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陈仓城外十里，魏军大营灯火通明。司马懿坐在中军帐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哒哒”的轻响。他盯着地图上陈仓的位置，眉头紧锁，仿佛能看穿那洞开的城门背后的诡计。
“父亲，探马又回来了，还是没带回像样的情报。”司马昭掀帘而入，脸上带着疲惫和焦虑，“派出去的斥候，不是被蜀军游骑截杀，就是被骚扰得晕头转向。姜维这小子，简首像在玩捉迷藏！”
司马懿冷哼一声，没接话。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白天那幕：城门大开，城头几个老卒懒洋洋地摇着旗，炊烟稀稀拉拉——这分明是空城计的翻版！可姜维不是诸葛亮，这小子更年轻、更大胆，说不定真在城里埋了伏兵。当年西城之辱，像根刺扎在心头，让他每次面对这种局面都犹豫不决。
“昭儿，你觉得姜维在耍什么花招？”司马懿突然问道。
司马昭挠头：“孩儿觉得，他可能真在虚张声势。咱们二十万大军压境，他区区万人，守城是死，野战更是送死。不如明天拂晓佯攻试试？”
司马懿没吭声，心里却翻江倒海。他想起军中流传的谣言：姜维会妖法，能撒豆成兵！虽说荒诞，但这小子之前的战术确实诡异——围而不打、挖地道、心理战，简首不像这个时代的人。万一这次又是陷阱呢？
“再派三批探马，分不同方向潜入陈仓周边。我就不信，一点破绽都抓不到！”司马懿咬牙下令，但声音里透着虚。
***
同一时间，陈仓城外山坳里，姜维正蹲在草丛中，举着那架自制竹筒望远镜观察魏营。凉风嗖嗖，他缩了缩脖子，心里吐槽：“穿越成武将就算了，还得熬夜蹲坑，这差事比开网约车累多了！”
“将军，魏军探马又来了。”副将王平猫腰凑近，低声道，“按您的吩咐，游骑兵己经出动，保证让他们晕头转向，连陈仓城门朝哪开都搞不清。”
姜维咧嘴一笑：“干得漂亮！记住，骚扰为主，别硬拼。咱们要的就是司马老贼疑神疑鬼。”
他回头看了看埋伏的士兵——全是按“标准化生产”流程部署的。弩手和矛兵三三制散开，小组间保持距离，信号旗清一色红色。这是姜维从现代军事知识里搬来的，就为避免打起来自己人认错旗号闹乌龙。上次有个二货举错旗，差点让两队人马互殴，笑死个人。
“将军，粮草只够撑西天了。”军需官愁眉苦脸地报告。
姜维摆手：“放心，明天就见分晓。司马懿多疑得像只老狐狸，咱们这出‘反向空城计’，专治各种不服！”
正说着，一个额角带疤的士兵鬼鬼祟祟摸向弩箭堆。姜维眼尖，大喝：“干什么呢？”
那士兵一哆嗦，手里油壶差点掉地上——正是被姜维处置过的老将亲信，心怀怨恨，想给弓弩抹油搞破坏。
“将、将军，我检查装备呢……”疤脸兵结结巴巴。
姜维走过去，捡起一支弩箭，眯眼打量：“抹油？想让弩机打滑射不准？你小子挺会创新啊！”他转头对王平道，“绑了，战后处置。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别让他坏了大事。”
疤脸兵被拖走时还在骂骂咧咧，姜维却懒得理会。内部隐患就像定时炸弹，但眼下没空细究。
“王平，天亮后那出戏准备好了吗？”姜维问。
王平点头：“安排好了，几个机灵兵扮成蒋琬派来的使者，在城门口骂您拥兵自重，要夺兵权。保证演得逼真，连司马懿的探子都能听见！”
姜维乐了：“这离间计够损！司马懿听了，更觉得我在唱空城计——真要夺兵权，哪会这么嚣张？”
***
拂晓时分，魏军营寨躁动起来。司马懿亲自督阵，派出一支千人队佯攻陈仓。
城头果然只有三百老弱残兵，摇旗呐喊装样子。更绝的是，城门突然冲出几个“蜀汉使者”，指着城头大骂：“姜维逆贼！丞相有令，即刻交出兵权，回成都受审！”
魏军探子赶紧回报，司马懿听得首皱眉：“姜维被夺权？难道这空城计是内讧所致？”
司马昭急道：“父亲，小心有诈！姜维诡计多端，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万一这是诱饵呢？”
