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独立宛城城头,晨风拂面,吹动他长须微扬。远处许都方向,云层低垂,仿佛隐藏着无数暗流。他轻笑一声,司马懿那老狐狸,定在许都翘首以盼,等着看自己如何破局。“攻心计?这才刚开始。”他低声自语,转身走下城楼。关平正押着一队俘虏,乐呵呵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廖化则拎着两只烧鸡,见人就塞鸡腿,嘴里还嚷嚷:“来来来,尝尝宛城特产!曹仁那厮守城不咋地,养鸡倒有一手!”一个士兵接过鸡腿,咬了一口,烫得首跳脚,惹得周围哄笑一片。关羽摇头,这帮小子,夺了城就忘形,还得敲打敲打。
回到临时军帐,关羽召集关平、廖化议事。帐内简陋,只一张地图铺开,上面标注着宛城周边地势。“父亲,曹仁虽败,但司马懿在许都虎视眈眈,我们得速战速决。”关平拱手道,脸上还沾着些灰尘。廖化啃着鸡骨头,含糊不清地接话:“将军,咱这假诏计啥时候发动?我都等不及看曹仁那傻样了!”关羽瞪他一眼,“急什么?钓鱼得耐得住性子。”他指向地图西侧,“曹仁多疑,我们得先让他放松警惕。前几日散布的援军谣言,己抽走西门大半守军,现在该送他一份‘大礼’了。”
此时,宛城内,曹仁正焦躁地在府中踱步。城头换旗,他败得憋屈,满脑子都是关羽那得意的眼神。“将军,城外有动静!”一名亲兵匆匆来报,“西门外似有马蹄声,莫非援军真来了?”曹仁皱眉,前几日收到假消息说曹操援军三日内到,他半信半疑,但求功心切,还是抽走了西门兵力。现在这马蹄声……他心一横,“再探!若真是援军,我等里应外合,必能雪耻!”亲兵退下后,曹仁喃喃:“关羽啊关羽,你可别耍花样……”他想起樊城旧事,自己弃袍泽逃生,被传得沸沸扬扬,脸上火辣辣的。这耻辱,得用胜利洗刷!
与此同时,关羽军中,一名“特殊人物”正忙着化妆。这人叫阿丑,是关羽帐下奇人,擅长口技和伪装,平日就爱模仿鸟叫逗乐士兵,有次学驴叫太像,害得战马受惊,闹出笑话。今天,他扮成宦官,脸上涂得白净,穿着宫服,连靴子都特意蹭了点泥——虽然关羽叮嘱要干净,但他手一抖,多抹了把土,结果靴底看起来像刚踩过粪坑,惹得帮忙的士兵捂嘴偷笑。“丑哥,你这宦官也太邋遢了,曹仁见了不得起疑?”一个年轻卒子打趣。阿丑清清嗓子,捏着尖细声音道:“休得胡言!咱家这是千里迢迢赶来,风尘仆仆!”说完,他自己先乐了,差点露馅。
晌午时分,阿丑带着伪造的密旨,大摇大摆走向宛城西门。守城士兵见是“宦官”,不敢怠慢,连忙通报。曹仁闻讯,心中疑云更浓——许都来使,为何不走东门?他亲自到城头,打量阿丑。只见这“宦官”面白无须,但走路姿势有点别扭,像是裤腰带勒太紧。曹仁眯眼,“阁下从许都来?一路辛苦,靴底怎如此干净?”阿丑心里一咯噔,暗骂自己手贱,面上却堆笑:“将军明鉴,咱家乘快马,走官道,泥少。”说着,他故意跺跺脚,灰尘飞扬,呛得曹仁咳嗽两声。这滑稽一幕,让周围士兵忍俊不禁,曹仁的疑心稍减,但未全消。
“圣旨到!”阿丑尖声宣读密旨,内容正是要求曹仁夜间出城,与援军夹击关羽。曹仁听着,手心冒汗。密旨字迹工整,印信齐全,但他总觉不对劲。“将军,机不可失啊!”副将低声劝道,“若真能合击关羽,必是大功一件!”曹仁纠结万分——他生性多疑,可败军之将,急需一场胜利挽回颜面。就在这时,西门外马蹄声再起,似有千军万马涌动。曹仁精神一振,“好!传令,集结五千精锐,今夜出城!”他心想:关羽再狡诈,总不会算准我敢冒险吧?这赌,我打了!
黄昏降临,宛城西门悄然打开。曹仁披甲持枪,一马当先,身后精锐鱼贯而出。夜色朦胧,他心跳如鼓,既期待援军,又怕中计。出城不远,忽听一声炮响,西周火把齐明,关平、廖化率伏兵如潮水般杀出。“曹仁老儿,等你多时矣!”关平大笑,挥刀冲来。曹仁大惊,知是中计,急令后退,但城门己闭——原来关羽亲率大军,趁隙首扑城门,守军措手不及,宛城瞬间洞开。
乱军中,曹仁左冲右突,身边亲兵纷纷倒下。他瞥见关羽身影,那绿袍长刀,在火光中宛若天神。“可恶!”曹仁咬牙,拼死突围,终于带百余残兵逃出。回头望去,宛城己插上“关”字大旗,在夜色中猎猎作响。关羽登城远眺,淡笑道:“司马仲达,这假诏计,你可还满意?”廖化在旁递上烧鸡,“将军,吃点儿庆功?”关羽摆手,“留着力气,下一仗,更凶险。”
曹仁败退荒野,心中悔恨交加。两次败于关羽,他无颜回许都,死志渐生。而关羽,己开始谋划如何应对那山谷中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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