懿亲率大军己至陈仓城外三里。朝阳初升，他眯眼望去——城门大开，城头零星几个老卒拄着长枪打瞌睡，墙皮斑驳脱落，竟有只野猫悠闲地溜达过垛口。副将激动道：“大都督，城内空虚，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司马懿却猛地勒住马缰。太像了……与当年西城的情形一模一样！他后背沁出冷汗，仿佛又看见那座敞开的城门后，诸葛亮抚琴的从容身影。
“探马何在？”他厉声喝道，“再去探！”
几批探马疾驰而出，可刚靠近城郊树林，就被蜀军游骑兵的冷箭逼退——正是姜维按照“标准化流程”布置的骚扰小队。有个魏军探马慌不择路，一头栽进陷马坑，摔了个狗吃屎，破口大骂：“蜀贼不讲武德！”
司马懿死死盯着那座寂静的城池，指甲掐进掌心。二十万大军鸦雀无声，唯有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他想起朝中参他“养寇自重”的奏章，想起曹叡阴沉的脸色，更想起姜维那些邪门战术：心理战、包邮到家、还有传闻中的“火药”……万一这次又是陷阱？
“父亲！”司马昭急道，“将士们都在等着……”
“闭嘴！”司马懿暴喝，太阳穴突突首跳。他忽然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那洞开的城门像一张巨口，正要吞噬他的毕生英名。
而此时山坳里，姜维正蹲在草丛中啃干粮。旁边的小兵憋不住笑：“将军，您说司马懿会不会被吓尿裤子？”姜维噎得首捶胸口：“他要是尿了，本将军赏你一只烧鸡！”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魏军鸣金声。他猛地起身，望远镜里映出司马懿大军停滞不前的阵列。
“赌赢了……”姜维长舒一口气，却瞥见那个额角带疤的士兵正偷偷往弓弩上抹油——动作鬼鬼祟祟。他不动声色地按紧剑柄。
夕阳西下，陈仓城依旧洞开着大门，像一场无声的嘲讽。司马懿最终咬牙下令：“后撤十里扎营！”他盯着城头飘摇的蜀汉旗帜，眼中翻涌着杀意与忌惮。
而姜维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魏军，轻轻着望远镜上的竹痕。他知道，这场虚实之局才刚拉开序幕——成都的弹劾、军中的隐患、司马懿的二十万铁骑，都化作悬在头顶的利剑。
“明天……”他喃喃自语，“该收网了。”
作者“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推荐阅读《丞相匡不了的汉室，我姜维来匡！》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8C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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