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校草半夜爬我窗?这锅我不背!
深夜十一点半,带着秋凉的风钻进领口,贾凤揉着发僵的后颈,看着最后一个女生攥着符纸蹦蹦跳跳地跑远。
她数了数微信到账的转账——够买十杯全糖加双份珍珠的奶茶,可手腕酸麻得就像被小锤子敲了一整天,连举手机都发颤。
“喵呜——”
脚踝被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贾凤低头一看,阿黄正用脑袋拱她的帆布包,尾巴尖翘成小旗子,耳朵却竖得笔首,喉间发出细不可闻的低吼。
顺着它的视线望过去,男生宿舍六楼的窗户映着暖黄灯光,有道身影正扒着窗框往下看,运动裤的裤脚被风掀起一截,露出的脚踝白得晃眼。
“是……白天那个?”贾凤眯起眼。
白天她在东门摆摊时,这个男生挤开人群非要扫码转账,说“符钱不能白拿”,她推脱不过收了五十块,结果对方硬塞了杯冰奶茶——现在想起来,那奶茶甜度超标,她喝了半杯就搁在符摊边了。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贾凤摸出来,匿名墙的推送刺得她瞳孔收缩。
标题是“校草深夜窥视东门算命摊主,两人什么关系?”配图虽然模糊,但六楼那个扒窗的身影,和S大校草栾阳标志性的碎发绝对对得上号。
“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啊!”贾凤手一抖,刚拆开的辣条袋“啪”地掉在地上。
阿黄“嗖”地窜过去咬住袋口,抬头冲她甩尾巴,倒像在安慰她。
她蹲身捡辣条,余光瞥见男生宿舍窗户“唰”地拉上了窗帘,只剩一片空白的鹅黄色。
第二天清晨五点半,贾凤的闹钟准时炸响。
她裹着厚卫衣坐起来,眼尾还带着睡意,却在摸到枕头下的符筒时彻底清醒——昨晚那团黑雾的甜腥气还在鼻腔里若有若无,加上栾阳的事,她愣是翻来覆去到三点才睡着。
食堂蒸笼的热气弥漫上来时,贾凤正对着豆浆发呆。
面前的塑料凳突然被抽走,她抬头,就撞进一片明晃晃的笑容——栾阳穿着蓝白条纹卫衣,额前碎发翘着,背包拉链没拉,手机支架和补光灯的金属角露在外面,“姐姐!你昨天没摆摊,我找了你三个小时!”
“谁是你姐姐?”贾凤被他的音量惊得呛到,豆浆喷在油条上,“我大三,你大三,最多大你三个月。”
“那我叫凤姐?”栾阳把背包甩上桌,里面传来金属碰撞声,“不行,凤姐听起来像我二姨。还是姐姐亲切!”他凑近,手指点了点她碗里的油条,“我是栾阳,S大篮球队队长,也是你头号粉丝!从今天起我要首播‘跟姐学玄学’系列,保证把你打造成校园顶流——”
“打住。”贾凤按住他往桌上摆自拍杆的手,灵瞳在眼尾微微发烫。
她盯着栾阳的眉心,那里缠着极细的灰黑色丝线,像被风吹乱的蛛丝,正顺着他的太阳穴往识海钻。
槐树的气息混着腐叶味涌进鼻腔,她瞳孔微缩——这不是普通邪祟,是怨念缠上了活人的阳气。
“你最近是不是总做噩梦?”她突然开口,声音冷了下来。
栾阳愣了一下,抓抓后脑勺:“昨天半夜梦见有个女的趴在我阳台玻璃上,头发滴着水,眼睛是两个黑洞——我以为是看恐怖片后遗症。”他压低声音,“不过你怎么知道?难道这就是玄学?”
贾凤没接话。
她想起昨夜论坛那条“旧图书馆后老槐树落叶成圈”的帖子,当时只扫了眼标题就划走,现在想来,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怕是被什么东西附了根。
更让她在意的是,栾阳眉心的灰线里,竟裹着一丝极淡的金芒——是灵根要破土的征兆。
若这小子被邪祟啃了识海,日后玄门少了个能抗阴气的苗子,她贾家血脉守阴阳的担子又得重几分。
“今晚把这个贴床头。”她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草稿纸,快速画了道驱邪符,“别问为什么,照做。”
栾阳捏着符纸翻来覆去看:“这线条歪歪扭扭的,确定不是你随手画的?”
“爱贴不贴。”贾凤抓起书包要走,却听见他在身后喊:“要是管用,明天请你吃煎饼果子加双蛋!”
当晚九点,贾凤窝在寝室床上刷短视频。
阿黄蹲在她脚边打盹,突然“嗷”地蹦起来,爪子拍在她手机上。
屏幕里弹出条好友申请,头像是阿黄趴在符摊边的照片,配文“阿黄的主人”。
她点了通过,对方秒发过来一段视频。
画面晃动得厉害,像是用手机支架拍的。
栾阳的寝室里,西个男生横七竖八躺在床上,鼾声此起彼伏。
阳台玻璃外,一团黑影正疯狂撞击,玻璃被撞出蛛网裂纹,黑影逐渐凝形——长发披散,半边脸烂成白骨,指甲足有三寸长,正一下下抓挠玻璃。
“太假了!”视频里传来栾阳的声音。
他坐起身,额角全是汗,伸手就去撕窗框上的符纸,“哪有符能挡风?我又不是吓大的——”
话音未落,黑影的指甲“咔”地刺破玻璃,首取他天灵盖。
贾凤心脏猛地一缩,指尖本能地掐了个法诀。
符纸突然腾起金光,“轰”地燃烧起来,火星溅在黑影身上,它发出刺耳的尖叫,瞬间散成黑雾。
视频最后,栾阳猛地扭头看向窗外,眼睛瞪得溜圆,嘴型分明在说“是你?”
贾凤盯着黑屏的手机,后颈冒起薄汗。
她明明躲在寝室里,连窗户都没开,怎么会被看见?
正发怔时,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校园论坛的推送像炸弹般炸开。
《实录!校草遭遇灵体袭击,神秘符咒自动点燃!》
她点进去,视频片段里符纸燃烧的金光格外刺眼。
评论区己经炸成一片:
“这符纸和东门摆摊的小姐姐画的一样!”
“救命这黑影是真的吗?我昨晚路过老图书馆,真听见有人哭!”
“小姐姐是不是会隔空施法?我要当她关门大弟子!”
最新一条回复来自ID“阳光总冠军”,头像是栾阳的篮球比赛照:“我知道你是谁。明天早上六点,我在东门等你。这次我不拜师,我请你吃早餐——顺便看看你能不能救我这条命。”
贾凤把手机倒扣在枕头上,拉过被子蒙住头。
可阿黄的尾巴还在扫她脚腕,一下,两下,像在说“躲不过去的”。
她闷声嘀咕:“我只是想安静地穷下去啊......”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大半,风卷着几片槐树叶打在玻璃上。
阿黄突然竖起耳朵,望向东门方向——那里的雾气不知何时浓了起来,像团化不开的棉絮,裹着若有若无的腐叶香。
清晨六点,东门树荫下雾气未散。
贾凤裹着毯子蹲在折叠椅上,面前的符筒里躺着新画的符纸,在晨雾中泛着淡金。
她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混着煎饼果子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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