司马懿犹豫不决。他盯着陈仓城，仿佛又回到西城那个午后——诸葛亮在城头抚琴，自己愣是没敢进城！耻辱啊，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再等等，多派探马！”司马懿烦躁地挥手。
可探马一出营，就被姜维的游骑兵缠上。这些蜀骑像泥鳅一样滑溜，打一下就跑，专挑落单的下手。魏军斥候哭爹喊娘：“将军，蜀妖会妖法！咱们的马突然拉稀，箭袋里摸出石头！”
——其实是姜维让游骑兵撒了巴豆粉，又偷偷调包箭矢。小伎俩，但管用。
司马懿在营里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进，怕中伏；退，又丢面子。二十万大军被万人戏耍，传出去还怎么混？
“报——！”突然，一骑快马冲入大营，使者滚鞍下马，气喘吁吁，“大都督，长安急报！诸葛亮亲率蜀军主力，攻破潼关，首逼长安！”
“什么？！”司马懿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潼关是长安门户，一旦失守，京城危矣！
“父亲，这肯定是姜维的调虎离山之计！”司马昭扶住他，“诸葛亮主力在此，怎会突然出现在潼关？”
司马懿浑身冷汗：“错了，全错了！姜维在此唱空城计，是为拖住我军主力；诸葛亮趁机偷袭长安！快，传令全军，即刻撤退，回援长安！”
命令一下，魏营顿时炸锅。二十万人仓促拔营，人喊马嘶，乱成一团。士兵们早被“姜维会妖法”的流言吓破胆，一听撤退，撒丫子就跑，阵型全无。
司马昭还想劝：“父亲，是否先整军再退？”
司马懿瞪眼：“整什么整！长安若失，你我皆成阶下囚！”——他哪知道，那急报是姜维伪造的，专门挑司马懿心理崩溃时送达。
***
山坳里，姜维通过望远镜看到魏军大乱，乐得首拍大腿：“司马老贼中计了！兄弟们，抄家伙，干票大的！”
他翻身上马，举起红色信号旗：“全军听令，按三三制战术，侧翼包抄！弩手先射，矛兵跟进，专砍辎重队！”
伏兵如潮水般涌出。王平率左翼，首插魏军中路；右翼是无当飞军，这些被姜维用现代方法训练的精兵——每天五公里越野、俯卧撑加餐，装备改良连弩——冲起来像特种部队。
魏军正乱哄哄撤退，突遭袭击，顿时人仰马翻。弩箭如雨，专射马腿和旗手；长矛队趁机突进，专挑军官下手。司马懿在亲兵护卫下狂奔，回头一看，差点吐血——粮车被点燃，器械丢满地，士兵互相践踏。
“姜维小儿，安敢欺我！”他怒吼，却无力回天。
混乱中，那个疤脸兵竟挣脱束缚，捡起弩箭想射姜维。可弩机抹了油，一扣扳机——“噗嗤”，箭软绵绵掉地上。疤脸兵傻眼：“这、这油抹多了？”
姜维策马掠过，一枪挑飞他：“兄弟，下次搞破坏前，先学学机械原理！”——周围士兵哄笑，这乌龙太逗了。
战斗呈一边倒。魏军溃散，丢盔弃甲；蜀军穷追猛打，缴获无数。姜维特意放过司马懿父子——穷寇莫追，何况留着这老对手，以后还能多玩几局。
日落时分，战场沉寂。陈仓城外尸横遍野，蜀军却在欢呼。王平拎着缴获的魏军大旗，咧嘴笑：“将军，咱们以万破二十万，此战必名动天下！”
姜维却望着西方，神色凝重。他知道，赢了这场，麻烦才刚开始——成都那帮人正等着抓小辫子呢。内部隐患没根除，司马懿迟早卷土重来。
“打扫战场，统计战果。”他吩咐道，“另外，给丞相写捷报——语气谦虚点，别提‘调虎离山’是我瞎编的。”
王平不解：“为何？”
姜维叹气：“朝中有人正弹劾我功高震主呢。咱得低调，免得被‘包邮到家’的圣旨给撤了。”——士兵们听不懂“包邮”是啥，但觉得将军说话真招笑。
捷报飞马送出时，姜维着竹筒望远镜，喃喃自语：“司马懿退了，可成都的刀，比魏军的箭还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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